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视这种哀怨的语气，“不用细聊，你就和他谈谈未来和理想就好了。他一和也甜月吵架，就来折磨我，我实在是不想面对他。”
“好吧。”
我和宴南霆说完，拿过被我甩到一边的手机，“你睡起来再找他也可以，他就算结婚，也没有那么快的。”
我撑着床沿，一下没站起来，头更疼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再撑着床沿站起来，“你休息，我先走了。”
宴南霆也没有阻止，“要是失眠，可以来找我。”
我走出了他的房间，门合上的瞬间，我其实有些可惜，早知道定大床房了。
我把头发吹干，无力的躺在床上。
被我调成振动的手机被丢在床上，正在发出振动的声音。我看着天花板，不久之后，手机摔下了床头柜。
我伸手捞起手机。
手机显示艾文来电。
我接起电话，“嗯？”
“你们在一起了？”艾文愤怒的咆哮，差点把我的耳膜震裂，“随你怎么想。”
“为什么？”
“什么？”
艾文吸了一口气，问，“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她用及其痛苦的语气对我说，“我恨你。”
艾文挂断了电话。
“这次是真的绝望了吧？”我把手机丢到床头，继续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手机再次发出震动的嗡嗡声，我拿过来接起，“怎么了？”
“跟着艾文的人，离开了。刚刚上车走的。”
“国内没什么事情吧？”我揉了揉脖子。
“很大的事情。”助理停顿了好一会才说，“过年，挺大的一件事情。”
我看向紧闭的房门，“我的手机要换，艾文那边你让他们跟上。还有，帮我准备一份礼品，送到言家，G市的言家。名义是，祝老爷子生辰快乐。”
“确定不会被赶出来吗？”助理小声提醒我，“言总今年才五十二。”
“会的，不过，我不在乎。”我挂掉电话。
我换了一套厚实的衣服，戴上护照，出了门。我在附近晃悠了一圈，在超市买了两罐酒，回去的路上，我知道有人在跟着我。
我踏进酒店，进门前看了一眼左边那个带着灰色棒球帽的人，脚步匆匆，消失在了拐角。
我拎着酒，进了酒店，回到房间。
在我开第三罐啤酒的时候，宴南霆打开门走了出来，“你出去买酒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要不要喝点？”
宴南霆再次坐到了我的对面，白色的毛衣赔上灰色的运动裤，显得他很年轻，“突然想喝酒？”
“我出去丢手机。”我摸了摸兜，摸出一张纸币，“被偷了。”
“什么时候知道被监听了？”
“嗯……”我到底还是选择了诚实回答，“刚刚，我刚刚和你说完艾文的事情，对方就撤走了跟着艾文的人。什么时候，他们在我手机上装了监听的设备呢？”
宴南霆拿过一罐啤酒，“你猜？”
“猜不到。”我闭上眼睛，“应该是我出发之前。”不管是别墅还是公寓，都有反监听设备。如果在我旅行之前，我每次进家门，监听的手机都会引发反监听设备的报警声。
只能在我离开家门的那一刻起，到刚刚丢手机前的时间里都有可能，“太多了。”
“要去买个新的吗？”宴南霆懒懒的靠在沙发里，“我陪你一起？”
坐姿、穿着、长相都充满少年感，特别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小朋友，不过成熟的感觉，是掩饰不了的。
“不用了，再回到国内之前，我过过没有手机的日子吧。”
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戒掉手机依赖症，“有重要的事情，他们联系不上我，自然会联系你的。”
“你把我当成经纪人？”
“嗯。”我晃了晃啤酒罐子，“宴经纪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闭上眼睛，没看宴南霆的表情，也没听宴南霆的答复，就问，“你之前是不是就知道了，有人一直在跟踪艾文。不是我的人，也不是艾文曝光之后她的*的粉丝。”
“嗯。”
“那你这样做，是不是在保护她？”
“想告诉她是一方面，想保护她也是一方面，你很介意？”宴南霆反问。
我睁开眼睛，“怎么可能，你想保护她，我其实挺开心的。”我把啤酒罐头放在桌上，“关心朋友，是逐渐好转的征兆。”
“你什么时候转行当心理医生了？”宴南霆笑容中包含着无数的无奈。复古的打火机，在他两根手指的夹击下，随着他的心意快速的转动。
我踢开了拖鞋，收*在地上的脚尖，在沙发上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你有较严重的心理疾病，如果我学心理学可以挽救你的话，我倒是可以考研究生。”
“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心理医生是你的话，我肯定会积极的配合的。”
我收起了刚刚那种懒懒的，开玩笑的语气，“我们认识了很多年了，我也喜欢你很多年了。”
宴南霆插话，“怎么就突然表白了？没有给我丝毫准备？”
“所以，我是了解你的。你跟着我来到这个城市，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极光，而是因为你待在我身边的理由？”
我左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我想吃颗药解疼，不过看着桌上的啤酒罐，喝了那么多酒，还怎么能吃药？
我瞥向宴南霆，“是因为他们盯上了我，还是你在瞒着我什么？”
“你猜？”
“我们就算认识了那么多年，我还是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低下头苦笑，“我现在问你瞒着我什么，你也不会和我说的吧？”
“你不累吗？”
“宴南霆，所有人都在说，我在拒绝你。其实他们不懂，不是我在拒绝你，是你在用尽全力的推我离开。”
无数次的期待，带来的是无数次的失望。
面对这些失望，我十分无力。
就算是这样，还是无数遍试探。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会不会和我透露一点半点？
他是因为爱我瞒着我，我却企图想让他因为爱我，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我们这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