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想起了他,思念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包围了我,吞没了我,让我喘不上气来。
回去的后半截路,我都沉浸在又悲又喜中。
回到家里,我还要处理最后一封邮件。
自从养了狗子之后,家里的香薰就很少点了。我在番茄守着碗等宵夜睡着后,点了香薰蜡烛。
等我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把这封信发出去后,我心里有点空。
我走到厨房,从零食柜里翻出一包零食,无意识的打开。等我反应过来,零食袋里的零食已经少了一半多了。
我的心里很空,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不把心填满的话,就会有点难过。
而让我难过的那个人,正在医院住院。
我吃完了那一包零食,推开凑到我面前的番茄,回到了房间。
我以为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人在晚上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多愁善感。可是一夜睡起来,心里很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加重。
我忍不住多喝了一碗粥,企图平复我心中的空洞,可多喝了一碗只能填补我胃里的空洞,并不会填满我心中的空洞。
我顶着有些空虚的心灵来到了公司,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把一切抛开。
我和高元开会开到中午,听到铃声。
我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提示我快到中午了,我有些懵的盯着手机回想,“中午我要做什么?”
直到想起了我要给宴南霆送饭,“到无休时间了,下午在继续。”我拿起内线电话,刚想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定碗粥,就被高元摁掉。
陆续往外走的组员看见组长做出这种违背上司的事情,没有加以阻止,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观望。
我放下听筒,看向那帮不知道是走还是留下的组员说,“我和你们组长还有事情要聊,你们先走。”
组员被迫放弃吃瓜,只好往外走。
等组员们都离开,我强扯出来的笑容瞬间崩塌,“高元,我不喜欢太过烦人的小朋友。”
“你才比我大几岁。”
“比你大几岁也是大,这是对前辈,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我移开高元的手,“我最近有点心烦,别惹我。”
“是你先惹的我,还不负责任。”高元说这句话委屈巴巴的,让人听着心疼。
可是我不吃这一套,“高元,别对我产生太大的兴趣,当初我没有推开你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我能利用你。要是你对我没用了,那不仅仅是我身边,宏业你也不能呆。”
我放弃了打电话定粥的想法,那家粥店就在公司和医院之间,我去医院买了粥正好开车去医院。
我刚穿好大衣,就被高元拽住了手腕,“我对你这样,对你来说算打扰了吗?”
“是。”我还剩一点耐心,不过就仅剩一点。
“我对你,和您想创建的整个服装品牌都很重要是不是?”高元步步紧逼,追问得很稳。
“是。”
高元对我微微一笑,“那就对不起了,你得忍受这样的我,因为你短时间也找不到替代我的。对于服装品牌来说,现在的时间就是生命。你难道舍得让那么珍惜的服装品牌生命,消失在你找人,等人熟悉的这段时间中?”
高元带着自信的笑容离开。
而被威胁的我,回想刚刚高元对我说的那一套言论,忍不住冷笑,“产品现在的确不能更换负责人,将来更换就可以了。本来以为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没想到在这个方面也那么傻。”
我买碗粥直接来到了医院。
宴簌正在病房中乖巧的写作业。
我搅拌着热气腾腾的粥,从昨天到现在一直空着的心,在一个瞬间被填满了,“你不会让一个小孩子陪床吧?”
宴簌正在努力的抓着筷子,“我早上过来看爸爸,晚上再回去。”
“真乖。”我赞扬的摸了摸宴簌的头,给宴簌夹了点小菜。
宴南霆平静的看着我们互动,突然问我,“圣安医院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最近的事情那么多,我就算对这件事再好奇,也得等你出院了,能处理该是你处理的事情了,我才有时间调查。”
“身为副总裁,代理我的位置,你觉得很累?”
我点头,“我觉得你真的很不容易,真心的。”我手搭在宴南霆的肩膀上,我本想来一下资本主义鼓励员工的方式,激励一下宴南霆。
奈何,宴南霆这种员工不是奔着前程和待遇来的,而是奔着美色来的。宴南霆握住我收回的手,亲了一下我的手背,“你就口头鼓励,什么时候给我来点实际的?”
我收回我的手,反应和面对番茄舔我的反应是一样的。我把手背往宴南霆的病号服上抹了抹,“我因为我们两的约定,一直很坚持努力上进的。”
“好。”宴南霆拿着勺子喝了一口粥,“三天之后我会回公司。”
当下,我对宴南霆决定三天之后回公司这件事没做任何的评价,转身,我就去找了负责宴南霆的医生,询问宴南霆是否能在三天后复工。
医生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我回到办公室,回来的路上看着路边的巨大圣诞树,心情有些不好。
今年,应该没有人给我准备礼物了。
我刚回到办公室,助理就拿进来三个礼物,按照大小摆在我的面前,“老板,圣诞节快乐。”
我看着面前的礼物,并不着急拆开,只是盯着站在我面前的助理。
助理被我盯得整个人都颤抖了,问我,“您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是因为缺钱花了?”我觉得我身上没什么可图的,对助理而言。她也不喜欢女孩子,那送我礼物,还送那么多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想和我借钱。
“不是,这些都不是我送的。”
助理点了点最小的那个,“这是宴总送的。”她又点了点放在中间,最高那个。最后再点了点最大也是最矮的一个,“这两个是高组长和月总送的。”
“哦。”
我盯着三个礼盒半天,最后把高元的那个推出去,“这个让他收回去,工薪阶层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