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月对我一笑,把剩下半杯酒喝了。
“不发个消息?”
甜月冲我摇了摇头,“他现在那么就嚣张就是因为我惯的,这次不能再继续惯着了。”
我挑眉,“要是他和你说分手你要怎么办?”
“那就分手好了。”甜月说是这样说,仍旧拿出手机看了看未读消息。
我从甜月身上看见了过去的自己,曾经的自己应该也是这样的吧?无数次挣扎着想要放手,不能忍受现在的自己想要离婚,但真的要离婚的时候又舍不得。
“感情不管对理性还是感性的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我又喝了口酒,“我想得到他的股份,但我也想他能爱我。可,这次之后,他大概不会爱我了吧?”
“你要做什么?”
我被酒精蒙蔽的神经快速的苏醒过来,“我说了,我想拿到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色诱?”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想让他走走我以前走过的路,想告诉他我以前是多么痛苦的,的,但我忘记了那些痛苦。”
我端起酒杯,“算是报复,对他对我做的那些,让我难过伤心的事情的报复。”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歌手歇斯底里的吼叫伤感情歌,给我们本来就伤感的气氛雪上加霜。我拎着手机走向歌手,“给我你的收款码。”
歌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我了收款码。
我扫了收款码,给歌手转了一千块,“买你一晚上宁静,不会唱抒情的非伤感情歌的,你就下去坐着。”
歌手抱着木吉他和身后的敲鼓的兄弟和弹琴的兄弟对视后,换了一个非常欢快的英文歌,伤感酒吧变成了动感酒吧。
我就在这个欢快的节奏中,把随便翻到的菜单上的酒水买完了,和甜月说了一句,“不醉不归。”
之后的记忆是我和甜月喝到凌晨几点不记得,只记得甜月帮我找了代驾,还想和我一起回去。
我想着甜月明早还有工作,就不好麻烦她太多,我本身也没觉得自己醉了。
直到到家,我才知道这几杯酒的后劲那么大。我晕晕乎乎的又拿了酒柜里的几瓶酒出来喝,喝了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时候,我好像打了一个电话,就不知道之后的事情了。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阳光透过玻璃和白纱窗帘穿进了我的房间,洒在了我的床上。
我在阳光的沐浴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我就看见坐在角落的宴南霆,正在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我摸了摸身上,我正在穿着昨天出门时穿的衣服。
我那一刻竟然为了醒来宴南霆不是在我的床上这件事可惜。
我坐起身,问宴南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叫我来的。”
断片没断彻底,我记得我昨天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我记不得到底是打给谁了。我拿过手机查看通话记录,的确是在今天凌晨打了给了宴南霆,通话十五分钟多一点,“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记得我打了电话,但我不记得我开了门。
“番茄给我开的门。”
刚刚打电话那些有来电什么的,我就姑且相信宴南霆说的是真的,但是番茄开门这件事就有点扯了吧?
我刚想反驳番茄不会开门,就见番茄打开我的卧室门,探头进来。它先是看了宴南霆,又转到我这边,看我在盯着它,它缩回了它的狗头。
我和它生活那么久,它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开门?这狗真是要成精了。
我以为番茄缩了狗头是打算等我忘记这件事,可没一会番茄就顶开了门,咬着玩具走向我,疯狂摇着尾巴,让我和它玩。
我接过番茄叼着的网球玩具,拿过纸巾擦干净,往宴南霆扔过去。
我以前也不是没有醉酒过,和我一起喝酒的朋友都说我醉酒之后挺乖的,没什么毛病。
我应该也没有酒后乱说话的毛病,谨慎起见我还是问了宴南霆一句,“我喝酒之后,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有。”
我的心被宴南霆的这句有提起来,“什么不该说的话?”
“说很喜欢我?”
我试图从宴南霆的表情中找出一丝不对,可惜宴南霆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笑意中含着些许的坏,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我酒后有没有听说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倒是因为他的笑意让我心跳得有些过。
我心情像是经历了高强度的过山车,起伏很大,差点心都要跳出心脏要呆的位置了。
“真是可惜了,那样的话我应该当面和你说的。”
“你现在就可以说。”
我利落的从床上起来,“还是算了,我今天比较害羞。”我走向浴室,“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午餐,你下去等我,我洗个澡。”
宴南霆跟在我的身后。
我无视身后的脚步声,也尽量无视自己剧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询问宴南霆,“跟过来,是打算和我一起洗的意思吗?”
宴南霆逼近我,我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背部撞上了干湿隔离的玻璃门。
宴南霆逼近我。
我知道我应该推开他,可是有时候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情况下做什么事情,却不会做。
我现在也是,我知道我需要推开他,我们的感情进展太快了,不能达成我的目的,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感情上。
可当我和他对视,我看进了他的眼底,我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推开他。
宴南霆唇压上的我唇的时候,我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
气氛刚刚好,放在浴缸的热水释放的蒸汽给空气和我们都增添了些许的热度。宴南霆的手伸进我宽大的衬衣下摆。
刚抚上我的腰椎,我就听见番茄叫了一声。
狗叫声叫停了宴南霆往上走的手,也叫停了我想要撕开宴南霆衬衫的想法,让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成了未遂。
宴南霆放开我,转向喊叫的番茄,“你先洗,我处理一下。”
我知道宴南霆说的处理番茄不是把番茄彻底的解决掉,没有拒绝让宴南霆处理番茄。在宴南霆拉着番茄出去后,我拿出了放在口袋中一直在震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