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哪里有什么夫妻情深啊。”我拿起叉子,划开了切块蛋糕,“你也说了,他很有能力,这样有能力的人,放任他独自壮大怎么行呢?”
“也算是,我和贾总做个朋友。”巧克力慕斯苦甜苦甜的,我喝了口茶把令人不爽的苦味冲下去,“最近,我和他有点矛盾,想借着这件事,小小的警告一下他。”
贾晟端着茶杯的样子很绅士,说出的话却有点招打,“怎么有点*?这就是圈子里流行的爱情?”
我拿着叉子,笑得很端庄,要不是还要谈生意,我一定要和贾晟打一架。
“情侣吵架,夫妻吵架都不是我应该插手的。不过利益很大,我很喜欢。”贾晟放下茶杯,“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比起你。我感觉宴总比较可靠。”
“哦?”
“你很聪明,不过在管理生意上不喜欢动脑子。很喜欢坐吃山空,有点令人不安。”贾晟拿过茶壶,“你认真起来也不比他差,金钱、权利就没有什么能让你动摇的吗?”
我再吃了一口巧克力慕斯,“有吧。不过,你不觉得什么都不做,坐享其成更好吗?”
“也是,你如果努力上进就不是你了,我知道了你的选择,我也会做出我的选择的。晚上我还要陪老婆孩子,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示意贾晟随意。
贾晟走到我的身边,我端起茶杯。贾晟的左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按了按,对我说,“猛兽出笼了,你能不能控制住。”
“猛兽?这个我还没耗到死,再来一个,承受不住。”
贾晟笑了笑,回我,“说笑了。我先走了。”
“拜拜。”
贾晟走后,我转了转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
助理带宴簌回来,宴簌手里抱着一盆铜钱草,对我说,“我想买花给爸爸,那些去医院看病的叔叔阿姨都带着花。可是呀,爸爸好像不喜欢,那我买盆绿色的给他好不好?”
“我是用我的零花钱买的。”
“很好。”据我所知,宴南霆对任何的绿植都没什么好感。不过,没什么好感也好,膈应他一下。
宴簌被我鼓励后,抱着铜钱草蹦了蹦。
铜钱草随着宴簌的动作,也颤了颤,“我还给姨姨买了礼物,口红。”
我以为只是一支,直到宴南霆拿出了第十支,我忍不住扶额,“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零花钱。”
“爸爸不记得回来陪我吃饭会给我发个红包,不给我讲睡前故事会给我发红包。”宴簌掰着手指算,宴南霆的奖励和补偿都是给钱,“攒着攒着就多了。”
“以后我也可以养姨姨的,姨姨喜欢的,不管是衣服还是包包我都能买的。”宴簌奶声奶气的和我算。
谁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明明儿子也能是。
“现在还不用,以后你给我买就好了。”我把那些口红收起来,这是我喜欢的牌子,宴簌买的口红色号我都有,不过我没有和他说。
“姨姨,你下班了就带着我去医院看爸爸吗?”
“我们吃完饭再去。”
我带宴簌在附近吃了一顿饭,才带着他去医院。
推开病房门,我看见几个我熟悉的人站在宴南霆的病床边上。他们的谈论声随着我的到来,停下了。
那几个熟悉的人匆匆的离开了病房,从我身边经过,像是在提醒我什么一样,和我对视,又快速的移开。
宴簌抱着铜钱草走到宴南霆的病床旁边,把铜钱草送给了宴南霆。
宴南霆在我的注视下,笑着接过了铜钱草,摸了摸宴簌的头。
宴簌扭头就扑进了林助理的怀里,让林助理把他抱起来,“我要下小花园去看大锦鲤,林叔叔你抱我去。”
宴簌对大锦鲤不感兴趣,他是想撮合我和宴南霆。
看来,不管是林助理还是雷阿姨,都打着为他好的实际上是为宴南霆好的借口,教了他不少的东西。
林助理看向我,在我的注视下抱着宴簌走了。
我没有反对,我也没有直接离开病房。我的确有事情要和宴南霆谈,不能当着宴簌的面。我平静的在病床边坐下,“你骗我。”
“骗你?”宴南霆脸色很苍白,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布的模样很让人心疼,也会让人联想很多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的东西。
我收起有些不正经的念头,从果篮里随便拿了一个橙子,按照宴南霆的习惯,从第三个柜子拿出了水果刀,“嗯,你骗我。”
“你指的是什么事?”宴南霆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但看表情不听对话的话,别人或许会以为,是我在欺负他。
我在橙子顶上划了一刀,“看来不仅仅是一件事在骗我,有很多的事情在骗我啊。”
宴南霆认错很快,认错态度特别良好,“我错了。”
“哦。”我在橙子身上划了几刀,“我不接受。”
宴南霆对我伸手。
我向宴南霆展示了一下我手里算是锋利的水果刀,“皮肉伤会留疤的,劝你谨慎。”
“你伤了我要负责的。”
“正当防卫走不通,那我就要坐牢。”我把水果刀放回桌上,“其实坐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你赢了。”
我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笑的表情,“雷阿姨,必须要换了。她不能继续待在簌簌的身边,能让簌簌独自来找我,拿簌簌来说服我,她不适合继续在簌簌的身边。”
“已经送回老宅了。”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刚想走,宴南霆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椅子上,“你就不怀疑是我吗?”
“这个动作,你刚刚营造出来的病娇人设都蹦了。”我握住宴南霆的手腕,轻轻一扭。
宴南霆吃痛收回手臂,“什么时候练的?”
“前几天?因为怕有的人试图对我做什么?”那几天闲来无事,就看了几招防身术,我学的时候没想用在宴南霆的身上,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挺有用的。
“你……”
我拍了一下宴南霆的手背,“差不多得了,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假戏做成真了吗?你不是一直都挺清醒的吗?刚刚的那几个人,还不够让你清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