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白知悦撇着嘴,见司柏元不说话,哼了一声更不高兴了:“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迷昏了头!”
“白知悦!”司柏元脸色难看的不行,深邃的眼中满是寒意:“我看你是缺少管教了,白知悦,下次再听你说出这种话,以后你也不用叫我舅舅了。”
白知悦一下子慌了,她刚刚就是心急了,可她没想和舅舅闹僵。
她还想说什么,司柏元却已经开始赶人了。
知道多说多错,她想来想去还是先回去了,没关系,她早晚能抓住这女人的狐狸尾巴,到时候把人赶出去!
而在她离开之后,管家也端上咖啡来了。
原本司柏元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今天有人来找楚小姐?”他语气平静,但紧攥着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的确有,说是楚小姐的师弟。”管家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
司柏元点头,之后没再说什么了。
屋中只剩下自己,他起身走到床边。
剑眉微皱,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窗外,此时此刻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调整好情绪,他转身去了楚如槿门外,与其他胡乱瞎猜,还不如直接问明白了,也省的心生嫌隙。
敲门声响起,这会楚如槿刚简单洗漱完,随便套了一件睡衣,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司柏元:“这么晚了,司少有什么事吗?”
“今天知悦有些过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我明天会把她送回去,你心里不舒服的话,教训那小妮子一顿也行。”
司柏元没安慰过人,这会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消气。
楚如槿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送走白知悦也不必。
“没事,送走就不用了,我也不会在这待太久,等养好了身体我会回去,这段时间多谢司少照顾,不过的确不太合适。”楚如槿说话时的态度都疏离的可怕。
不过她不是因为白知悦白天说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自己该和司柏元保持距离,司柏元想要的,她给不了,而且她身上还有没完成的任务,情爱对她来说是没用的。
与其给别人幻想,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拒绝。
司柏元有些愣住:“如槿……”
“没什么,我在这叨扰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了。”楚如槿打断了他的话。
他呆愣在原地,想要说什么但楚如槿眼中困泪涌出,她打了个哈欠,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司柏元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抿着唇说了声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司柏元临走的时候交代过管家,如果白知悦再胡来,就直接让司机把人送走,管家应声后他才离开。
楚如槿现在落地窗前,看着已经走远的男人,转过身去。
穿好衣裳她下楼去,管家看着她愣了一下:“楚小姐要出门吗?”
楚如槿点点头:“有点事,中午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她说完直接出门去了,而她没注意到,身后一道身影看见她离开后,鬼鬼祟祟的进了她的屋子。
楚如槿从司家离开后就直接坐车去了医院,蒋玲的弟弟蒋超海就在这里住院。
蒋玲和院方联系过之后,她穿上白大褂直接就进了病房。
看着躺在床上插着呼吸机的男人,她冷笑一声走上前。
冰凉的手指触在男人的皮肤上,她眼神有一瞬间阴沉。
“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用。”看着屏幕上显示急剧跳动的心率,她嗤笑一声:“还是个惜命的。”
拿出银针,在他穴位上扎了一针。
很快男人的情况就稳定下来,她又探了一下脉象,还有救治的可能,不过就是费点力气。
不过她楚如槿可不打算出这个力。
过了一会男人稳定了之后,她打开聊天框给蒋玲发了条消息,证明自己来过,也替她暂时稳住了蒋超海的情况。
蒋玲一看,果然放心了。
长舒了一口气,在聊天页面上说了黎长宏那边的情况。
“我今天去的时候听到他们提起一个姓尚的男人,说是做船贸生意的,但具体内容他们没让我听进去,反倒是将我赶走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姓尚的男人活不长了,我余光看到他们比的手势,是灭口的手势。”
“好像还说了什么当年的事怎么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你想听到的消息。”
楚如槿顶着‘江城亦’的头像,言语温柔的安抚她:“没关系,能知道这些就好了。”
她这么说完,蒋玲回了一个可爱脸红的表情。
看来这女人已经上钩了。
楚如槿没再回话,将手机揣到兜里。
坐在床边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蒋超海,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别再做梦了,我不会让你醒来的,当然你也不会就这么死了,还不到你死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才更好不是吗?”
她将白大褂脱下来丢到一边,不知道蒋玲这女人能不能得到她感兴趣的消息。
眼神中多了几丝狠厉,她在蒋超海的头上落了一阵,原本急促的呼吸开始慢慢的平稳,看起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楚如槿知道,他的伤可不在表面。
当然,这不是楚如槿做的,虽然她恨不得这小子死,但也还有医德。
收了针,她也起身离开医院了。
至于这个姓尚的身份,叫张天宝查一下应该会有眉目。
她坐上出租车直接回了司家。
等她忙活完回来已经是下午了,管家问她有没有吃饭,这会肚子有些饿了她就让管家随便帮自己准备了些垫垫肚子。
回到屋中,她还准备拿出日记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只是刚打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楚如槿整个人都愣住了,眸中射出寒意,看着身后的佣人不带一丝感情。
“今天有人进过我的屋子。”她不是用的问句,而是肯定句。
平时司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房间里,今天东西不翼而飞了,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白知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