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歪理?”宴南霆笑着说。
“父母大概是觉得我不能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就会故意的把我往废材方向养,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的家伙,挺好命的。知足常乐嘛。”
我再瞟一眼大海,突然觉得也没那么可怕了。
我对大海的恐惧来源于起伏的海浪,和危机四伏的深海。
但是,在宴南霆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安全感,恐惧自然就能减少一点。
不过,该晕还是会晕。
毕竟,恐惧减少了,海面也不是一直都是平的。
“我也没看你乐在哪里?你生病不是因为焦虑?”
谈到这个,我就愤怒了,“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
我刚想和宴南霆掰扯掰扯我生病的原因,我在赚钱上没有上进心,不代表我在别的地方上没有。
当初我费尽心思,就是想和宴南霆在一起。
不过宴南霆竟然为了于菲那样对我,我能好才怪呢。
“嗯?因为什么?”
我收回伸出去的手,“没有。”我看向大海的脸再次被掰回来,“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自尊心。”我尽量心态平和说,“长相,身世,聪明这些方面,我不数于菲,但是你却喜欢她,让我自尊心受挫。”
“骗人。”宴南霆的语气很笃定。
“宴南霆,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离了你就不能活啊?”我的内心被看透,还是被宴南霆看透,本来都稳定下来的情绪再次被波动。
波动完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恋爱脑要不得。
“能活,你离开我的两年,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宴南霆说到这两年,情绪也有些波动。
我惊讶的看向宴南霆,许久后,我收回放在宴南霆身上的目光,“离开你两年,我的确活得挺好的。”
宴南霆轻飘飘的瞟了我一眼,“哦?”
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宴南霆搂着我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我可能是找虐,故意刺激宴南霆,“那段时间,我复健、学习,每天睁开眼睛想的是今天练腿几组,想的是我的银行卡还有多少的余额,想着是什么样来钱快。我还打算和铭轩试试看呢。”
“哦?”
“铭轩没有和你和说过这件事吗?他和我表白,我那个时候还不懂我对他的心意,我就想着先试试。虽然最后还是……”
宴南霆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他。
我能看见宴南霆的眼圈泛红了,不是难过的,是愤怒的。他冷着脸问我,“你们在一起了?”
好像,无意中玩大了,“不是。”
“嗯?”
“就是……”我和宴南霆对视,我干干一笑,“没有,只是尝试一下。我和贾晟不是也传过绯闻吗?”
“哦?你还知道啊。”宴南霆的眼神更危险了。
我开始是惊慌,现在是镇定,“我和贾晟传绯闻怎么了吗?你也管不了吧?这个毕竟是我的事情,我们什么关系啊。”
“婚内出轨?”宴南霆摸着我的下巴,绷着脸问我,“你怎么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婚内出轨的是谁?
我冷笑一声,“婚内出轨的明明就是你,你和于菲那些事……”
“她过世了,旧账你要翻到什么时候?”
我被宴南霆打断,这句话的最初,我觉得宴南霆是对的。我实在是不应该翻一个死人的旧账,可是认真的想了想,我为什么要翻一个死人的旧账?还不是宴南霆先翻我的旧账。
宴南霆这是在无理取闹。
我睁大眼睛看着绷着脸,眼睛还发红的宴南霆。
好像,无理取闹和这张脸对不上。对不上是对不上,但是无理取闹的宴南霆,好可爱啊。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蹦出来,我摇了摇头,在心里吐槽,“呸,宴南霆和可爱搭边吗?可爱个鬼。”
“我们讲点道理好吗?”
“我有不和你讲道理吗?”
我被这句话噎得有些喘不过气,我静静的看着宴南霆,许久我才说,“这个桥段我看过,像是电视里和男主吵架的女主。”
宴南霆逼近我,“那他们是为什么吵起来的?”
因为宴南霆的逼近,我不得不往后靠。可我的腰还是宴南霆揽着的,他要是不想,我也不能往后多久。
再说,我也不会后空翻,就算真的会,在这个尴尬的地方后空翻,我可能就会翻到海里。
我的眼神瞟向四周,找能躲开宴南霆怀抱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宴南霆捏住我的下巴,把我掰回来。
我按住太阳穴,“浪是不是越来越大了,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晕了。”
“哦?浪越来越小了。”
“……”我眨了眨眼睛。
宴南霆也跟着我眨了眨眼睛,“你还没和我说,他们是在什么场景下,吵架的?”
“大部分是吃醋的。”
国产偶像剧就是这样,我把它们当成喜剧看,笑点就是各种误会产生的吃醋,莫名其妙到好笑。
“所以,我是在吃你的醋,才闹成这样的?”
我回忆我们刚刚的对话,好像是这样的。
虽然是这样的,但是这个不好回答,回答是吧,谁知道宴南霆会说什么?回答不是吧,谁知道宴南霆又会接什么,“嗯……那个什么吧,就是……嗯。”
“是。”
“啊?”我有些跟不上宴南霆的思路,“什么?”
“我是在吃醋,吃铭轩的,吃贾晟的,吃周队的,吃甜月的……”
“等等。”吃季铭轩的,我能理解,毕竟季铭轩喜欢我,他是知道的。这点勉强能对上吃醋的点,可是吃贾晟的,我就有些搞不懂了。还有周队的。
这些就都罢了,毕竟都是男的。
吃甜月的,算什么?
“还有吃你助理的?”
我大脑炸了。
我到底是招惹了一个帅气又多金的总裁,还是一个粘着我不放的醋坛子?
“助理知道你吃她醋的这件事吗?”
宴南霆失笑,“应该是不懂的,如果她知道的话,大概会急切得从船上跳下去,自证清白。”
“……”
“她……”我大脑立刻脑补了助理义无反顾跳海的画面,我坚定的点点头,“她可能真的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