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甜月阿姨一起吃了个饭。”
番茄应该是想到了之前在甜月家的时候经历过的事情,猛地惊起,差点把宴簌掀翻在地,还好我拉过宴簌把宴簌抱在了怀中。
番茄从沙发上窜了下去,它大概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蹲在沙发边上一脸无辜。
我放开抱着的宴簌,拍了一下番茄的头,“你再怎么装无辜都不行。”
“……”
番茄趴在地上,伸出爪爪碰了碰宴簌的腿。
宴簌被我的震怒吓到了,等番茄碰了碰他,他才反应过来要给番茄说话,“姨姨不要生气,番茄也不是故意的,它好像也被吓到了。”
我再看似用力,实际上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番茄。
宴簌立刻再次抱住番茄,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眼神中写满了哀求。
“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不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宴簌瞥了瞥嘴,在我注视下,紧紧的抱住番茄。
番茄扒拉着宴簌搂住它的手,巴拉不开,就来巴拉着我的手。用及其无辜的眼神瞟我。
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它收回了瞟我的目光,耳朵垂了下去。
番茄的眼神那么无辜,加上宴簌又那么护着它,再这样下去我就是个恶人了。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吧。”
这次番茄也不是故意的,我又拍了一下番茄的头,“上次你撕纸的事情我还记得呢,你小心点。”
番茄蹭了蹭我的手。
我拍了拍宴簌的头,就上了楼。
我走到二楼,从楼上往下看,看见了番茄和宴簌的友情互动。
小孩子好像天生就能和宠物亲近,我也不管它,反正到该睡觉的时候,两个自己都会各回各的房间。
但是我一不小心把我的房间反锁了,隔天一大早我出门就看见番茄蹲在我的面前,一脸的委屈。
宴簌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艰难的爬上楼,对我说,“姨姨昨天把番茄关在门外了,番茄在门外等了姨姨一早上呢。”
那语气好像是在指责我。
不过我的确是做错了,“番茄,我昨天是不对。”我拿过番茄的玩具,磨牙绳,扔到楼下。
番茄这个灵活的胖子立刻被磨牙绳吸引,快速的从楼梯上飞下去捡磨牙绳了,“不过转眼间你都长大了,我们都要有自己的空间,你说是不是?”
“自己的空间是什么?”
宴簌这个年纪是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年纪,对周遭的一切事情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就是你爸爸再婚的时候,你稍微大点就要回避你爸爸和新妈妈,给你爸爸和你自己都隔出空间,这就叫自己的空间。”
我选了一个相对简单易懂的说法。
宴簌皱着眉看向我,“可是,爸爸只喜欢姨姨你啊。”
“……”我还没从宴簌这个只喜欢你反应回来,就听见宴簌扯着我的手问我,“难道姨姨不喜欢我吗?”
“喜欢吧?”
“我也喜欢姨姨。”宴簌自然的在下楼梯的时候牵住了我的手,“我能和你一起住吗?还有爸爸。”
“我们是不会一起住的,我不喜欢你爸爸。”
宴簌叹了口气,“姨姨又生爸爸的气了,爸爸有时候可真的很没用呢。”
“……”
孩子,你这样骂你爸爸真的好吗?
早餐就在鸡飞狗跳中结束,我刚赶到公司,就经历了另外一番鸡飞狗跳。
我从停车场上到一楼,打算和前台拿一下季铭轩寄回来的礼物,还没等前台把快递给我,我就被泼了一杯咖啡。
我眯了一下眼,再睁开眼睛就看见穿着很体面的富家太太拿着咖啡杯,面带怒容。
前台连忙把纸巾递给我,我还没接到纸巾,就见那位太太高高抬起手,想给我一巴掌。
我接住了那位太太落下来的巴掌,勉强的架着。
对于我这个不经常健身的女人来说,那位太太的这一巴掌有点重了。
“我认识你吗?”
“你不认识我,你认识我的老公。”
我强撑着看向往这边奔来的保安,“这位太太,请您说话说清楚一点,您这样一句话不s是毁我清白吗?我能和你的老公有什么关系?”
“你逼着我老公辞职的。”
“啪。”
我到底还是抵挡不住那位太太的重压,被她狠狠的一巴掌扇得晃了晃。
保安终于赶到了,挡在我的面前拦住了那位逐渐癫狂的太太,“放开我,你们就这样纵容这个女人在这里为非作歹吗?”
这位太太挣扎着,想挣脱保安的钳制,她似乎不懂,再怎么成为泼妇,她也挣脱不住架着她的两位壮汉。
前台递过来纸巾,六神无主的问我,“苏总,需要报警吗?”
“谢谢。”我接过纸巾简单的压了压身上的咖啡,“咖啡是凉的,一巴掌也不算重,她是谁?”
“之前的孙董事的太太。”
我摸了摸脸,“虽然一巴掌不算重,可是对于我这种怕疼的来说,很疼了。”
前台立刻紧张起来,追问,“那您需要救护车吗?我现在立刻就报警。”
“不用,毕竟是前公司职员的太太。就算我不认识她,身为公司的副总裁和大股东,我知道他为公司付出过什么,太过苛责家人不好。”
我向着孙太太走过去。
等在一旁的保安队见我的动作,立刻围上来隔开了孙太太和我,以免孙太太再次对我做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我就是过去和她说两句话,两句就回来了。”
保安将信将疑的让开一条路。
我走到被两个保安控制住的孙太太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之间才能听见的音调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做。”我瞥了一眼孙太太,“因为,这样等于激怒了我,激怒我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孙太太被我吓住了,话含在嘴中半天,才慌慌张张的说,“你以为我相信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你能怎么样?”
咖啡泼到身上后顺着衬衣往下滑,最后消失在裤头,我冷漠的看着孙太太,“怎么样?”
“对,你能拿我怎么样?”
“让你的丈夫一辈子失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