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正在找?”我想起宴南霆刚刚出去的神色,“簌簌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啊?”
我听见电话那头清脆的巴掌声,“不知道什么?宴簌出了什么事情,你先别抽自己,要是他出了事,要是他……”
我勉强站起来,站都站不稳,“疗养院不是安保很强的吗?怎么会丢了?”
“是跟着救护车走的,经常和宴簌玩的小女孩病情突然加重,得送到别的医院去治疗,簌簌是趁乱上的救护车,随行的医护人员以为是小孩子的家属,加上小孩子那个时候情况不稳定,得立刻送到医院,就没让他下去。”
我心中一慌,随着救护车进市区,进医院。医护人员那么忙,他跑了偌大的城市怎么找?
“在医院丢了。我们正在找,不一定是被人带走了。”
“那帮人已经盯上簌簌了,簌簌是我和宴南霆的软肋,他们无数次想带簌簌离开这里,那簌簌来威胁我们。”
“我知道。”
我虽然没有当过一天负责任的母亲,我现在仍对宴簌是我儿子这件事感到意外,但是,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命,“不,你不知道。”
“苏纤……”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做好思想准备吧,我不会在有什么顾虑了。”
我挂了周队的电话,拿上外衣就想往外走,可我又能怎么找到宴簌呢?我手底下能用的那几个人,已经被宴南霆断了个干净,我现在出去只能用顺着大街找的蠢办法。
我重新挂起衣服,面对满脸担忧的保姆,我笑着而说,“会没事的,簌簌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怎么联系南霆。”
我对宴簌是不是懂怎么联系宴南霆并不懂,只是想借着安慰保姆,安慰安慰自己而已。
我回到书房。
不能出去找,那我还能做点什么?
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告诉赵经理人,集中攻击我上次给他的那个。”
“伤敌八百,您会亏很多钱的。”
“我不在乎。”我打开股市,“他们现在很缺钱,这边一乱,他们肯定会跳出来,把簌簌当筹码也行,簌簌要是落在他们的手里,我等着他们换。”
助理也没多问,“如果簌簌没有落在他们的手里呢?”
我看向右边书柜最上头的那个当摆设的钟,“如果这个点,他们还没有带走簌簌的话,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带走簌簌的机会了。”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
“等等,你怎么知道簌簌不见了?”刚刚我是紧张过头了,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现在镇定下来一些,就发现了助理对宴簌不见的事情,全程没有起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您实在是太敏感了,是宴总和我说的。”助理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沉重,甚至有了哭腔,“是宴总主动打电话给我,要我帮他做这些的。我都说苏总您实在是太敏感,我办这种事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不做的。”
“可是宴总他非要让我做。”助理的哭腔更明显了,“宴总说簌簌对您很重要,您现在被他截断了所有手脚,怕您做点什么事情,所以就就让我别告诉您。”
“我不是故意的。”
我听着助理哭完,“好了,不用解释了。现在再怎么样都不能改变什么了,还是把现在的事情做好,”
我挂了电话,心情更沉重了。
我打开搜索页面,打了几个字,跳出来一个公司的简介,去年成立的,说是研究农副产品的,至今没什么成果,就是一个空壳公司。
“想恢复元气,别想了。”我再次切换股票的页面。
我在书桌前坐了一整晚,晚饭也没吃几口。早上八点接到宴南霆的电话,“起了吗?”
我如实的回答,“还没睡。簌簌有消息吗?”
“没有。”我看了一眼页面,“如果不是周队和我簌簌失踪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找到簌簌。”
我接上宴南霆的话,“或者,瞒不住的时候?”
宴南霆没有否认。
我沉默了一会,“所以,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的,你太可怕了。”
“我们……”
“我们之间的事情之后再说,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你只用找到簌簌就行。”我不想和宴南霆在这个时候聊感情,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更加坚定了我内心的想法。
我在之后给周队打了一个电话,来不及等司机到,我去了簌簌失踪的医院,和周队汇合。
周队和我打了一个招呼,直接把我带到监控室了。
我看着医院门口的监控,“怎么是你来处理这件案子,刑侦也管儿童失踪案吗?”
“簌簌身份特殊,是你和宴南霆的儿子,上面肯定多加关注一些,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毕竟上面不是很干净。”
“谢谢。”
“是从急诊的门走出去的。”周队点了角落一个小巷子,“这个小巷子是通往附近商场的,这个地方摄像头分布不多,算是走进了死角。进了商场就难找了,出口太多了,人也很杂。”
我看着宴簌最后消失的巷子,“周队,把周围的摄像头八个小时内的摄像资料拷贝给我吧。”
“路面的可以,可是其余的三个门是没有路面的摄像头覆盖的。”
我看向周队。
周队咳嗽了一声,“坏了,最近刚要查收。”
“剩下的,我来想办法。”我拍了拍周队的肩膀,“没事,你镇定点,我也镇定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我也想镇定点,未知的危险很多。”
我拿着周队给的U盘出了医院,回家的路上。我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宜开车,我把车放在医院的停车场,拦下一辆出租车。
刚上车,我就察觉到了司机打量的目光,我报了地名,从包中拿出耳机带上,仍旧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没一会,司机开始和我搭话,“小姑娘是做什么的啊?我刚刚看你从医院出来,难道是做医生的?”
“做医生哪里有那么容易,不过去办点事。”我取下一个耳机,看向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