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在质问谁啊?我想质问宴南霆的,怎么反过来被宴南霆质问了?
发生了什么?
在宴南霆的注视下,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宴总有那么一点吓人。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小姐姐走进来,“抽血,然后家属和我一起推车去拍个片子。”护士在“恶劣”的环境下生长,对那种针扎的眼神已经免疫了。因为我血管很好找,她抽了血,对我说,“准备一下,一会我过来退推床。”
护士抽完血就走了,来去匆匆的。
三个人变回两个人。
宴南霆继续用刚刚的目光看着我。
我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话,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你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我害怕。”
宴南霆眼神到底还是*下来,对我说,“那你别再出事了,我也害怕。”
我被这句砸软了,想安慰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会检查完我想去底下逛逛,我躺了一个月了,都快长蘑菇了。给你讲讲我做梦遇见的事情。”
“啊,还有,我想见番茄。”
“狗不能进医院,番茄不能进市区。”
“没事,它可以装萨摩耶。”
大部分都以为松狮脸是皱着的,而且看到的松狮都是棕色黑色等,米白因为很少人养,很少人知道。
我带松狮出去溜达也会遇见同一小区的住户,大部分喜欢狗的都会凑过来,问我这是萨摩耶吗?不是看起来很想摸,就是已经伸手了。
在知道这是松狮不是萨摩耶之后,想摸的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已经伸手的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在触碰到我的目光的时候,他们会解释说,“听说松狮的脾气很不好。”
“唉。”
我从宴南霆这一声叹息声中听出了,我想在医院见番茄的这个想法估计会落空。
之后就是系统的检查。
检查完,我本想让宴南霆推着轮椅带我出去溜达,却被季铭轩一群医生拒绝了。在我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应该在病房呆着,我就只能回到了病房。
我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文件,“你不生气我合并你的公司成为分公司吧?你生气也行,反正我已经做了。”我签下两份文件递给助理,“让人拿去公正。”
助理接过文件,“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助理飞快的补了一句,“仅限公事。”
我飞起来的心情立刻低落下去,“没有,你走吧。”
助理立刻走了,丝毫没有一点担心样子。我看着助理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哀怨的说,“就算为了钱,多坚持一会。”
宴南霆翻过手中文件的一页,拿着红笔划了一行,“什么文件?”
“啊?”我转向宴南霆。
“刚刚你签的。”
我拿过车厘子,慢悠悠的吃着,“那个啊……”我拖了长音,见宴南霆没想问的,就说,“是股份转让书,我把从你这里拿走的股份还给你了。”
我被宴南霆看得有点心虚,“还给你加了点。”
“哦,你到让我想起来。”宴南霆摘下鼻梁上挂着的眼镜,挂在了衬衫上,“我给你股份的那天,你睡了我。”
进来给我检查血糖的护士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我们眨了眨眼睛。
我瞪了宴南霆一眼。
宴南霆十分淡定,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错。
护士在短时间内重建了三观后,给我验了血糖,“病床不能躺两个人。”
“啊?”我以为护士会问我们两之间的关系,但是护士没有问。我还没想明白护士说的是什么意思,宴南霆就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护士扫了我们两个一点,一脸操心的对我说,“你做任何的事情之前,要知道你身体不是很好。”
“嗯。”我虽然不知道护士突然的唠叨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答应下来了。
护士糟心的看了我们两眼就出去了。
等护士出去许久之后,我才想明白护士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脸先是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宴南霆拿着一套睡衣去洗澡了,他的睡衣是放在我病床上的衣柜里的,可见他在这里陪床许久不是季铭轩说来唬我玩的。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我想起了那天晚上。
我对宴南霆的确是有点残忍,睡了他之后拿着他给我的股权,去他的公司夺走他的股权,然后联合周副队把宴南霆关起来,给他吃了几天的牢饭。
病房门被推开,提着一篮水果的周副队走进来,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现在感觉怎么样?”
“也就那样,感觉还挺好的。你呢?听说升职了?”
周副队和我混熟了,那种老油条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特别接地气的气质,“嗯!”
我被周副队的“傻气”给逗笑了,把手中的车厘子往那边一递,“给,吃点吧。”
“你是不是算好了?”
刚刚安抚了一个,另外一个又来质问我,早知道那么多人质问我,我就不作死了,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就只好装傻,“啊?”
“你少来。”周副队看出了我想装傻,追问我,“在你出事后,你助理就拿着证据上门了,你是料到他们会死,所以在替我保留证据对吗?”
我竖起手指,摇了摇,“我想到的只是我会死,他们逃,发生这种情况我也很意外。以我对他的了解,不到最后没有希望的那刻,不到他觉得压根翻不了身的时候,他是不会找死的,你们彻查了内部了吗?”
“想要彻底彻查是不可能的,不过有宴总在背后推了一把,现在已经开始彻查了。”周副队说完正事后,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还好你没事,要是有事的话,我就得跳河了。”
“我不用你给我殉葬。”我靠在枕头上,“我们萍水相逢,用不着吧,周副……现在应该叫周队了?”
“怎么用不着,一条人命。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在我们能尽力的地方尽力,守住你们的性命吗?”
“周队,好久不见。”宴南霆从浴室中出来,擦着头发,“刚刚你说什么?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