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宴南霆住的时间长了,我发现了我们很大的不一样。
我喜欢吃甜的,宴南霆不喜欢。宴南霆吃东西比我的还要清淡,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开始注重养生。
有很多很多的不一样都在提醒着我,我和宴南霆真的在一起了,我和他同居了也同床共枕了。
“我再给你泡一杯?”
“不用。”我头躺在宴南霆的腿上,“其实这样也很好,不能再好了。”是真的不能再好了,今天甜月给了我想要的答案,我没敢开。
我好像不能承担那个小小的袋子里面的东西,能不打开就不打开吧,就算是骗局,我在死前幸福就行。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
项目的事情本想着在年前就处理完,但因为负责人之一出国,得到年后了。本来安排得挺紧的工作量一下松下来,我想着这个月我的全勤也没有了,就在带着员工走了一趟工地后,和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天。
明目张胆的缺勤。
“这样不好吧?”说着这句话的人正在兴致勃勃的翻着甜品的菜单,我压根没看出到底有哪里不好。
他翻完菜单,点了一大堆的东西转向我,“点得有点多,没什么关系吧?”
我正在和甜品店的小继承人大眼瞪小眼,不用看都知道这帮家伙是捡贵的点,好不容易抓到我,怎么也得宰我一顿。
我眨了眨眼睛,见小继承人笑了,我也跟着笑着。带着和蔼的笑容转向那帮家伙,“没关系,今天聚餐的钱都从你们奖金中抽。”
员工们只记得我好欺负,却忘记了,他们的奖金大权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的。
“杨叔。”
“老杨。”
“杨哥。”
我对刚刚那个点了一堆的东西的组员说,“就从你开始?”
这次组员中大多都是性子活泼年轻的,老狐狸被我刷下去不少了已经。他们听见我这样说,闹了一顿。
我在一片闹声中听见老幺问我,“组长,马上要过新年了,你今年想怎么过新年?”
“今年的新年和往年不太一样,有了狗,也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想亲自尝试一下包饺子,但我觉得,将会是一场混乱吧。但越是混乱我越喜欢。”
“不觉得很恼怒吗?混乱?”
有人拉了拉她,她却毫不知觉的继续问,“要是我我肯定会生气的。”
“生气,恼怒,对身边的人闹脾气都是活人才能做的事情。我在珍惜我还能活着的时候,在品尝我还能活着的滋味。”
“我好像听了一个鬼故事。”
老杨的手已经扬起来了,在老幺的这句鬼故事的话音落下之后,给老幺后脑勺来了个巴掌,“胡说什么?”
老杨是组员里面唯一知道我生病了,而且已经放弃了治疗的人。是在我们某天一起聊人生的时候我告诉他的。
他对我放弃生命的举动不赞同,但我不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后辈,他掂量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怼我。
老幺以为我是年龄相近的大姐姐,听到我这一番话,“童言无忌”的说,“我还以为组长你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没想到内心也是只会跟人讲道理自己都活不好的长辈。”
本来存在的细微讨论声,在老幺的一句话中消失。
气氛尴尬了。
我笑了笑,解开了这个尴尬的气氛,“你对我有一定的误解,也不怪你,谁叫我保养得好呢?”
下出一身冷汗的老幺继续童言无忌的说,“一点都不像要奔三的人。”
我端着笑容,对一旁再次沉默下来的人说,“揍她。”
一个下午在欢快中结束,我踏出了甜品店,走向自己的车中。车门刚刚打开,就钻进来一个女生。
设计师助理,本来应该是我的助理,但是我没选她。因为我没选她,她的工资待遇比我的助理低了一层。
我和甜月说过这件事,甜月给我的答复是这个设计师助理太心高气傲了,她的打算是磨一磨她。
我也不懂现在磨得怎么样了,看起来估计是不太好。
“送你去哪里?”
“你知道的,是我做的。”朱助理一上来就放大招,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过了一会,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大概知道一些,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选我?”
“讨厌你的傲气。”一个出身成绩都很好的人,与生俱来的傲气我能理解,能理解不代表喜欢。
朱助理惊讶我的回答,“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要我了吗?”
我失去了和她解释的耐心,“个人喜好。”
朱助理听完我这句话,冷冰冰的说,“停车。”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风雪卷着新年来临,刚种下的彩虹藤月长得很快,爬满了枝头。在风雪来临之后就装死了,说好了四季都开,看来是在南方花开四季。
簌簌懂的新年是什么意思,但包饺子倒是第一次。
他踩在脚踏椅上,拿着饺子皮,一边纠结一边看着正在和馅的我,“这个要怎么包?”
我握住簌簌的手,递了个勺子给他,“把馅放到饺子皮上,然后一合一捏就好了。”
这是簌簌的第一个饺子,也是我的第一个饺子。很不幸,失败了。
我也是一个不会包饺子的,我和簌簌对视,“这是我的一个失误,不算,再来一个。”
第二个也失败了。
宴南霆放下擀饺子皮的手,凑过来捏着我的手教我包了一个,“馅不要放太多。”
我蹭了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厨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宴南霆又教簌簌做了一个。
宴南霆和簌簌这样的互动很好,簌簌十分认真的做着饺子,不想要宴南霆失望。相比簌簌,我就松散得多了。
我开始包得就不怎么像样,后面包的样子是有了,只是看起来很懒散,好像随时都会倒地一般。
“姨姨。”簌簌凑过来给我示范,“捏着角角这样捏,很快就成型了。”
宴南霆目光往这边飘过来,我干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说我不会,只是不想这样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