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没有记者,司机早就把车开过来。
宴南霆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我刚要上车,却被许婉婉一把拽回来。许婉婉怕宴南霆,但她不会因为怕宴南霆而不敢挑衅宴南霆,而是会因为害怕而挑衅得更欢。
“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声音太大了。”我揉了揉被伤及无辜的耳朵,叹了口气。
他们两闹就闹,关我什么事?
许婉婉松开对我的“钳制”。
我不想躲开了记者,转头就要面对他们“两肋插刀”的画面。这个时候我也不好推却宴南霆送我回去的好意了,快速的上了车,不然等宴南霆的火气上来就更走不了了。
我考虑得很周到,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许婉婉已经惹火了宴南霆。
“我送纤纤来医院,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记者却知道纤纤在这里?”
许婉婉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一听这句话就炸毛了,“你暗指谁呢?”
我扯住宴南霆的衣袖。
宴南霆扯开我捏住他衣袖的手,合上车门从另外一侧上车。
车在车门合好之后迅速驶离原来的位置。
我看了好一会后视镜,才收回目光。用平静却不是凌厉的语气问宴南霆,“你还是怀疑我的药是铭轩和婉婉换的?”
“也有可能不是吗?”
的确,药是新的,最大可能是把药交给我的人。我是真的不愿去怀疑我的朋友,“他们为什么希望我死?”
“这要问你。”
我被宴南霆气到,意识到继续说下去我很有可能会吃亏,就闭上了嘴。
我感觉到宴南霆往我这边看了几次,但我没有搭理宴南霆。
直到车开进别墅小区,直径的开进宴南霆别墅的停车场。我推开车门下车就要走出停车场。
宴南霆也没拦我,“他们都能追到医院去,你家里没有吗?”
我与宴南霆怄气,没想到那么多。的确,记者都能追到医院去,更何况是我家。
我走出几步后又慢悠悠的回来,“借我一辆车。”
“不借。”
宴南霆往电梯方向走。
我跟上宴南霆的脚步,“我住不了这里,打车软件很难打到车到这里,而且小区严格,我到外面的话很容易被记者围堵。”
宴南霆按下电梯,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放缓了语速,能屈能伸的软声细语的询问宴南霆,“可不可以借我一辆车?”
“嗯。”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宴南霆走进了电梯对我说,“不借,进来还是在这里呆着。”
我咬着后槽牙进了电梯,好声好气的询问,“为什么不借我车,我又不是不还?”
“我为什么要借你车?”
这个回复没什么毛病,宴南霆和我算是两清了,他也不欠我,车爱借不借都随心情。
“你能去哪里?”宴南霆走出电梯,利落的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扔在门口的衣架上。
很美观却不牢固的衣架晃了晃差点摔下来,勉强支撑住了败家主人随手扔的外套,成全了主人耍帅的心。
“我……”
我没想好,我刚刚醒来,头倒是不疼了,眼睛也能看见了,耳朵也没有蜜蜂来“隔层”了,但这不代表我什么都能想到,提前准备好。
要是一醒来没见到宴南霆,我或许能想到这边的状况,但宴南霆的出现分了我大部分的心神。
“总有地方去的吧。”
我走到宴南霆那看起来*,坐上去十分*的沙发面前。我本来想坐得正经一些劝说宴南霆能不能借我一辆车,沙发的*程度没给我正襟危坐的机会,我的坐姿没一会就坚持不住了。
宴南霆从酒柜拿了一瓶酒,一个玻璃杯,看来他没有想让我和他喝一杯的意思。
宴南霆把酒放在茶几上,很自然的坐在我的身边。
“哪里?”
宴南霆捞过桌上放着的水杯给我倒了杯水,把水递给我的时候促狭笑了一下,“你老板那边门口堵的记者比你的还多,许婉婉,你舍得把记者带到她家去?酒店?安全问题先放一边,你付得起几天?”
宴南霆句句扎心。
虽说扎心,但的确是我现在的处境。
我放下捧着的水杯,随着我的动作,挂在脖子上的戒指轻微撞了一下我的锁骨。带了那么久也捂不热,碰撞到肉体的时候还是冰冰凉的。
“住这里吧。”
我刚想喝口水压一下从心底冒起来的伤感。听见宴南霆这句话,一失手直接打碎了玻璃杯。
玻璃杯砸向地面,我反应算是迅速,猛地一捞,却还是拯救不了玻璃杯。
玻璃杯在地上摔了粉碎,我收回捞空的手,眼巴巴看向宴南霆。
其实我觉得住在宴南霆这里没有什么,宴南霆不会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对我做什么的,只要我能无视宴南霆,这里和酒店没什么区别。
宴南霆淡定的解开了衬衫第一颗扣子,给自己倒酒,“我就当养了一只哈士奇了!”
我冲宴南霆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狗。”
宴南霆慢条斯理喝完了杯中的酒。
我刚刚那句就只是互怼,说完我就忘了。我正想着如何回答宴南霆邀请我在这里住下的话,毕竟我们现在关系有些尴尬。
还没等我想出所以然来,手臂就被人扣住压到了背后。
我被握住我两只手手腕的那只手带倒到了沙发上。
我猛地被按在沙发上,脖子上带着戒指弹了弹,敲了两下我的锁骨。
宴南霆一只手扣着我两只手手腕,一只手在我倒下的时候护了一下我的头,确定我没有撞到之后,捏着我的下巴,“你刚刚说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比起记者,好像宴南霆更可怕一点?
“我就开一句玩笑,你反应不用那么大吧?”我避开和宴南霆对视,他眼角眉梢那点深情很容易让我晕头转向。
“嗯,的确不用那么大的反应。”宴南霆松开钳制我后背的手,托着我的背让我重新坐了起来。
我姿势稍微正经了一点,刚想开口就被宴南霆拽过去,抱了个满怀。
我有些懵,“你在干什么?”
“收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