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也是一种优势。”宴南霆慢慢把浴袍的领子合上,调整了一下腰带,伸出手轻轻的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在看是要收钱的。”
我眯了一下烟,皱着眉看向宴南霆。
“你找我做什么?”
宴南霆走到沙发上坐下,整个人像是陷进沙发里一样,看起来懒懒的,穿着浴袍很*。
我在宴南霆对面坐下,“老板,我想问问,我有几天假期啊?”
宴南霆拿起放在矮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小口。
我能看见他咽红酒的时候,喉结跳动的弧度,还有他喝下红酒之后,嘴唇好像更加红了。这个总裁,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想休个比较长的假期,去看北极光。不过,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作为公司最大股东,而且是一票能决定公司决定权的股东,我看起来懒,但是心还是系着集团的。
我想宏业长长久久的,它长长久久的,我才能一直有钱。
要想宏业长长久久,就要知人善用。
而宴南霆就是我想善用的人,“宴总,你有没有考虑过?”
宴南霆看向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继续说,“考虑什么?”
“考虑过,做公关?”
“滚。”宴南霆笑骂,我能看见笑容中有些许冷意,“我帮你搞定艾文还不行,别的还想让我用美色?拿你自己来换吗?”
“我给你加工资?”我伸出一根手指。
宴南霆挑眉。
我把五根手指都伸开,“百分之五。”
宴南霆年薪百万不算股份分红,百分之五不少了。都快赶上普通白领一年的工资了。
“你做梦。”宴南霆捏住我的下巴。
宴南霆捏着我的下巴有些用力,我吃痛,下意识的扣上他的手腕。慌乱之间,无意中看见他的眼神,完全冷下来了。
应该是这个屋里空调开得太足了,我后背开始冒冷汗。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来招我。”宴南霆松了力道,再次躺回去,“你想给自己放多久的假期,就随便你吧。”
他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那双令我无数次失误的眼睛闭上了,他没有再看我一眼,只是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能感觉到宴南霆心情不好。
从进来我就感受到了,我忍住想追问劝慰的心情,起身离开了宴南霆的房间。
我也瘫在沙发上好一会,才定了从这个城市飞往M市的机票。
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热情散去,我就不想旅行了。我直接定了深夜的机票,定完之后和宴簌视频通话随便聊了两句,就去收拾行李了。
南*和北*是两个季节,我把夏天的衣服寄回去了,在当地买两套冬天的衣服,不是当季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太愿意将就。
我退了房赶到机场,办理登机后走到了VIP等候室。
我找了一个比较边缘的位置坐下,戴上耳机听着随意选中的歌单,搭在扶椅的指尖,跟着音律慢慢的击打着扶椅。
这个歌单的创建者,是一个什么都爱的人。
他喜欢欢快的节奏,也喜欢悲伤的乐章。
经常在几首歌中就让人感受完大悲大喜,还没等你回味上一首歌,下一首就是另一个极致。
我正在大悲完直接进入大喜的“过渡期”,左边的耳机被拿走。
我睁开眼睛,看向摘掉我耳机的那个家伙。
“宴南霆?”
“我想了想,作为宏业的大股东,你自己去一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
耳机里欢快的音符,让我生气不起来。
其实宴南霆跟着一起也挺好的,有一种没有约好,因为某种原因决定的一起同行的感觉,无端生出了些许的浪漫。
“我去那里,不仅仅是去看北极光,还想去看虎鲸。”小时候看动物之类相关的杂志,我就喜欢上了这个神秘又迷人的生物了,不过我一直没有机会去看。
国内也有,不过海洋馆里的那些,一点都没有照片和视频里那种感觉,看了也没意思,就一直没去。
那个城市,偶遇虎鲸的几率很大。
“你喜欢虎鲸?”宴南霆问我,语气却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我很喜欢,有什么问题吗?”
宴南霆笑容很浅,“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挺好的。出海,你可以吗?不会晕船吗?”
“我尽力控制住自己?”我瞥向宴南霆脚边的小行李箱,假情假意的说了一句,“他们需要我,不会对我动手的。而且他们选了那么稳妥的洗钱方式,就是不想闹出很大的动静。再说,他们现在的资金,让他们跨国对我动手,有点太得不偿失了。”
“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宴南霆坐姿随意了一点,还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
他还戴上了眼镜,眼镜、衣服加上他那个恰到好处的垮靠在沙发上,刚刚我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我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斯文败类。
我忍不住伸手拿下宴南霆虚虚架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戴上了,“这个是有度数的?”
“嗯。”
虽然不多,的确是有度数的。
“戴上这个是搭配衣服,还是眼花了?”
“眼睛有点不舒服。”宴南霆半睁着眼,“我左眼好像进了东西,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我搭在扶椅上的手动了动,也只是动一动,并没有拿起来,“宴南霆,哪个进了东西的能半睁着眼这样看我的?”
宴南霆抬起手捂住眼睛,嘴角勾了勾,懒洋洋的问我,“怎么样?”
我伸手想去拨宴南霆的手,却被他捂住,被他用力一拉,我不得已倾身过去。
宴南霆压低声音警告我,“你别招我。”
“……”我被宴南霆那句话吓得老实了,他眼中的情欲是骗不了人的。
刚刚VIP候机室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移开目光,注意到了两个正在头靠着头说话的老夫妻,也不懂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一声不快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你们一直都在说为我好,为我好?能不能换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