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第二天送上来的早餐都是我爱的。
那么体贴的老板，怎么可能不会知道客户对白山茶花过敏，别说种在院子里，方圆十里都能给他砍了。
“山道的山茶花没有除，就是某人说过一句，这个山种山茶花肯定很好看。”
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
“是我说的？”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种了，“那位兄弟叫啥来着？”记忆久远了，我都忘记对方的名字了，我只知道对方喜欢我。
宴南霆笑了。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所以，言老爷子觉得是我？”
“你觉得，可能性多大？”
“他觉得是我下手的可能性？”我歪了一下头，“不大，那个时候我还是乖乖上学的乖宝宝，已经是十几年前了。我十几年前和一位暗恋我的人说，这里有山茶花，十几年后小言在这里飙车，过敏？”
“很魔幻。”
“刚刚是测试我的脑力还和以前一样？还是和我扯上了关系？”我换了一个坐姿，侧着面对宴南霆。这班飞机的头等舱里面就有包括我和宴南霆五个人，我这个角度能看见所有的人，都没有睡觉，我也不用压低声音。
“你猜猜看？”
“过敏是很快就起反应的，小言只是过来谈生意。他如果在这里发病，在这里就只有几个助理，怎么可能压下他过敏去世的消息？他是回去之后病发。”
“嗯。”
我了然，“如果豪门争家产谋杀案件被牵扯出来，他们就会用我转移目光？年少富二代为搏美女一笑，种了一排山茶花。”
“可以说成满山，比较符合现代新闻写法。”
我表情很严肃，“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气，听你说的话，挺咬牙切齿的。”
“事吗？”宴南霆让空姐拿了一杯伏特加，“你继续说。”
“山茶花导致言家小儿子死亡，这件事到底是意外，还是豪门恩怨？”我补完标题，“真是完美的舆论风暴。”
“的确，挺完美的。”宴南霆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有备无患，你怎么那么轻易就被惦记上。”
我顺着宴南霆的话说，“谁叫我小时候就有人爱慕呢。”
“很开心？”
我瞥了宴南霆一眼，十分作死的点了点头。被宴南霆拍了拍头，“追你还有谁？”
“数不清了。”初中和高中，我对宴南霆的喜欢不加掩饰，这样都有和我表白的，大学就更加了。
不管他们是看上了我的什么，都算喜欢我。
“宴总以前也不是有人追，打篮球的时候球场的上的妹妹们都要沸腾了。递水递毛巾都有，恨不得把自己送给你。”
“嗯？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被反将了一军，“只是在感慨青春时代而已，那个时候我们大多都无忧无虑的，有时候看他们傻傻的，挺可爱的。那宴总，你刚刚是在吃醋吗？”
“嗯。有点生气了。”
我笑了笑，“都这个年纪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闭上眼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用我转变舆论，这个方法，网友还是有脑子的。我杀了他，我图什么？”
飞机落地的时候，这边刚刚破晓。
我裹上厚重的羽绒服，下了飞机就被寒风吹了一个机灵。
宴南霆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拉上了厚重的羽绒服的拉链，“这种情况下，还要出海吗？”
“湿度不大的话，应该不会很冷。”我省很少出门，就算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缤纷，我也不是很想跨越好多个国度，或者是飞过很多个城市，来到一个地方看一个风景。除非是临时起意的说走就走。
这次如果不出海看见虎鲸的话，下次就没有来的机会了。
宴南霆跟着我一起等行李。
刚从炎热的南*回来，我还适应不了这里的寒冷，机场的供暖系统在今天坏了。我手指都快冻僵了，正在我想把手缩进袖子里。还没等我行动，宴南霆就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副手套给我带上。
“哪里来的？”
“早就准备好了。”宴南霆帮我戴好，还轻轻的拍了两下我的手背。
我留意到了这个小动作，心里有些感动。
“真的要出海？”
“你越劝我越想去。我不想我的一生留下遗憾，我想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我用词不当，加上身边人的脑补，刚刚那位“中二少女”踩着高跟鞋走回来。她穿着粉色小短裙配着休闲白衬衣，外面裹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打扮很少女，老了之后，应该比较疼。
她咬着棒棒糖走过来，对宴南霆说，“小哥哥，你就让这位姐姐去嘛，人生就那么长，人想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再说姐姐的人生，好像也没那么长了。”
宴南霆面无表情的对“中二少女”说，“和你有关？”
正好“中二少女”的行李箱到了，她把行李箱拿下来，对宴南霆吐了*，“小姐姐出海，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来世再见。”
宴南霆眯着眼睛看哪位“中二少女”。
“中二少女”接受善意的眼神比较难，接受危险的眼神倒是一接一个准，看见宴南霆真的生气了，立刻就拎着行李箱跑了。
等“中二少女”走后，我对宴南霆说，“就出海看看，很快就会回来。既然已经来了，看不见真的多可惜。”
宴南霆这次没有再质疑和阻止，“我陪你一起去。”
我刚想拒绝，宴南霆摆出一副无从商量的样子。我也不是很排斥宴南霆和我一起去，如果真的很晕船，就看宴南霆的脸解晕，就答应下了。
回去的路上，宴南霆终于摘下了眼镜，靠在车上睡着了。
宴南霆的头是靠在窗户那边的，这个司机也不懂是怎么了，总是往坑洼的路开，宴南霆的头接连撞到了窗户。
我扶了一下宴南霆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再次看向窗外，直到到了酒店，我把宴南霆摇醒。
宴南霆睁开眼睛看向我。
他眼睛有点红，“我刚刚好像磕到了。”
司机听见磕到了，连忙让他们下车了，钱都不收就跑了。我问宴南霆，“我们公司在这个城市没有分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