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推你一把,再帮你危机公关?”甜月拿着手机,“是我老了吗?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位的想法了。
“不是,他是在警告我,他掌握了我所有的信息,并随时能把这些信息给媒体。”我放下手机,“比如,宏业的最大股东是个反社会人格,那宏业是什么?虽然打击不大,但是依然会影响宏业。”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认真想了想,我的确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就先这样吧。”
“什么?就先这样?”
我点头,“不然呢?”
甜月靠在床头,想了很久给了我一个最干脆的解决方式,她抹了抹脖子,“这种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这种事情,如果你做不到永远查不到你的身上,就别去做。我可不想我的余生坐在窗户的这头,和窗户的那头的宴南霆相望,拿着个电话和他进行每周的对话。”
“我会去探监的。”
乌云逐渐挡住发亮的月色,等完全挡住了月光,这一片区域就陷入了黑暗。
我摸了摸后脖颈,还有些微疼。
我本以为小辈没有长辈那么狠心,比较好解决。是我想错了,比起长辈,小辈更难解决,因为它没有具体的目标,做的所有事情都随心。
我把被子盖住脸,比起利益,他更喜欢宴南霆。从我和他不算短的谈话中,我能感受到他对宴南霆浓厚的兴趣。但是我不懂,他的喜欢是喜欢宴南霆这样的人成为他的竞争对手,还是真的喜欢。
我想到这里,脑海里又忍不住跳出了那张帅气的脸。
男友太有魅力怎么办?
我因为烦躁,起来倒了杯水。我穿着舒适的睡裙,带着番茄走进了书房。
打开护眼的灯光,我放下水杯。
玻璃水杯和实木书桌轻轻的撞击声,很好听。我打开了电脑,想了想再拿出手机,调出了那个微信。
我,“我见过小的了。”
神秘人,“?”
我,“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神秘人,“的确,我会帮你的。”
我继续打字的手停下,我还没和他说神秘人有多难缠,他就说我会帮你的。
他一直都在观察着我吗?
还是,他接触过那边的人。
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和神秘人有信任危机,但是我的脑子总是会控制不住的想,神秘人到底只会帮我,还是他受谁所托帮我。
我纠结到隔天早上,甜月去上班后,我躺在床上补眠。
我睡了没几个钟头就醒了,我是被番茄舔醒的。
我发现番茄很喜欢在人熟睡之后舔别人放在被子外的手臂,兽医说它这是在确定我的死活,我也不懂我到底应不应该高兴,番茄这样担心我的死活。
我掀开被子,拿下眼罩,正要教育番茄,小茵就推门进来了。
我看向端着蜂蜜水的小茵,问,“有什么事情?”
“你有客人。”
“客人?”我昨天刚回来了,就约了几个有空的朋友过来一起吃饭。其余的事情打算等几天再处理,毕竟被绑架,也不是出去玩几天就回来那么简单。就算经过了白医生的安抚等治疗,我还是不能压制我蠢蠢*的心。
保险起见,我打算躲到我觉得我可以见人为止,在这段时间,我打算做个任何活动都仅限于家里的小富婆。
但是我没料到,我不出门,有人上门来找我。
“已经到了吗?”
小茵点点头,“已经在客厅了。”
我起身简单的洗漱洗漱,对着镜子打量我的睡裙。现在还是有点冷,暖气已经关了,我穿的睡裙也是很经典的长裙。
我在换不换衣服之间纠结了三秒钟,放弃了换衣服。
我走出房间,双手搭在护栏上,看见夏木槿端着我的马克杯,在客厅来回渡步。或是欣赏墙上的画作,或者是打量我物品的摆放和植物的摆放。
直到,她注意到了我。
我带着番茄下了楼,和她来了一个拥抱,“您怎么想起来想要来见我?”
夏木槿搂着我,“我看见了你的消息,有些担心你,我就来了。没什么事情吧?”夏木槿拉着我的手仔细打量我。
我任由夏木槿打量,还转了一个圈给她看清楚,“被人敲了一下脖子,有点疼。”
夏木槿看向我的脖颈。
我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现在应该没有什么痕迹了。”
我示意夏木槿坐,她坐在长沙发上,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夏阿姨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吧。”
夏木槿拿出了一封陈旧的信。
信纸陈旧,却被保存得很好。封面上是我母亲的字迹。
“苏纤收。”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反复的查看,就是不敢打开。我也不懂我是喜悦还是害怕。
或者两者都有。
夏木槿从我的手里抽回那张信纸,我下意识想去抢,不过我的内心,并不想接过它。
他们对我很好,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死之前都不用和我说过一句。他们觉得这是保护,在我看来却不是。
我不想在这样保护里面长大。
我怕她跨越那么多年给我的信件里,是阻止我去做我现在做的事情。我不会因为她的阻止而停下脚步,但是我却害怕她阻止我。
夏木槿很贴心的抽了信纸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我翻开一看,开头是,“我亲爱的女儿。”
我捏着信纸的手抖了抖,深呼吸三次,才能继续看下去。
“我从多方了解查证,女婿没有出轨。我也不懂这封信什么时候送到你的手上,不过现在,我能看见你对女婿来说是个特别的。他或许可以保护你。”
“她什么时候给的你?”
“最后一次和我见面,之后她就出了车祸。”
我继续看下去,“宝贝,很抱歉瞒你那么久,有人在窥觊我们的家产,不过这也不是你应该管的。我们还活着一天,你只需要好好面对你的婚姻和你的感情就好。不过,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她,预估了她的死亡。”我看向院子,藤月正在绽放绚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