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宏挂断电话后,跟手下人说了一句,拍卖会那边就恢复正常了。
最后簪子是以两百万的价格买下的。
只不过黎长宏不知道,这两百万之后他要用多少个两百万来堵上。
拿到簪子的时候,楚如槿感觉恍然如梦,母亲的东西真的被她找回来了。
轻抚着上面熟悉的纹路,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拍卖会结束后就是酒会。
楚如槿觉得无聊,跟司柏元说了一声,准备四处去逛逛,也好看看能不能抓住这老家伙的把柄。
司柏元还得应付生意上的事,在楚如槿保证第N次她一个人没问题的时候,他这才放心。
远处的黎婉看着这边的情况,有些紧张的抿着红唇。
拍卖会上的事传到了黎长宏的耳中,也幸好他对她的表现算比较满意,虽然不知道黎长宏这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但黎婉除了听话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件衣服,白色镂空连衣裙上面还有网纱的设计,若隐若现的感觉让人不禁想入非非,尤其是配上她姣好的面容,在场的男人眼睛都快沾上了,只可惜美人眼中就一个目标,那就是不远处的司柏元。
黎婉扭着腰走了过去,在距离司柏元还有几步之远的地方停住了:“司少一个人?楚小姐不在吗?我看您一个人寂寞的很,要不要我陪陪您?我会让您开心起来的。”
她说话的时候朝着司柏元抛了个媚眼。
司柏元看都懒得看她一下,扭头就走。
可黎婉得到黎长宏的指示,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她小跑着跟上司柏元,抬起手想要拉着司柏元的衣角。
还没等碰到,眼前的男人倏地一下回过身来,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给她,黎婉差点摔倒,幸好反应及时,这才勉强站住脚,饶是这样,她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也坏掉了,幸好没有伤到脚踝。
“司少……”她楚楚可怜的抬起头。
水灵灵的眼睛中尽是勾引,带着几分媚态的眼波朝着司柏元放电,黎婉对她的魅力很自信,毕竟她就是靠着这个替黎长宏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合作。
只可惜她这次踢到铁板了。
司柏元只是冷眼看着她,仿佛他选择性眼瞎,根本看不到她刚刚做的一套。
“黎婉,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司柏元说话的时候眼睛眯起,那双看着斯文柔和的眼睛变得凌厉,黎婉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她知道她不是司柏元的对手,但她眼尖的注意到了不远处盯着这边的身影。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她要做的不是跟司柏元对视,而是扑上去,最好闹出什么新闻来是最好的。
黎婉有预感,如果她真的这么做,黎长宏一定会夸她干得漂亮。
她咬咬牙,也不管太多了,在司柏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站起身朝着司柏元扑去,司柏元也不是吃素的,眸子一沉, 再一个转身直接躲过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还真险,这差点就要被赖上了。”
他说的直白,周围人看着扑在地上的黎婉,表情都变得鄙夷,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嫁进司家?还真是蠢得可以!
司柏元整理好因大幅度动作而变得微皱的衣服,冷着脸要起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不忘俯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黎婉:“别以为我不对女人动手就是不敢,你大可以试试,转告黎长宏,收起他那些没用的小招数,我年纪虽然比他小,但也照样能让他输成孙子,想要跟我斗最好光明正大的斗,耍手段没什么意思。”
司柏元将袖口重新扣好,起身就离开了。
至于黎婉回去怎么说,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因为表面上的应付工作还得做,司柏元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身和其他人寒暄交谈,有了黎婉这个前车之鉴,这些人带来的女伴谁也不敢再有歪心思了。
而另一边,从宴会厅出来的楚如槿就随意的在邮轮内逛着,她看着周围的装潢,佯装什么事都没有。
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到两个保镖看着,不得不说,这个安保倒是做的不错。
她慢慢悠悠的往前逛着,因为一直没找到机会,她索性就准备先去女厕所看看。
进去之后观察了一圈,没有其他人在这里,看到上面的通风管道,她眸子半眯唇角微微扬起。
她没有贸然行动,而且拿着小棍子轻轻敲了一下通风口,细微有规律的声音响起,但上面却没有多余的声音,楚如槿之后,这代表里边没有人。
她踩着椅子,将通风口打开,又把椅子放回原位,随后利落的一个跳起,她整个人就荡在了通风口。
手臂微微用力,脚踩着一边的窗户和女厕的隔间门。
就这样,三两下她就直接进了通风管道,快的让人看不清楚。
她爬到通风管道后,就一直在上面观察着情况。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这条管道会通道哪里。
弯着腰在上面走着,也幸好她体型算是娇小,不然换个人来估计这会都得爬着往前走了,但她穿着礼服,匍匐前进却是有点不雅。
“你说黎长宏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谁知道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这是有意让黎婉去巴结司柏元。”
“呵,那他可真是想多了,就黎婉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司家能看得上?”
“嘘,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让黎家人听到了,可饶不了你。”
下面两个男人躲在角落悄悄议论着关于黎家的事,不过没说两句就噤声了。
楚如槿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快走到尽头了,终于在一个小窗口下找到了黎长宏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卢承圣那家伙的消息又断了?”黎长宏气急败坏的说着:“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让你们调查,你们跟,你们就把人给我跟成这样?都是干什么吃的,吃干饭的吗?”
他像是很生气,桌子上的东西都划到地上了。
楚如槿借着通风口的缝隙往下看,在黎长宏的办公室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她看不清,这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很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