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软肋。”我回想起早晨那通电话,又想起宴南霆离开得那么匆忙。
我立刻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宴南霆,可因为手抖,几次没能把电话拨出去,还差点因为手抖摔了手机。
番茄在我身边嘤嘤嘤的叫唤,被我嫌烦推开了。
番茄再次凑到我的面前,用头顶着我的手。
我无可奈何,只能摸了摸番茄,再继续操作手机。
好不容易解开了锁屏,我打电话给宴南霆,“宴簌在哪里?”
“找回来了,在医院。”
我追问,“哪家医院,有没有事?”
“小腿骨裂,没有什么大事。”宴南霆报了医院的名字。
我立刻开车前往医院,因为晚*,加上刚刚过完元旦,流动人口回程的这几天,我被堵在主干道上半个小时,只能慢慢的随着前车的车尾灯移动。
急躁的心被这个堵车逼得越来越急躁,急躁到一个顶点,我在逼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不冷静下来,我可能就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样会把事情推上另外一个极端。
我赶到医院,看见了宴南霆,但是没有见到簌簌。
“簌簌呢?”
“在病房里。”宴南霆拿过手上抓着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天气那么冷,你怎么就穿了那么点就出来了。”
刚刚没有察觉到,我现在才注意到,我就随便套的大衣,脚下还踩着一双拖鞋。
“我太心急了一点。”我裹紧宴南霆批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早上接到了那个老头子的电话,他说他知道了我的弱点,会给我一个警告。我以为他在玩我,没想到他灭有在玩我,这还真的是个警告。”
我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对宴南霆说,“还好宴簌没有什么事情,要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懂要怎么面对你。”
“你是知道的。”
我被宴南霆突然的一句,你是知道的弄得有点蒙。
我懵懵的回问,“我知道什么?”
“知道簌簌和你的关系。”宴南霆平静的看向我,“你不会轻易对一个孩子有好感,就算那个时候,你对他也不是完全真心的。因为你的工程需要我,所以你对他的好是掺杂着别的东西。”
我不否认,我的确不能全心全意的喜欢宴簌,因为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我失败的婚姻,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想起他的妈妈和宴南霆做的那些事情,我更不能接受。
“你对他好得很奇怪。”
我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宴南霆,“和铭轩聊天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铭轩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一直在强调我和宴簌有点像。我将信将疑的拿着我和宴簌的头发,去了好几家的鉴定中心,证实了宴簌是我的孩子。”
“圣安医院的底下交易,不是器官,也不是毒品,是卵子。很多少女不懂,卵子就被取出做了冻卵。宴簌,不是于菲的孩子,也不是生下宴簌的代孕的孩子。而是随便找了一个卵子结合,形成的。”
我现在都觉得这件事很奇妙,“于菲不能生孩子,只能用这招。这算孽缘吧,圣安医院有那么多女性因为假的妇科手术被提取过卵子,却偏偏抽中了我的。”
这并不能减轻我对于菲的讨厌,“如果于菲知道的话,会气得活过来吧?”
“嗯,应该会。”
“你打算怎么办?”我一直没和宴南霆说,是不想面对现在的场面。我和宴南霆,身为宴簌的父母,坐在一起讨论宴簌的事情,这种感觉还是挺奇怪的。
“你打算怎么办?”
我坦诚的说,“我承认我没什么具体的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在做决定。”
“簌簌过段时间该上学了,就说成是你的孩子,公开身份。他的话,慢慢接触让他接受,他也很喜欢你。”
我对宴南霆的提议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并没有要立刻认回儿子的强烈欲望,平和的慢慢来,不伤害宴簌为主,那是最好的了。
宴南霆帮我把下滑的衣服拉好,“簌簌的名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宴簌和我说过,簌的字是……”
宴南霆打断我,“簌和苏差不多。”
“……”这种深情的戏码我本应该拒绝的,可我就像是长在椅子上走不了一般,不知道怎么面对又逃离不开。
我凝望着宴南霆,“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件事可一点都不好笑。宴簌的名字,在他生下来不久就取了……而且,声调都不一样。”
“那天我喝醉了,说得重了。你是个意外,我所有计划里的意外。”
我和宴南霆四目相对,我差点就被宴南霆宴总的光吸进去了,就差一点点。我立刻移开目光,把凑近的宴南霆推得远了一些,“这句话好熟悉,有人和我说过这句话,说我是个意外。”
“的确,我就是个意外,所有事情的意外。”
我往旁边移了移,“宴簌还是继续在你身边呆着,他的目标是我,宴簌在我身边只会越来越危险,公开宴簌的身份的时间由你决定吧。”
宴簌把打算要起身的我按下,对我说,“别擅自行动。”
“当初,我也是这样对你说的,可是你从来没有听过我说的话,现在,这句话还给你,这次换我了。”
我扒开宴南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件事是我自己的是。还有,对方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公司吞并,最近应该没有动作。我很可能会因为我想做的,而去贪婪你的位置。”
对我的野心,宴南霆只是笑了笑,“这个公司本来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这不叫贪婪。”
“很绅士呢。”
我扶着宴南霆的肩膀站起来,“我尽量让对方避开宴簌,等这件事结束后再想想告诉不告诉宴簌他是怎么来,出生,身份。他需要时间去接受,你可以告诉他,一切如常就好,我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对他有太多的改变。”
我冷漠的看着宴南霆,居高临下,“那不过,只是继承我一点基因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