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宴南霆的脸侧亲了一口，“内部调查我替你做，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宴南霆右手贴着我的后脖颈，对我说，“我这算不算是仪仗你喜欢我为所欲为？”
“说得好像你爬上了我的床似的。”
“我也可以爬一爬。”宴南霆扶着我的后脖颈不放，我只能继续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宴南霆，“不如，我们坐实一下。”
我伸手把宴南霆的手扒拉下来，“这是一个脑震荡的病人该说的话吗？”
“我在哄你高兴。”
“我知道。”我舍不得宴南霆这样，他的每一步没有踩在点上的退让，都在彰显他爱我，他对我的爱于现在而言，不是甜蜜，而是令我绝望的毒药，“你好好休息。”
我进入娱乐公司，坐在会议室里。
接替王经纪人的是公司副总，曹鑫蓉。
曹鑫蓉身上西装有了折痕，头发也有些乱。
曹鑫蓉坐在我对面，她刚升副总半年，面对我还有些无措，“您怎么来了。”
“这家公司原来是我负责的，我没有及时检查王经纪人的工作，导致了疏漏。”助理推门进来，端进来两杯茶水，她把两杯茶水放到我和曹鑫蓉面前，拉了椅子坐在我身后，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需要这两位经纪人经手过的所有男女艺人的资料，不管他们明天的行程是什么，都要回来，接受内部调查。”
我右手指尖摁着文件推过去，曹鑫蓉握住了文件的一角，我并没有收回手的意思，“有野心是一件好事，不过，如果想用别人的性命做垫脚石，我希望你想清楚，你是不是能睡一个安稳觉。”
曹鑫蓉收起文件，不敢直视我的目光，翻开文件查看两名经纪人的资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抱着手，“不知道最好。”
曹鑫蓉看完资料，对我说，“这两位经纪人手下的有三位演员在参加剧组拍摄，有两位在录制综艺节目，还有两位明天有演唱会。”
“以公司关注艺人心理健康为由，带他们回来，整理一份名单给我。”我说完了该说的事情，就打算离开了，“发我邮箱。”
“苏总，您是股东，您不是公司的董事。您……”
我回头看向曹鑫蓉，她已经不是最初看见我的时候唯唯诺诺的模样，果然是经纪公司的，多会伪装啊。
我冲曹鑫蓉笑，“我的确是股东，不是公司的高层。但是，我还是能决定你是否留在这个位置上。我明天看不到我想看到的人，或者一会我没有收到想要的邮件，你就可以找一下下家。”
曹鑫蓉从位置上站起来。
我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我来到了市区里的公寓，今晚我估计睡不了几个钟头，现在开车回别墅太麻烦了。
我回到公寓半个小时后收到了曹鑫蓉的邮件。
我从冰箱拿了常喝的鸡尾酒罐，利落的打开，翻出了一个玻璃杯到了酒，坐在吧台上晃着脚，查看这些艺人的资料。
我看到第三个艺人的时候，助理推门进来，带着炒饭。
我接过炒饭，和助理转到餐厅，一边说深夜吃那么高热量的东西很罪恶，一边吃得很开心。
助理尝了一口酒，问我，“果汁兑汽水。”
“你最近酒量见长啊。”
助理很实诚，“我也要发展人脉关系的。”
“哦，是吗？”我吃下最后一口炒饭，“你是要抛弃我吗？”
“我怎么可能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抛弃您，我当然会在事情稳定下来后再抛弃您的啊。”助理说得理直气壮，让人无法反驳。
“行吧。”
吃完饭，我继续看这些资料，助理坐在我对面，抱着平板在疯狂的打字。
我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后来就把助理的打字音当成白噪音，渐渐的，我就能进入状态了。
助理的打字音停下来，她问我，“我们为什么要往林程程的案子方向去查？宴总的车祸，应该不是林程程的粉丝做的。”
“他说是就是吧，我们之间留点余地，我也愿意宠着他。”
助理忍了半天来了一句，“说得好像您有多么深情一样。”
“你不懂。”我不想继续搭理助理。
助理对我摇了摇头。
我忙到凌晨五点多，睡了一会，就直接赶去了娱乐公司。
面对从附近演艺城赶回来的几个艺人，我看向助理带来的心理咨询师，“拜托了。”
我直接从他们身边经过，走进了会议室。
没一会，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曹鑫蓉走进来，还是昨天的那套西装，褶皱越来越多了，头发倒是不乱了。
她走到我对面坐下。
我面前放着冒着热气的龙井茶，我笑着问，“你要不要来一杯。”
曹鑫蓉摇头拒绝了，追问我，“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曹鑫蓉昨天就和我堪堪撕破脸，我都见识过她威胁我的样子，她在我的面前还端着，“心理咨询师。”
“给公司艺人做心理咨询，不管是实力派还是花瓶，都是人不是吗？”我手贴上温热的杯身，视线落在曹鑫蓉身上，“公司同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多少受了点惊吓，需要好好的安抚安抚。”
“顺便。”杯子里散发着热气的茶水，正在透过杯身，把热气输送我的全身，“顺便测测谎这些。”
“苏总……”
我和曹鑫蓉之间，就剩下一层窗户纸，而曹鑫蓉正在跃跃欲试撕下这层窗户纸，“你如果想继续接管这种会坐牢的生意，那你试试看好了，王经纪人还在里面呢。你有你的光明路，去踏破水沟，你傻不傻。”
曹鑫蓉望着我。
“我想对你说的话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助理站起来，请曹鑫蓉出去。
我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我一个人，我闭上眼睛，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我下午和宴簌还有约，我就把这些事情交给助理，开车去了宠物店。
我刚推开宠物店的玻璃门，就收到了宴南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