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宴南霆皱着眉头任由我摸了摸。
受伤的地方明显比其他的地方软。
身为总裁，宴南霆还是有定时健身的，倒不是为了穿西装更有型，而是因为身体。
我虽然不运动，但是我还是很欣赏宴南霆这种为了工作努力健身的员工。
我隔着质量上乘的住院服也摸不出什么好歹，只好放弃问宴南霆，“我去叫医生？”
“没必要，也不是很疼。”宴南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来。
我坐在宴南霆的边上，目光停留在宴南霆的肩膀上，“真的没什么事？”
“你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愧疚？”
我静静的看着宴南霆。
我许久都没有回答，宴南霆再补上一句，“如果是因为愧疚，你可以不用说了。”
等他说完，我才开口，“是因为担心你。”
“那就没什么事。”
我回味了好几遍宴南霆说的那句话，回味了很久，手抬起来搭在宴南霆的肩膀上，“原来，你生病与否，是看我担不担心你？”
宴南霆手虚虚握住我的手腕，“你再用点力，我可能真的要进手术室了。”
我松开握住宴南霆的手，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放在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被宴南霆露骨的目光和震动的手机弄得有些烦躁，拿起手机走向阳台接电话。
好巧不巧，打电话的是艾文。
她应该是睡了一觉，酒醒了一点了，“姐姐，你们还在范若家吗？”
我听着艾文含糊的声音，就知道她还没酒醒。
为了避免艾文没酒醒，听见宴南霆住院的消息，激动的赶过来拆了这家医院，我没有把宴南霆住院的消息告诉艾文，只是问，“你那么晚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那么晚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我知道艾文那么晚打电话是想做什么，艾文顿了顿，直接招了，“我怕我醉了先走了，你带南霆哥哥去做点什么。他那么喜欢你，如果你想的话，他会答应的。不过我知道姐姐你一定不会的是吗？”
“你那里来的自信，知道我一定不会？”
艾文语气有些着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的，姐姐最好了。再说了，你如果真的喜欢南霆哥哥的话，一定会和我抢他，可是你看着也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你对他完全不感兴趣，所以，就不要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了？我给你好好挣钱，好吗？姐姐。”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我转了个身，靠在围栏上，看着房间里坐在沙发上，拿着烟盯着面前小桌上的花束的宴南霆。
“我喜欢了他好多年了。”
“啪拉。”
这很明显就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清脆的几声。
“杯子要拿稳。”
艾文慢半拍的回答，“那个是水壶。”
我改了说辞，再劝艾文，“水壶要拿稳。”
“姐姐，你真的喜欢南霆哥哥吗？”艾文应该还是醉着的，拉扯着醉不醉说事，“可是，不可能啊。你如果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利用他来稳住我。把利益放在最前面的爱，算是爱吗？”
“爱不是应该，所有东西都可以不要，只要他一个人。他困难的时候就要付出所有的那种爱吗？”
艾文语气很焦急，“不，不应该是这样。反正，不应该是你那样的，你不是爱他的，你真的不是，爱不是这样的。”
我指尖点了点护栏，“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可能不爱他吧。”
我这句话并没有让艾文情绪稳定下来，她的情绪更激动了，像是在确定某些事情一样，对我反复强调，“你不爱他。”
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
“你没事吧。”
艾文没有继续说，冷静了一会，才对我说，“姐姐，我刚刚好像疯了。我竟然，觉得你特别爱南霆哥哥。”她的语气又开始激动起来，“我为什么会那样觉得呢？你怎么会爱他呢。”
“你如果，爱他的话。”艾文说话很断断续续，“他会很高兴的吧。”
年少的爱情是什么？
年长的爱情又是什么？
少年的恋爱和成年人的爱情有什么不同？
这三个问题的答案，在我和艾文的对话里都能解释。
占有，割舍，退让，不顾一切。
我又转了个身，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这座城市的绿植特别好，郁郁葱葱的，这么晚了，路上也没有几辆车了。
电话那头传来小姑娘哽咽的声音，我耐心的等待她平复下心情。
等了好一会，她才整理完心情，对我说，“你喜欢他，他知道，他会很高兴的。”
“嗯，可能吧。”
艾文再次放声大哭。
她哭了好一会，含糊着问我，“之前你鼓励我去追他，是不是看我笑话？”
“不是，是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才鼓励你去的。我对看你笑话没什么兴趣。”我也不懂我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艾文再次放声大哭，哭得我有些心烦意乱。
“那你们是在一起了吗？”艾文再次哭完，哽咽着问我。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我在感情方面，比较坦诚。
不过对艾文，一直都是不坦诚的。
利用她的感情是事实，我也不打算否认。
“那我还有机会？”
“嗯。”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艾文吸了吸鼻子，“虽然我知道，你回来，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输。我也知道，让他喜欢我很难。”
我忍不住问，“那你还强求什么？”
“他们追星也不需要结果，我要什么结果。再说，南霆哥哥明里暗里告诉过我很多次了，不管是比赛里还是之后，都在告诉我，他和我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不过，我就是想试试，万一有结果呢？”
“你和我很像，但是，没有我当初那么高傲。”
我上学的时候喜欢宴南霆全校皆知，但是我本人，从来没对他说过喜欢。我放不下我的高傲，可是，艾文可以。
我当时也有顾虑，我知道父母不会让我作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宴南霆背后是宴氏，宴氏那个时候的情况，不入我的眼。
过去的记忆一点一点揭开，除了喜欢之外，夹加在喜欢里面的利益，才是我们真正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