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宏业,我带着宴簌坐着高管电梯到达了自己办公室楼层。
电梯门打开,我看见林助理正在和我的助理正在交谈。
我确认了一下时间,问林助理,“你这个时间不忙吗?”
我虽然没做过助理,但是我知道助理大概的工作是什么,要在自己的上司上班之前准备好他们需要的文件,确定好他们今天的日常安排等。
上班之前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助理最忙的时候,怎么林助理还能和我的助理在这里闲聊,虽然林助理看起来并不很悠闲。
林助理看见我和宴簌,眼睛都亮起来了,走过来一把抱起宴簌,在我的目光下对我歉意的笑了笑,“苏总,借一下小少爷。”
林助理说完,就抱着宴簌进了电梯。
我问助理,“发生了什么吗?”
“会议室里正在开董事会,昨天和您说过,不过和我们的业务无关,昨天我询问过您,您说不参加的。”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助理和我说的话,“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我忘记了。”
我推开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前几天我在家无聊的时候,就下单买了一个咖啡机,半商用的放在办公室里。我拿过柜子里新买的咖啡豆,打开了倒进玻璃瓶子中,“不过也好,宴簌在这帮了老头子面前露个脸也好。”
助理抱着平板站在我的身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理所当然的对我说,“我要一杯拿铁,谢谢苏总。”
我接过助理递过来的随身杯,给她倒了杯拿铁,打奶泡的时候,我问,“今天董事会的内容是什么?”
“今年第一个月业绩下滑,项目资金分配不均等。”助理语气中略显不耐烦,“反正每年都会来这样一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想必宴总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有幸参加过这样的会议,这样的会议吵了三天,董事们都不讲道理,就只想让人为非人为的突发事件买单。
很不巧,那个时候被董事们合起来逼买单的人就是宴南霆。
我亲眼目睹了一帮“大臣”逼宫,那个场面真的很震撼。
宴南霆因为拿住了大部分的人的把柄,所以那场风波才没有撼动他。那个时候在会议室里掀起腥风血雨的,现在没剩下几个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宴南霆的眼光不好,还是最近有能力的都不好好工作,总想搞这些阴的,一波走了另外一波又滚滚而来,挡也挡不住。
我拍了一下圆滚滚的淡蓝无尽夏绣球。
大头绣球在温暖的室内,在清澈的水中生活得很好,丝毫没有要枯萎的意思。
我端着滚烫的咖啡在椅子上坐下,想喝一口却因为太烫了放弃了,“不过这帮是有能力的,我们能把他们怎么办呢?”
助理叹了口气,把平板放在我面前,“这是今天的行程,中午艾文小姐约您和宴总吃饭。”
“约我和宴南霆?”
助理点开通话录音,“对,我也是刚刚从林助理口中得知,艾文小姐还约了宴总,您要去吗?”
我抬起手挡了一下有些刺眼的冬日阳光,就这样靠在椅子上不说话。
“我知道了。”
没一会,宴南霆就亲自带着宴簌回来,宴簌手里还拿着棒棒糖,看见我就挣扎着要下来。
宴南霆稳稳的把他放在地上,宴簌飞奔过来抱住我,“姨姨。”
我扶了一下他拿着棒棒糖的手,“腿不疼了?这样蹦蹦跳跳的。”
宴簌趴在我的腿上,“不太疼了。”
我顺手就把宴簌抱起来,让他坐在我的腿上,对自己拉开椅子坐下的宴南霆说,“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新意。”
我搂着宴簌避免他掉下去,点开邮箱,“我手上的两个项目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了吧?”
“你也知道。”
我本来是想客套一下,宴南霆含着笑意的回答让我剩下客套的话梗在喉咙中,我无语的凝望着宴南霆,“你真的是……”
宴簌含着棒棒糖,对宴南霆含糊的说,“爸爸,不能这样说女孩子的。”
我摸着宴簌的头,诚恳的对宴南霆说,“宴簌都比你懂事。”
“小叛徒。”宴南霆虽是这样说,但话语中并没有任何的不满。
我抱着宴簌一会,就觉得累了。我再怎么强势,身体就是个废物。我把宴簌放下来让他自己去玩,我继续处理文件。
这两天桌上堆积的文件很多,我昨天才处理紧急的部分。等我把那些不太紧急的堆积文件看了个大概,抬眼发现宴南霆还没走,有点惊讶,“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总裁不上班的吗?”
“上班。”宴南霆顺着我的话站起身,“中午一起吃饭?”
我看向因为宴南霆这句话而停下堆积木的宴簌,又想到艾文,“还是算了吧。”
“好。”
等宴南霆走后,宴簌小跑过来站在我的身边。
我转着椅子看向他,刮了他的鼻子,“小可爱,你腿真的不疼了吗?”
宴南霆说骨裂很轻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概念,我是粉碎性骨折,我觉得骨裂就比我轻一点,骨头没有断干净但是断了的那种。
宴簌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开始还是坐轮椅,现在能跑能跳,压根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嗯,不疼了。”
“我们中午吃什么呀?”我好久没有吃日料了,寿喜锅的话,他应该会喜欢的。
“姨姨说。”
我让助理定了附近的日料店。
“姨姨。”
我低头看向宴簌,尽量声音轻柔的问,“怎么拉?”
“你为什么不和爸爸吃午餐去呀,你还在讨厌爸爸吗?”宴簌拉着我的手晃了晃,“姨姨不要讨厌爸爸了好不好。”
我勉强端着笑,“不是,只是你爸爸和别人有约了,我们再去掺和不好。”
宴簌掰着手,“是上次那个总喜欢占爸爸便宜的姐姐吗?”
我被宴簌逗笑,“什么叫占便宜,你知道占便宜是什么吗?”
“就是,就是。”宴南霆声调有点高,和我对视之后声调又软了下来,“就是摸爸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