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我和宴南霆对视，年假就那么几天，回程就这几天。
“那这几天你要不要住我这里？你看，笑笑那么喜欢你，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范若靠着我的肩膀，搂着我，“你不是神经衰弱吗？之前在我这里的时候，睡得挺好的。住酒店多影响睡眠啊。”
宴南霆语气平静的问，“她在你这里睡得很好？”
“对啊，我也很惊讶，她失眠挑人。”范若一本正经的胡说。
我就在她这里借宿过一次，还不是这个房子，还是她原来的那个房子，半夜睡不着，还起来和她拼酒来着。
我也不解释，“算了吧，你这里离市区有点远。”
宴南霆来回打量我和挂在我身上的范若。
宴南霆的眼神太直接，让范若默默的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手，“我就抱一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大不了，我不抱了。”
我和范若随便聊了聊了聊。
范若很认真的问我，“你真的不打算做建筑设计师了？以前你多喜欢啊。”
“不是不做，是现在很多事情等我我处理。”我指的是宏业的事情。
范若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感情上的事情吗？”她看向宴南霆，迅速收回目光，“感情上的确是很难办。”
我抱着猫，顺着范若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宴南霆。
在艾文和范若拼酒的时候，宴南霆也喝了两杯。
不多不少，按道理两杯酒也不会醉，按照宴南霆的酒量来算，也不算微醺。可是宴南霆随意往那里一靠，有种醉酒的慵懒感，给人一种想糟蹋的感觉。
我晃了晃脑子，试图把脑海中不该有的东西甩出去。
等我整理了稍微有些乱的头发再抬起头，宴南霆笑盈盈的看着我，眼中有着成年人都能看懂的情绪。
我被她眼中的情绪包裹，也跟着他笑了笑。
正在滔滔不绝的范若停下来，把笑笑从我怀中抱走，“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回避，你们的对视有点甜。”
“回避什么？”
“我觉得我在吃狗粮。”范若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拍了一下瞪着眼看着她的笑笑的头，“没良心的小崽子，你咬我。”
我把笑笑抱回来，努力安抚炸毛的笑笑，“它刚刚刚睡着，被你抱走，能不生气嘛？”
“就是没良心的小崽子，我算是看明白了。”范若靠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要不你把它带走吧，气死我了。”
我摸了摸笑笑的头，顺便顺了顺范若的头发，“反正都养了那么久了，它也挺可爱的，再忍一忍？”
范若无可奈何的看向我，再看向我怀中的笑笑。
笑笑在我怀中找到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就闭上眼睡了，不再理睬它的主人。
范若闭上眼睛再睁开，把注意力转到宴南霆的身上，“我们刚刚聊到哪里了？”
“国内的建筑市场。”喝了酒的宴南霆，不像刚刚在饭桌上的那么正经，整个人变得随意起来。
“国内市场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因为设计还不全面。”
“我也很想回国发展，只是相关资格证。”范若叹了口气，“宴总对房地产开发有兴趣吗？”
“没有兴趣。”宴南霆回得很干脆，“最近对研究药物很感兴趣。”
“哦，药物研发啊。”范若凑过去，很认真的问，“国内药物研发空间大吗？”
“目前空间不是很大。”
范若兴奋的问，“以后呢？”
“一半一半吧。国内科研方面的工资比较少，除了有情怀的，很少有高尖端的科研人员留下，国外的技术也很吸引喜欢技术的科研人员。”
我摸着猫，总结了一下，“不管是潜心研究技术的，还是缺钱的，国内都不是一个好的地方。除了有情怀的，和本事高到不用担心面包的，其余的大约还是会选择国外。”
“这样啊。”
范若凑过来问，“国内药物研发多少钱的工资？”
宴南霆报了一个平均数。
范若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那么一点工资吗？”
我耸肩。
范若忍了半天，爆出一句，“能继续研究真他妈的奇迹，震惊了。”她拿过放在桌上的抹茶拿铁，“那宴总投资的这个，岂不是回报率小？”
“我不管回报率。”
范若坐着不舒服，逐渐坐姿变成了靠在我的身上，“那你是为了什么？”
“有些事情，总有人去做。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慢慢的推进和提升。三五十年总会好的。”宴南霆说着这个的时候，挂着谦和的笑容，特别像个摇着尾巴的狼。
我才不信什么情怀。
或许会有一点吧，大多是为了利益。
范若被宴南霆骗到，看宴南霆的目光都带着敬佩，恨不得拉着我说，此君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我平静的看向范若。
范若从我眼神中看到了激动的她，瞬间收回了激动的样子，作为一个商业女强人，再和宴南霆继续交换商业信息。
聊到范若把面前的那杯拿铁喝完。
范若转向我，问，“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平静的追问，“我需要说什么？”
“你难道不打算和我们聊聊，你这一年做总裁的经验？”范若不愧是国外长大的，对分享拿捏得很好。
“我没有想分享的。”我摸着怀中的猫，“做副总裁，只需要了解做你项目的是什么人，挑好人。剩下的，让他们去忙活就好了。至于我，就坐在办公室等他们来回报成果。”
“然后呢？”
“摸鱼，按时上下班，努力工作？”我迟疑的说出这三个词。
范若看向宴南霆，不敢相信的问，“这就是你们公司的副总裁？”
宴南霆今晚应该是心情很好，这种问题都回答，“嗯，我是她的上司没错，不过现在宏业要召开股东大会，替换总裁的话，那就是她说了算，我不敢惹她。”
我揉着乖乖在我的怀里睡着的小可爱，不理会宴南霆的胡说八道。
“娱乐公司是你管的吗？纤纤？”
范若的一声纤纤，把我鸡皮疙瘩都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