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自杀?”宴南霆平静的问出了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问题。
我看着宴南霆说完又给我夹了芦笋,我干笑两声,“我只是觉得,按照你的个性,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何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自杀不好做。”
我在心里吐槽,“你怕死,就设计我杀你。”
我喝了一小口粥,在宴南霆的注视下,把剩下的蛋黄和蛋白都给吃完,“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好像,很多都是我推理的。”
“你可以去找物证。”宴南霆今天穿的T裇有点宽松式,显得他有些单薄。
明明昨天摸还挺有料的。
我夹着那根过长的芦笋,小口小口的啃。
难道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不过腹肌的确是挺好摸的。
我扯了扯嘴角。
宴南霆瞥了我一眼,“怎么了?盯着我衣服看?”
“就是觉得这件白T不像是你喜欢的风格。”宴南霆大部分的衣服都是村色系,也不是没有有少年感的衣服,但是这种那么宽松款式的,很少见。
“这个是艾文送的。”
我挑眉,的确,很符合艾文设计师的风格。不然就是及其的华丽,不然就极简。当初高元还和我商议,如果能请到艾文,高端服装设计就可以再分两个项目,高奢和极简的。
这件衣服就是干干净净的白T,圆领,宽松。唯一的设计就是右下角那个手绣的小仙人掌,干净利落的款式。
“挺好。”
“今天没做饺子,也没开腊八蒜。”宴南霆点了点桌子,“差不多得了。”
我本来就不想说什么,设计师送个衣服而已。不过宴南霆提前先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利,我就有些不爽了。
不过不爽只是一会,一会就好了。我都三十多了,还不至于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年龄真的能让一个人心态平和。
我吃完了东西,看着宴南霆把碗筷放到洗碗机,心里生出了些许的自豪。宴家独子怎么可能会做家务,都是因为遇见了我。
宴太太如果知道,她精心培养的儿子送到她选中的家族里,学会了做家务,不懂会不会气活起来。
我随手拿起宴南霆这几天在看的书,不怎么删减过的童话故事。
大部分童话故事最初都是黑暗不堪、反应社会的,不过毕竟是童话,大人考虑儿童成长和对美好事物的那点期待,避免这些书籍给他们产生什么不好的刺激,就删减了不少。
这是原版的,全英文,我翻到后面看见的都是黑暗恐惧。
将死之人的哀求,谋杀的人的自述,受害者的罪状。
都是很现实,却又很黑暗的故事。
我翻到最开始,不是母语,思维不太跟得上,看得相对比较慢。
宴南霆整理完回到我的身边,我才看了两页。
宴南霆坐在我的身边,我们两个人的身体都快粘在一起了。我沉迷于故事,没有在意宴南霆的靠近,只是往旁边移了移,给了宴南霆一点空间,让他不要来粘我。
我不管怎么往旁边移,他总是靠到我的身边,终于,我退无可退了。
我平静的看向宴南霆,宴南霆平静的和我对视。
我飞快的移开目光,“怎么了?”
“能看懂?”
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质疑,“看得懂。我还没忘记英语。”我还因为当上了副总裁,好抓紧复习了一下。
“嗯,挺好。”
挺好?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低头看书,宴南霆把我的书抽走,“差不多了,我们出海吧。”
我跟着宴南霆下楼,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在酒店休息区的那几个让我很介意的商人,我瞥了一眼,直径往门口走去。
宴南霆落后我半步,边走边看手机,好像对身边的一切丝毫不上心一般。
我加快步伐,还是在门口拦下来了。
我看向放慢脚步,从我身后走过的宴南霆。
那几个人中的一个长着小胡子的,用蹩脚的英语对我说,“一起喝杯酒吧。”
还没等我拒绝,就有一个伸出了手想握住我的手腕。
刚刚走出酒店门的宴南霆又回来,挡开了那只爪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又一次,智商在武力面前一文不值。
宴南霆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压低声音说的,我隐约中好像能听见是法语,宴南霆说完就搂着我的腰走了。
我看向他。
宴南霆看我一眼都不看,“看前面,慢慢走。”
我跟着宴南霆说的,直视前方,上了车。
车门关上,挡住后面的那些视线。我扯过安全带扣上,才问宴南霆,“你刚刚和他们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们应该会打起来。”我不太信,
宴南霆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他们也怕惹事。”
没有一句实话,我没有继续再问。
车在海边停下,我踏上上船的阶梯。在最后一节阶梯的时候,船晃了晃。毕竟不是大的船,不稳定性很强。
这个晃动,让我跟着船晃了晃。
在我的身后的宴南霆扶住了我的腰,我踏上了最后一节阶梯,踩在甲板上,我扶着栏杆,对宴南霆说,“还没开呢,我就开始晕了。”
不过今天还好。
今天的海浪不太大,还是会难受,还没有难受到昨天的那种站都站不起来的地步。
我和宴南霆一起坐在长椅上,看着起伏的海浪。
我对着黑沉沉的大海,摆弄着相机。
拍了十几张,终于拍到了我喜欢的模式。
我放下了相机,去看宴南霆。
宴南霆两根手指捏着打火机,正在转动着打火机,凝望着海面,不懂在想什么。
我跟着宴南霆一起欣赏了好久的海面。
宴南霆对我说,“如果现在船翻了,我们沉入海底,那是不是永远在一起了?”
这种该死凄美的爱情,“的确,然后簌簌就要面对着那帮人,他们会分食他的权利,他能不能健康成长说不定。”
宴南霆瞥了破坏气氛的我一眼。
我回了宴南霆一个很平静的眼神,“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