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么大的股份更换,宴南霆又在国内,所以我第一时间是去查股份更换原因。
查到的种种迹象都证明宴南霆这次出卖股份,最大可能性是股权变现。
“如果是因为钱,你……”
“是缺钱,不能和你要。”宴南霆很自然的握住我关掉车载音乐的手,亲了一下我的手背,“我拿那些钱是拿来金屋藏娇的。”
“真的建金屋真的可以吗?”我惊奇的看向宴南霆。
宴南霆瞥了我一眼,“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感动吗?”
“是呀。”我没把宴南霆说的金屋当回事,知道他在糊弄我,我也就让他糊弄。至于缺钱为什么不和我提?我能理解,谁都有自尊心的。
我在成长的岁月中早就学会了接受现实,不对不该好奇的事情过分好奇。当然,宴南霆是例外。
“我很感动,但感动的同时,我又担心金屋住着会不会安全。”我作为一个建筑设计师,一本正经的告诉宴南霆,金子在建筑过程中一文不值。
宴南霆听了我讲了一路话,期间还十分体贴的递给我一瓶水。
番茄先是被我絮絮叨叨惊醒,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之后确定不是在说它,就蹭到前座想安慰安慰被我念叨的宴南霆。
番茄安慰人的方法也是十分的惊奇,它用舔宴南霆表示对宴南霆的安慰。
这种安慰让宴南霆受到了惊吓,我们差点魂归路边。
我又从念宴南霆转向念番茄。
番茄被我念得踹着脚脚坐在后座,十分的可怜巴巴。
好在离家已经不远了,到了我一打开门番茄就疯了似的往家跑,甚至还跳过了矮矮的院门。
我目瞪口呆。
“它是实心的啊,是怎么一跃就能越过院墙的?它什么时候学会的杂技?”我发现我对番茄真是不够了解,至少,它不是我了解的和我想象中的那样。
“弹跳力足够好就行,别小看小胖子。”宴南霆下了车,和我站在同一把伞下,“今晚下雨下那么大,你愿意收留我住一晚吗?”
“不行。”我残忍拒绝一个身材和颜值都挺好的男人的提议,目光扫过宴南霆的腰腹部,强行的收回来。
“我害怕打雷。”
“那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抱着宴簌的亲生母亲扛过来的?”我本来只是想找话堵宴南霆,说到最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宴南霆这货却笑着看着我说,“或许吧?”
我拧了宴南霆的腰一把,“我宣布,我们单方面的冷战了。”
宴南霆握着我的手把雨伞举高点,“那明天我把无花果树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心一动,无花果只是我看见冰箱里的饮料随口说的,“真的买了?”
“你说的话我上心了。”
“我才不信呢。”我瞪了宴南霆一眼,如果我说的话你真的上心了,怎么可能会让我那么难过,难过到失去记忆。
“是不是真的,种下就知道了。”
“其实,我还想种颗柿子树的,秋冬天多喜庆啊。”我在乡下看见了柿子树,秋冬天人们懒得剪下来的时候,它们懒懒的挂在树上,印着白雪更加喜庆了。
“有点困难。”
现在种柿子树估计是有点晚了,这个时节,柿子花都快谢了。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目光往一边扫去。扫了一眼,不自在变成了惊怒。
番茄刚刚没滚不是因为它稳重,它只是不在不是自己的地盘上滚。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番茄滚得比谁都欢快,“番茄!”
番茄听见我叫它,迷茫的抬头,紧接着目光一亮,猛地往我这边冲过来。
春天小草还没长得太茂盛,它滚了不少泥沾着草,被雨水一琳,简直是一个大型的生化武器。
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小胖子已经跑到院墙门前了,猛地一跃,没跃到我的面前,而是被门卡住了。
到底还是胖。
番茄往前扑通了一下,来了一个标准的狗刨。
我对番茄做了一个手势,番茄怂巴巴的看了我一眼,往后刨,然后翻了回去,继续在院子里撒欢。
我内心五味杂陈,“这狗,不能要了。”
最后,还是得麻烦宴总帮冲洗。
我搬个小板凳坐在浴室里,隔着一半的玻璃门给番茄说教,“小朋友怎么可以那么调皮,你怎么可以那么脏?”
番茄被我说得忍无可忍,扭头不理我了。
宴南霆尽职尽责的帮番茄冲完身上的泡沫,他那件价格不菲的衬衣上也沾上了一点痕迹。想到我不仅仅要帮宴南霆换车座椅,还可能要赔他的衣服,就对这个败家宠物没什么好脸色,最后一点可怜之情也被我咽下了。
从宴南霆洗狗,到我吹干狗,再到给狗梳毛,我全程嘴巴不停。
番茄被我说得忍无可忍,在我说好了之后,番茄就冲上了楼,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面,晚饭都不想吃了。
我也就只能嘴上说说,毕竟打不得骂不得。
在番茄上楼之后,我也跟着上楼,最后在书房找到了番茄。我哄番茄下来吃饭。可松狮就是倔强,怎么哄也哄不下来,拖也拖不动,我脾气一上来,就把它扔在那里不管了,就算再生气,扔它也是和饭一起扔。
我出了书房门,肚子委屈的发出了一些动静。我更生气了,我还没吃饭呢。
我本来打算吃完烧烤留点肚子去吃韩餐的,在这个阴冷的日子想喝泡菜汤了,宴南霆和番茄打乱了我的节奏。
突然,有点饿了。
我下了楼,闻见有饭香,就走到餐厅门前往厨房一望。
宴南霆穿着白衬衫,袖子挽上正在切菜,慢条斯理的下刀把白萝卜切成大块。一旁的灶台上放着砂锅,小火炖着,锅里应该是肉,散发着肉香。
我放慢脚步走向宴南霆,在距离宴南霆还有五步距离,听见他说,“从冰箱中拿出木耳递给我。”
我看了看距离我只有两步的冰箱,再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确定没发出声音,这男人背后是长了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