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毅走之后,楚如槿才从楼上下来。
她倒了杯水喝,看着袁毅离开的身影,她别有深意的说了句:“黎未明这是想要干什么?他明明猜到了你肯定不会相信袁毅。”
司柏元但笑不语。
楚如槿看他这样也知道,这家伙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时间也不早了,她说了句自己去休息了,之后就上楼去了。
又看了一会医书她这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本来想开车去陆臣那边,可没想到吃完饭,司柏元突然站起来说要送她去。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她抬眸看过去,有些意外的看着司柏元。
他带好腕表,轻笑一声开口:“今天先不去了,陪你去陆老那边看看,正好有个项目需要和他商议。”
楚如槿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后他们就去了陆臣的院子,可还没等进去就看见了大门外挤了不少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和司柏元对视一眼,赶紧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里面吵得不可开交,外面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我之前就看她不对劲了,天天穿的勾人,结果没想到是这种货色。”
“谁知道呢,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楚如槿走过去轻声问了一下:“这里面是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看着是她,神情瞬间就缓和下来了,毕竟昨天他们也看见了楚如槿是怎么救治病人的,再加上今天有三四个给她送锦旗的,大家不自觉的就对楚如槿产生了好感。
“别提了,昨天这里不是有个看诊的活动吗?结果今天就有人来闹,昨天这个洛可儿给人家看出事来了,好几个人回去之后成了偏瘫,还有一个老太太都六十多了,让她看进了重症监护室,你说说,真是缺德。”
“就是啊,早些日子我听人说她根本就不会看病,都是赵子路和其他人看好了,她再去装装样子,之前不相信,今天倒是信了,什么圣女不圣母,我看着就是勾引男人换来的虚名。”
楚如槿和司柏元互相看了一眼,还别说,这阿姨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差。
两人没多留,司柏元也拿出手机给唐山发了条消息。
“干什么?”她好奇的看了一眼,看司柏元的反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脸上带着笑意,讽刺又鄙夷,颀长的身子随意的靠在车边,慵懒随意又不失贵气。
他抬头看向楚如槿:“进去看看热闹吗?”
楚如槿红唇扬起,轻点了下头。
这种好戏她肯定不能错过。
两人这就直接进去了,此时洛可儿正蹲在赵子路怀里哭,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连衣裙,两人姿势亲密,看起来就像是恋人一样。
当然,如果忽略在一旁一脸怒气冲冲的女人就更好了。
“赵子路,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年我们家供你读书,让你在陆老先生手底下学习,结果你就给我学个这个回来?”
覃朝玲一脸愤懑的看着赵子路,这男人每次提到结婚的事都说要等一等,最后问他要等什么,他就说要自己创出一片天的时候。
现在天没看到,覃朝玲头上却是一片绿。
赵子路将洛可儿护在怀中:“你有事冲着我来,冲着可儿干什么,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她无辜?赵子路你还真是有趣。”
覃朝玲都要气疯了。
比她还疯的是一边的陆臣,这都是什么事,洛可儿给人治出毛病了,赵子路在自己手底下学习,跟洛可儿搞在一起了,现在好了,没办法和覃家交代,也没办法跟病人家属交代了。
“陆老这里还真是热闹。”司柏元轻笑着上前,楚如槿就在他旁边,看好戏一样看着洛可儿。
洛可儿这一下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司少来了。”陆臣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不过片刻也就恢复正常:“司少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今天陆老这边这么热闹,只是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场大戏。”司柏元揶揄的说着,这语气让陆臣有一瞬间的尴尬,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嘲讽了。
“让司少看笑话了,不过看来今天不适合学习了,如槿今天先回去吧。”
陆臣苍老了好几岁,没想到自己名声在外,最后竟然被洛可儿给败坏光了。
楚如槿就看着这场闹剧,最先开闹的是之前她给看诊的陈川,当时她说这男人身患癌症,不过还是早期有的治。
当时洛可儿坚定的说没有问题。
结果现在出事了,陈川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体内的确有一颗肿瘤。
原本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医院内有一个可以做这方面手术的医生,就在当天下午,那医生就移民了,手里也没有接手的病人了,所以他就算是花钱也不能把人叫回来了。
这不就把他耽误了吗?越想越生气,他当即坐在大厅上想讨个说法。
房间里简直是闹成一团了,陆臣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楚小姐啊,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帮帮我吧,我可不能死啊,您要是能治疗我的症状,给多少钱我都愿意。”
楚如槿唇角荡起一抹笑意,就这么看着陈川:“昨天还言之凿凿要告我胡说八道,今天就求我治疗了?不过你要是想治疗,找陆老也是一样也不见得一定要我。”
谁知道她这么说完,陈川瞬间就炸毛了。
“还是不用了,我看他这最得意的徒弟都这样,他的名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尤其是洛可儿还被称为圣女,我也真是没想到,这圣女竟然是这个水平!”
陈川越说越气,连带着把陆臣都嘲讽了一遍。
陆臣这人原本就好面子,这会更是觉得难堪了,他想要解释,可事情的确是洛可儿作出来的,他也实在是没办法解释。
“好啊,既然这样,两千万治疗费。”楚如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她朱唇轻启,只是说出的话让在场人皱了眉头,两千万?陆臣心理都免得不一阵嘲讽,连他出手都要不到这么多,她竟然敢要到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