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明白吗?你在纠结什么?”
“我倒是不纠结,就是有点难受,心情有点闷。”我叹了口气,动了动脚指头,“偏偏腿还没好,还不能出去喝酒。”
“也没有怎么想,只是觉得,我和他之间不能再继续了。按照我们两个的性格,不是我失去他就是他失去我。”
“你不和他在一起就没事了?他就不会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鱼没有小的鱼刺,清蒸味道很好。我拿过一只螃蟹慢慢悠悠剥开,“还是会吧,他一直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如果不喜欢了,他做什么事情我好像也不会在乎了。”
我咬了一口蟹黄,“我们之间也不仅仅只是我们的问题,还有宴簌。不管宴簌是谁的孩子,都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用小勺子舀起酱汁往螃蟹上淋,“我懒得去面对这些问题了,懒得去据理力争。我这个年纪应该成熟一些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只是,有点难过。”
我把甜月叫来,只是想聊聊我们跌宕起伏的情感生活。我和她的情感生活都不怎么好,我们这算报团取暖,也想提醒甜月慢一点。
“你呢?你最近和他怎么样?”
甜月剪开蟹腿,“正在想分手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他好像也挺喜欢你的。”我其实挺看好甜月和她的小男朋友的。
“太粘人了,太奶了,有些受不了。”甜月抽了一张纸抹干净手指的油,快步走向客厅拿了一张红色的请帖给我。
我两根手指捏着那张请帖跟捏炸药一样,“你不是说你最近在考虑分手的事情吗?请你回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的,是贾总的。经过这件事,贾总家里的老祖宗终于觉得孩子管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孩子真的要孤独终老了,所以,贾总就送来请帖了。”
“他们两还是我保驾护航的,你说我去参加婚礼要给礼金吗?”我拎着那张红色炸弹,“豪门太太不好做啊,加油吧。”
“你们豪门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吗?”富一代甜月就算接触豪门,也只是表面。我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不少豪门之间的事,但我不会说给甜月听,脏了甜月的耳朵。
“有,戏剧来源于生活,还有生活不敢拍的事情。前段时间,金女士去世我才听到关于她儿媳的。她儿媳和儿子一见钟情,圈子里很少有这种一见钟情门不当户不对却能成的,就别样关注。”
我拿着蟹腿,不是很懂我叫甜月来放松心情顺便聊聊各自的男人,话题怎么就扯上豪门了。
“还有就是某些因为家庭原因想吃掉金少的,都在看着这个婚姻。突然金女士就查出疾病很突然的就去世了。去世之后就她的儿媳立刻和金少离婚,金少作为唯一继承人身价翻了几倍,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金少找到律师,律师在百般劝说之后还是把儿媳告上了法庭,可是这种事情举证困难,都知道是图钱来的,可是没有证据啊。”
甜月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呢?”
“然后?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啊,还能怎样。精神暴力和这种叫什么,反正很难取证,所以说,有时候夫妻还是挺可怕的。”
“的确,你和宴南霆就挺戏剧的。”
“是啊,的确挺戏剧的。但也不算很戏剧,毕竟我喜欢他嘛。”我拿着蟹腿比划,“一见钟情是会随着时间的消散而消失的,那么久我还是那么喜欢宴南霆,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说完这句话,冷笑了一声,嘲讽自己的喜欢,“真的,很喜欢他。”
“你这还没喝酒怎么就醉了?”甜月加了一块鱼肉给我,“给,多吃点就不伤心了。”
“好的。”
我和甜月聊到菜凉,直到甜月的助理上门。
“我以为你今晚要在这里睡,你还要走啊?”
“不是谁都和你这样闲的,我得上前线。C市有一个工地有点问题,我去看看,回来给你带礼物。”
我想起身送甜月,甜月把我摁下去了,“别动了,你这个残疾的。你说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查的,不过时间那么久了,不一定有答案,不要期望。”
“谢谢。”
我拿过拐,喊了一声,“番茄,送送你甜阿姨。”
正在睡觉的番茄听见我的叫喊本来还不愿意,在我喂了它一只虾后,它摇着尾巴送走了甜月。
等甜月走后,我慢悠悠的移到了卧室,洗漱完毕后我看着开着房门,到底没有关。
番茄已经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好的位置,窗台。
我小心翼翼的移过去,摸了摸趴在窗台的番茄,“你倒是会找位置,在这里能吹风是吧?”
番茄蹭了蹭我。
番茄很少那么可爱,大部分时候都和大爷一样,冷艳高贵。我刚想好好揉揉番茄,就见番茄利落的跳下了窗台,往外跑。
番茄能开门,我看见了好几次番茄打开了门去和那只黑猫见面。它们见面我是不反对,毕竟跨越物种也不能做什么,番茄即使想做,现在也做不了了。
就担心番茄一高兴,跳过那个矮矮的院门直奔出去。
虽然番茄没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我还是觉得番茄会做。
我拄着拐,走得很慢,还差点摔了。刚出房间门,就见番茄跟着宴南霆进来。
番茄知道我反感往人身上跳这个动作,就尽量不对我做这样的动作,但是对别人还是一如往常,它欢快的巴拉宴南霆,跟着他一路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以为宴南霆的气性,离开了就不会回来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大脑有点空白,这是在计划之外的意外事故,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而,我的心因为他的回来更乱了。
“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宴簌的来历我以后会和解释。医院的事情你要调查彻底的话你还需要我。”
宴南霆的酒气透过衬衫传过来,我单是闻就让我有些醉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