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是我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呢?
“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不知道我要和多少个人解释我和宴南霆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心情已经随着越来越多的解释,变得逐渐的平和了。
“别否认了,要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送你进抢救室的时候,宴总能着急得站不稳差点给医生跪下?”
我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你说谁?宴南霆?给医生跪下?”
“倒不是真想跪,他那狗脾气怎么可能想给医生跪下,是被吓得站不稳了。”周队抓着方向盘,视线一直往后视镜瞟。
我摸着趴在我腿上番茄*的毛,“啊,你是在说他担心我?”我被这个信息量炸得有点不知所措,想否认,“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从一个男的角度看,宴总是很关心你的。”
我耸肩。
周队估计是看出了我对这个话题的抗拒,换了个话题和我继续聊,“你不管要调查什么,先停止,这边的事情和你牵扯上了,影响不好。”
“我知道了。”
周队看了一眼后视镜,“很多事情,不要等最后发生了才后悔。”
我被周队念得耳朵疼,“你和嫂子结婚的时候我份子钱可没少给,现在来念我有点过分了啊。我们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也不会懂的。”
“我也没想管,只是和你说一下宴南霆那个时候有多么难过而已。”
我看向周队,“这次的事情牵连很大吗?”
“嗯,牵连很多人。官商配合智能私底下,不能抬上明面,影响不好。”
我仔细想了琢磨了这句话,觉得有点讽刺,“嗯。”
我把周队送到市局,开车回了家。
我从鞋柜上抽出湿纸巾给番茄擦了擦脚丫子,解开拴住番茄的狗绳。
番茄踩着标准的猫步进了厨房,蹭了蹭经常给它喂饭的保姆,再随便找个地方趴下,打算睡一觉起来等开饭。
我坐在地毯上,戳着番茄的耳朵。
番茄的耳朵很敏感,一碰就会避开。我戳番茄的耳朵多了,番茄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爬起来找了另外一个角落继续趴着了。
保姆给我盛了一小碗红糖水,“我还以为您要晚点才回来呢。”
“发生了一点状况,本来想拍照片的,但那边不能拍照。”我拿着前段时间刚买的单反捣鼓着,“今晚就吃烤肉吧,突然想吃了。”
“行。”
我难得点菜,主要是保姆做的菜都很好吃,没什么好挑剔的。
保姆立刻忙活起来,去准备烤肉用的工具和材料了。
宴南霆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围观保姆腌制要上锅烤的肉,身边还蹲着一个满脸写着求投喂的番茄。
听见动静,我们三个一起看向宴南霆。
宴南霆淡定的接受了我们三个的注目礼,走进厨房查看,“晚上吃烤肉?”
“嗯,今天带番茄出去转转,经过了烤肉店,在外面就能闻见烤肉的香味,就突然想吃了。”我拿着罐装可乐吸了一大口,“怎么?你不想吃啊?”
“有点诱人。”宴南霆拿过我手中的可乐喝了一口,皱着眉塞回我的手中,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已经说明了他对可乐这种饮料的不喜爱。
“为什么去市局?”
“啊……顺路送了一下路边捡到的周队。”我说了实话,可是就没有说全部的实话而已。
我的确是在路边捡到的周队,也的确因为顺路送了周队回市局。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市局。”
“你就馋一家的烤肉。”宴南霆凑近我,拿过放在我身边的鸡蛋,动作缓慢的帮保姆打了一个蛋,“剩下的是我诈你的。”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涌上嘴边的骂声咽下去。
我失去了看保姆料理肉的兴趣,出了厨房坐在沙发上,接过番茄叼着的小球球,来回扔逗番茄玩。
直到番茄消耗了它现在仅有的精力,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我才不继续扔了。
洗了个澡的宴南霆穿着家居服走下来,接近七点钟,最后一点夕阳的余光也沉没了,屋里开了灯。
保姆处理好一切就走了,我和宴南霆走向餐厅。
“圣安医院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宴南霆突然问我。
我夹起被蒜末包裹着的肉放到铁板上,听着肉发出的响声,“嗯……怎么说呢?我好像触碰到了事情的核心,好像又不是。”
我再放上一块,“圣安医院,不仅仅是一个医院那么简单,它涉及面比我想象中要广。”我拿着筷子,眼睛盯着板上的肉,和宴南霆讨论是正事,可思绪早已飞到肉上了,“我开始以为它没有宣传,医药费那么贵,服务好是好,但是和三甲医院的医疗条件也比不上,应该不会太复杂。”
我往铁板上放点茄子块吸油,“看来,应该是我小看它了。”
“那么多天,就得出了小看它这个结论?”
“还有别的。”我拿了一片生菜裹着肉塞进嘴中,“对了,说到这里,你就不打算和我透露点什么吗?关于你知道的事情?”
“不打算。”
我瞪了宴南霆一眼,“小气。”
电视一直都是开着的,因为番茄最近多了一个新的爱好,看动画片。它会随着动画片摇头晃脑的,在我发现它的这个小的爱好之后,电视就一直开着了。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新闻时间。
“某孤儿院旧址在昨晚半夜时分被误闯进去的轿车司机发现骸骨,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我台会持续追踪报道这件事。”
“骸骨?”
我装作好奇的回头看,“是啊,怎么会有骸骨这种东西出现,真可怕,不是吗?”
宴南霆看向我,“你真的觉得可怕吗?”
我咬着筷子,“当然了,烤肉好烫。”
宴南霆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我倒是希望他多问一些,什么都不问的话,我才会多想。
我夹着肉放在铁板上,“那个娱乐公司,有个男演员,我希望你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