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的拳头松开，再次用疲倦的视线看向王经济人，“不是我说，国内的团体市场很大，前期市场很好做，后期就不一定了。很容易翻车，我有点不想进行下去。”
“先看了舞蹈再说。”
王经纪人耐性也算好，要是我被这样质疑，我最少脸色不好。王经纪人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意思，让我耐心点。
“好。”
我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他们做的很好吗？”
“什么？”
我拉过一旁的抱枕抱住，“你说的那些孩子们，他们做的很好吗？唱跳什么的？”
“也不是，是我们几个都认为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些孩子能赚一笔快钱。”王经济人没有拿好听的话哄我，“*看见他们的舞蹈的时候，我觉得她们就是为这个时代而生的。也不是一直要走流量路线，她们潜心练习也是能走实力路线的，只是太快推出了。”
王经纪人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我原来对他们的计划。”
我翻阅这份文件，出道日期定在后面几年，最初计划可以看出来王经纪人和团队对她们的用心。
“推出看看吧，赚一年快钱再潜心经营。时间长了，什么都会有的。”
我说完后吃惊于我竟然说出了这样劝人的话，我知道，她们没有什么机会了，不过还是为她们抱有希望。毕竟，都是一群可爱好看的孩子。
“应该是年纪大了，看见这些年纪偏小的，有些还不到二十岁的，觉得自己做法有点残忍。”我摸着文件封面，感受着这种粗糙的质感，“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选择这种方式。”
宴南霆到的时候，我和王经纪人喝了一个上午茶。
我和王经纪人的意见相反，我并不同意欧阳槐秀出道，这个时候的任何风波都弄得这个小公司地震，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压力之下。
王经纪人坚持看了节目之后再下定论。
我无奈。
宴南霆来的时候，我正晒着暖暖的阳光，捧着咖啡杯享受着冬日的阳光。
我回头看了一眼穿着大方，领带中规中矩，那么正经的装扮，被鼻梁上那副金框眼镜打破了，“我不太喜欢你今天带着的眼镜。”
“是吗？我还挺喜欢的。”
“你当我没说。”我试图从慵懒状态回归工作状态，努力了一把还是放弃了，“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一定要看吗？”
我仍旧摊在懒人沙发上，我的惰性死死压着我，让我起不来。
“那孩子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魅力，一定会让你喜欢的。”王经纪人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
我缩了一下手，用眼神和动作表示了我对此不满，“我觉得我不会。”
宴南霆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突然被他握住手，瞪着眼看他，“大庭广众之下，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占我便宜啊。”
宴南霆直接把我拽起来，“去看看吧，去看看也不耽误你多少工夫。”
我以为对于这件事，宴南霆和我持有一样的态度的，没想到宴南霆却是偏向于他们留下的。我伸手摸了摸宴南霆的额头，“不烫啊，你傻了吧。”
宴南霆顺着摸了摸我的头发，“看过她们才好找理由开除，或者，你想直接无理由裁员？”
“我谢谢你为我着想。”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无视屋中另外三个人的目光。
我们一起去了舞蹈室。
舞蹈室的内设就是和普通的舞蹈室一样，不同的是左边这面墙换成了落地窗。落地窗外面是一排竹子，竹子在冬天也生长得很好。房间随处可见只能生活在房子里的绿植。
龟背竹、绿萝、栀子花等。
“这个舞蹈室还挺清新的。”我很少见到这样的舞蹈室。
“作为成熟的女团培养的，她们在舞蹈室里的时间占了一天的一半多，把这些放在这里为了不让她们有那么大的压力，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之后也能更好的学习。”
“都是套路。”我笑着看向王经纪人，“再怎么说，最后的结果还是要她们努力练习。”
没一会，成员们推开门进来。
我能看见她们脸上很明显的笑意，“见到我们不是开心而是惊讶吗？”
“不是不是。”
她们手忙脚乱的否认。
我们在落地窗前坐下，看教导老师和她们说完后放音乐。
我还是有一定的鉴赏力的，这些的能力的确比不上已经成熟的女团，不过也不差。
我走出舞蹈室，王经纪人跟在我的身后，“怎么样？”
我停下脚步，看向身后走得不紧不慢的宴南霆，“你今天没有什么事吗？”
“有，娱乐公司是公司的分公司，我今天主要的工作量在这边。”宴南霆走过来，轻轻的撞到了我的肩膀，“是要在走廊讨论这件事？”
我回头，目光撞上了探头出来的欧阳槐秀，她见我看到她了，就没慌张的躲开，对我笑了笑。
“走吧，我们去会议室。”
刚坐下，我还没喝水，就听见王经纪人问我，“怎么样？这个孩子您觉得可以吗？”
“不行。”我观看女团的舞蹈的时候，注意力全被不是中心点的欧阳槐秀吸引。她有天分，也肯努力，这很好。
“还是打算要撤掉她？”
“是。”我拿过助理面前的冰美式，我需要一点冰的苦的来让自己清醒一点。还没把令自己清醒的喝到嘴里，就被宴南霆阻止了，“她的意思，欧阳槐秀不能继续在团里呆着，却可以个人出道。”
“能力足够，如果她变性人的身份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的话，可以考虑安排一下。她就在团体后出道。”我任由宴南霆拿走我的冰美式，“你去和她商量商量，看看她愿不愿意。”
王经纪人平静的收拾了她面前的东西，“我和她好好的谈谈去。”
王经纪人走了之后，我看了一眼抢了我东西，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宴南霆，“时间不早了，我该吃午饭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个午饭？”
助理和跟着宴南霆一起来的林助理一起开口，“我们在公司还有点事，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