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茵拿了一件披风给我，“进展怎么样？”
“你还不打算去自首吗？”虽然小茵只是旁观，但是老实交代比被带走调查的结果要更好。
“最近会去。”小茵站在我身边，“我觉得你也不是那么坏。”
“别，你还是觉得我坏点吧。我坏点才能推动你案子的进展。”我拿下遮住眼睛的手臂，“我最近是失去魅力了吗？”
小茵上上下下打量我的一遍，“没有啊，你更有女人味了啊。”
“难道是他真的不行？”我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你有认识那方面的专家吗？”
助理有些反应不过来，“那方面？”
“嗯。”
很快，助理就给我推了好几个男科的专家过来。
我回了一句，“难道你的男友……”
助理很快就回复我，“滚。”
老板不硬气，员工就会上房揭瓦。我决定过段时间在收拾喜欢上房揭瓦的助理。我把这几个人的微信推给了宴南霆，并提醒他，“有病治病。”
小茵在我旁边整理被摔了一下的绿萝。
我看了看小茵，继续和宴南霆说，“身体重要，不用不好意思。”
我以为宴南霆会暴走，但是宴南霆只回了我一句谢谢。
我摸着下巴，“不会吧，真的不行？”
我觉得，我今天还想喝一场酒。正好季铭轩调休，我约他吃烤肉。出于喝酒考虑，我没带宴簌一起。
我出门的时候，出来送我的就只有宴簌，而番茄坐在走廊，不动如山。
我换好了平底鞋，问番茄，“茄哥？不理我啊？”
番茄比较倔强，不招惹它只是高冷，招惹了它不哄好，它会一直不理你。它正在为下午我不救他的事情生气。
番茄趴在地上，耳朵动了动，不为所动。
我逗它，“走啦，去溜溜了？”
番茄耳朵再动了动，把头扭过去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溜溜都不能让它过来了。
宴簌担心我会骂番茄，扯着我的衣角，扭来扭去撒娇，“姨姨，番茄只是生气，过一会就好了，你不要生气。”
“为什么呢？”
宴簌歪头。
我逗宴簌，“为什么番茄生气就可以，我生气就不行？”
“因为姨姨是大人了啊。”宴簌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直接捏住宴簌的脸，揉了揉，“好吧，我出门了。你乖乖的和小茵姐姐在家里。”我开车走的，司机不好找，之前也不敢用，一会让代驾送回来就行了。
我开车到医院，正好遇见从医院走出来的季铭轩，我按了按车喇叭。
季铭轩拉开副驾驶座车门，上了车。
虽然看起来疲倦，眼睛里却有光，不像之前要和女友分手的时候那个样子，“看来是和好了？”
季铭轩拉过安全带，“最根本的问题还没能解决。”
“嗯？”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和她沟通过了，算是稳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和阿霆呢？看起来好像进展不顺利。”
我开启车子，直奔烤肉店。
“进展的确是不顺利。”我来找季铭轩就是取取经的，我需要加速我们的感情，“这回不是我的问题，是他在躲着我。”
季铭轩拉下遮光板，遮住强光，对我说，“你的目的性太明显了，他喜欢的是你单纯的喜欢他。”
“哦？”
的确，我们之间掺杂了太多，就连滚床单这件事我都能拿出来跟他交换。
“你不如试试，单纯的喜欢他？”
男人果然最懂男人，季铭轩一句话就解决了我苦思许久的原因。
“所以，他拒绝我的接近是不想让我拿感情做筹码？”我在前面路口掉头，“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出对我那么神情，在我面前却这样。很奇怪。”
季铭轩帮宴南霆辩解，“他不懂表达。”
宴南霆不懂表达，大概是我今年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了。
我和季铭轩吃完饭，把季铭轩送回去。我没有喝酒，意识清醒的来到了公司。
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移，我就盯着那个层数，直到电梯门打开。
我走出电梯，和宴南霆的秘书和助理打了个招呼，把买来的茶点递给他们，“他在里面干什么呢？”
“工作。”秘书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冰美式，“您预约过了吗？”
我懒懒的靠在秘书的办工桌上，调戏了秘书一句，“我没有预约过，你难道还要拦我吗？”
“不拦。”
我调戏秘书不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宴南霆坐在办公桌前，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埋头于工作。
我把咖啡杯放到宴南霆的面前，宴南霆拿过喝了一口，笑着问我，“牛奶？”
“多大的人了，身体不好都不知道。胃不好还疯狂喝咖啡，你还是好好养养你的胃吧，真的会漏水的。”
“嗯。”
我手里拿的咖啡杯里是拿铁，我看着宴南霆喝牛奶，手里的拿铁好像更香了一点，“那方面也是一样，好好养养。”
“你是不是找打？”宴南霆笑着说出严厉的话，对我没有丝毫威胁。
“不是啊，我是很认真的和你说，有病治病。”我托着腮帮子盯着宴南霆，“你长得那么好看，就算不和我在一起……”
宴南霆打断我，“你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
宴南霆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和谁？”
“铭轩调休三天，加班完成了一场手术，我去接他，和他一起吃了烤肉。”我回答得十分诚实，“看他的表情，他好像和他的女朋友和好了。”
“好像？”
“你最近有见他吗？”
“前几天和他打了一场篮球。”宴南霆拿过签字笔，签下最后一份紧急文件，“你怎么知道他今天调休？”
“我问的他。”我笑得有些坏，“因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行了。有病看医生嘛。”
“铭轩不治这个。”
我点头，“的确。他和我说你不行是心理问题，是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纯粹。”
“难道不是？”宴南霆叫秘书进来，把签好的加急文件交给秘书。
秘书提醒宴南霆，“您该吃饭了。”
“吃饭。”我绕过桌子把宴南霆拉起来，“我们边吃饭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