苏沐言被顾泽延的眼神和语气震慑住，一时间不敢上前。
窗外不时传来因为积雪过多坠落的响声，她抬了眸子向外看，才发现原来是真的下雪了。
天气阴的好似黄昏时分，窗帘遮挡着屋内绚烂的灯火，外面倒显得有些黑夜的味道。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随手点亮发现竟然是秦俊曜打来的电话，顾泽延的眼神是看向这边的，于是苏沐言打开也没打开，直接按下了拒接。
没想到这个行为，反倒惹得顾泽延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接啊，男二号的电话，苏沐言，你不接吗？怎么，有我在，不方便？”
“顾泽延，你的意思是你相信秦母的话是吗？”
苏沐言似乎也来了脾气：“更何况，接不接电话是我的自由，跟你没有关系。”
“我只相信我看见的。至于自由……”
顾泽延越说越靠近，最后直接站在距离苏沐言面前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你已经没有自由了，既然是你承认要做顾家的一条狗，那你就要知道，谁是你的主人！”
清冽的男子气息和酒香、烟草香一齐扑过来，苏沐言心里发慌，想要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
谁知他竟然一把抓了她的手，苏沐言不想事情就此发生下去，赶忙开口：“顾泽延，你既然相信你她的话，那你还碰我干什么？不嫌脏吗？”
“你现在，有什么权利说不呢。”
说完，顾泽延整个身子再次欺压了过来，苏沐言被逼到墙角，只能随手抓起放在手边的抱枕冲顾泽延扔过去，结果用力过猛，一个趔趄直接扑在了顾泽延怀里，左手的抱枕勾到顾泽延随后放在旁边的一摞报纸。
接着，漫天报纸就纷纷砸在两个人身上。
顾泽延被苏沐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苏沐言压在了床边角落，她压坐在了顾泽延身上，半个身子还在外面，顾泽延靠着床头躺在床边。
苏沐言有些慌神，自从上次在医院被顾泽延强行之后，两个人还没有离的这么近的时候。
顾泽延嘴角轻轻扯动，一抹讥笑挂了上去，直接反客为主，将苏沐言压在了自己身下：“可以，苏沐言，你就是这么勾引秦俊曜的吗？”
“我没有……”
还未等苏沐言回答，伸手便勾住她的脖子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病房里暖气开的很足，护士为了通风刚刚开了窗户，窗帘被寒风不断吹起。
苏沐言的头发里都是早上洗澡时留下的洗发水的清香，摸上去还有残留着没干的水，凉风吹来，灌进胸腔里，一个迂回，呼吸间就从心里出去。
顾泽延把她拥在怀里，一边抚住她的后脑，又闭上眼睛，轻轻咬了一下苏沐言的嘴唇。
动作很是轻柔，就连表情，也藏了那么几分珍惜。
苏沐言轻‘嘶’一声，向后躲开，有些局促的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什么表情，因为此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只要轻侧一下，便能碰到。
而更让苏沐言感到心慌的是，面对如此温柔的顾泽延，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反感。
顾泽延却突然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身下的的女人。
他以前总是搞不懂，为什么苏沐言会给他一种清澈纯净的感觉。
后来对视的多了，他终于明白，这种透亮来自于那双眼睛，不含任何杂质，可以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
有时候确实是这样，她的偶尔耍赖不开心小心思小狡猾小手段，他总是能一眼看穿。
然后现在，那种眼神已经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看不懂的迷雾，对他好像总存了什么怨恨一样。
不知道是嫁给他后学会了隐藏情绪，还是因为经历了这个五年。
顾泽延的指尖微凉，带着某种清凉的气息，比冬日的冰雪要温热，却不剐人。
她挣扎着想要从床边爬起来，顾泽延长腿一伸，直接跨坐在了她的腰上压制住了她的下半身。
苏沐言伸手想要推，顾泽延就顺势一手锁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三两下就捞起了苏沐言的睡衣，顺着她的胳膊往上一撸，扔到了地上。
她的手杵在顾泽延的腰上，用力向外推搡，可还没等来得及挣脱，顾泽延再次出声，
就在这时，病房内未关的电视突然传来婴幼儿奶粉的广告，苏沐言这才有一瞬间的清醒，低头看了眼自己，苏沐言慌了。
记得刚刚结婚时，爸爸曾经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过，生孩子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带孩子却非常困难的，因为从有孩子的那一刻起，你要对孩子的一辈子负责。
她以前不懂，迫切的想为顾泽延生个孩子，想用孩子来拴住这个男人的一生，却没想到拴住的是她自己，和她无辜可怜的孩子……
“顾……顾泽延，我不想……”
“怎么？”
“你不是说，我不配生你的孩子吗？”
苏沐言看也不看顾泽延，头一撇，望向了窗外，眼神空洞的。
顾泽延蹙紧眉头，他看着身下这个犹犹豫豫的女人，突然就有了答案。
“你当然不配，苏沐言，你不是很随便的女人吗，就连野种都有了，装什么矜持！”
顾泽延侮辱的话令她瞬间变得冷静下来，她冷了眸子，用尽最大的力气，直接把顾泽延推开：“是啊，给谁都可以，但我就是不想给你，因为我嫌脏……”
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只见顾泽延抬手就是一巴掌，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因为他这一拳，躲开了苏沐言的脸，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近在耳边的手掌。
苏沐言却像没看见顾泽延的威胁一般，用手撑着身体准备从他身上坐起来：“你走吧，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更不想给你生什么狗屁孩子。沈璟雯的女儿不是病了吗？你该去看看你的沈妹妹了。”
“情、妇也好，狗也罢，记得履行你的义务。”
顾泽延抬手掐住苏沐言的腰，直接吻了过去，这一次，却是没有刚才那般温柔了，他发疯一般用力，弄得苏沐言整个脸部都疼了起来。
“别忘了，你父亲还在监狱里等着你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