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到了公司，这两天睡得都不怎么好，我的脸色自然好不起来。
我出了电梯，和助理打了一个招呼，“财务总监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天。”
我用眼神就向助理表达了我没有听到满意答复的不满，助理对我的不满诚恳的说，“财务部那边没有给我具体的答案，财务总监那边目前联系不上。”
助理凑近我的耳边，问了我一句，“苏总，你觉得会不会是财务总监在那边遇见了什么困难？”
“他们难不成还会谋杀宏业集团的财务总监吗？”我拍了拍助理的脸，“亲爱的，别发挥你强大的想象力，去工作吧。我要喝杯咖啡。”
因为财务总监回来的时间不定，那些人也还稳得住，我联系了人事部开会。
“我需要设计师。”
人事部副总监叫张华胜，很有能力的年轻人。
自从两家集团合并成宏业之后，宴南霆就先后换下了好几个尸位素餐的“老臣”，换上的年轻人很有能力也很有想法。
张副总监问我，“什么设计师？”
“我打算改变服装厂的经营模式，打算创立一个服装品牌。正在纠结设计师，你们人事部门有什么好点子吗？”
“这个需要和风险部门和市场部门开会吧？”
张副总监没有直接给我答复，抛出了两个部门。
我挑眉，“的确，是需要和两个部门商量。”我看向助理。
最后开会的部门越来越多。
我知道，这些部门高管虽然没有明说，可他们一定在心中骂我傻。
我回到办公室，看了看发尾，“我干脆去剪个短头发好了，头发越来越难护理了。”
助理拉开我对面的椅子，直接坐下，“做您的助理也越来越难了。”
我看见助理粉底都盖不住的黑眼圈，心疼了一下，“好啦，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助理还没来得及兴高采烈，办公室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枯草一样的发尾，“剪个短头发好像看起来比较小，还是自修发尾呢？”逐渐的，我的注意力就转到了窗外上，“窗外的风景真好啊，天气那么好，很适合郊游。我们要不要约一天郊游？”
助理按下电话，“郊游的事情另外说，宴总找您。”
“你要不再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我不想上去了。”我拿过手机，还有半个小时下班，让他抓紧点时间。
“您认真的？”
我放下手机，“还有二十九分钟。”
助理抱着文件出去帮我打电话了。
不一会，宴南霆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手和宴南霆有气无力的打招呼，“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不就是这次会议的事情吗？我都知道，我没想着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就掩盖一下去南方厂房的事情，等待财务总监的归来。”
我扣着手指头，“也是真的往设计品牌上想，大概的计划已经出来了，我会让手下人做个方案给你的。”
“这些事另外说，你今天有空吗？”
“什么事？”我拿起手机一看，“十八分钟内能做的事情，都可以。”
“员工聚餐。”
“今天是什么日子？需要员工聚餐？”
“宏业成立一周年。”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颗糖，算了算日子，疑惑问宴南霆，“宏业成立一周年不是下一个月吗？”
“正式成立的日子是那个，真正日子是今天。”宴南霆抚了抚西装上的褶皱，“地址就在对面的饭店。”
我还没经历过一周年成立，“我要不要买束花？”
“倒也不用那么隆重。”宴南霆走到我的面前凝视着我。
我靠在椅子上，仰视着宴南霆。我们的对视很暧昧，暧昧得我的心跳有点加速，但是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你要干嘛？”
宴南霆伸手在我的头发波动了一下。
我感觉到头皮一疼，就见宴南霆手上揪着我的一根白头发，“你最近是不是过于劳累了？”
我从宴南霆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对我发质发自内心的嫌弃。
“白头发不是因为过于劳累产生的，只是因为我老了。”我从椅子上起来，含着糖的我尽量说话清楚一些，“老了，所以有白头发。”
我到底还是去了聚餐。
我也不懂连续两晚我都睡不好的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因为上下级的压制，这种员工聚餐需要隔开阶层，才能让员工舒服的进餐。
我接受了一帮人的注目礼，被引入了一间包间。
包间里只有宴南霆一个。
我直视宴南霆，“宴总，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吗？”
“阶级区分有助于用餐不约束。饭店足够大，包间也足够多，不用拘谨，坐下吧。”
我看着桌上就两副餐具，我坐在宴南霆的对面，“按照职位阶级区分，高层就只有我们两个吗？”
“你想和一帮董事吃饭吗？”宴南霆给我剥了一只虾。
我刚觉得宴南霆说得有道理，可宴南霆的虾递到我的面前时，我又觉得宴南霆说的话毫无道理。
我直视宴南霆，“您这是？”
“剥顺手了。”宴南霆拿过纸巾擦了擦手，“既然就我们两个，就随意一些吧。”
“我最近很心烦意乱，每天很想摔了自己的饭碗，你能不能不要继续逼我？”
宴南霆笑着望着我，“你可以摔，我等着。”
“这是犯规啊。”我到底还是拿起了筷子吃饭，最近睡得不好，再吃得不好怎么和那帮人斗智斗勇。
我边吃边瞪宴南霆。
宴南霆被我瞪着都能无比坦然的吃饭。
他就真的跟我吃了顿饭，等我放下筷子他就走了，一句话都没和我说。我望着宴南霆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刷了刷手机，接过番茄叼过来的玩偶，往远处扔去。
番茄撒开脚丫子就奔着玩偶去了。
我拿起手机继续刷。
番茄把玩偶递到我的手中，对我嚎叫了一声。
我拍了一下番茄，接过番茄手中的玩偶，往外扔去。
还没等我刷到感兴趣的话题，宴南霆给我发了一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