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一脸菜色的离开，而这个和于菲一样，专注于做别人小三的女人，坐在我的面前，从表情到动作，从语气到坐姿都写着小心翼翼。
我翘起二郎腿，“我有事情要问你。”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张澄对吧？于菲的好友，说是好友，不如说是远房的妹妹。所以你们是表姐妹的关系？”我知道张澄不是傻白甜，这个女人在于菲死后得到了于菲海外账户的钱，并在这里买了房子，挤进贵妇圈子。
在暴富之后，她也没辞掉工作，甚至早退都没有，每天在办公室中奔忙，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是，她是我大学的学姐，我们因为社团认识的。我刚刚开始并不知道她是我的表姐，亲戚有点远了，表姐也重来不提家乡，好像刻意让别人觉得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直到她去世把遗产留给我，我才知道她是我的表姐。”
张澄慌慌张张的对我解释，“我之前不懂表姐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我知道是绝对不会让她去破坏你的婚姻的。表姐现在已经去世了，看在她去世的份上，你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一个去世的人计较。”
在张澄对我扬起笑脸，要好好的夸赞我的胸襟的时候，“可是你这也不是在介入我好姐妹的感情？你们表姐妹是我和有仇吗？一个介入我的婚姻，一个介入我姐妹的感情？”
“不是的，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就算继承了表姐的财产，可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啊，那个时候我要怎么生活。”
“所以你盯上了这个潜力股？”我点了点沙发的扶手，试图忍耐自己往张澄脸上泼水让她冷静一点的欲望。都这样了，还有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是打算恶心我吗？
“他们也没结婚，如果结婚了，我是绝对不会去破坏他们的生活的，我这算自保而已。”张澄的手指被身上的那件宽大的毛衣包裹起来，只露出苍白的指尖。
她用那指尖握住了我的衣袖，撒娇一般扯了扯，“你们出生就拥有的东西，我们拼命一辈子都不能得到。我只是想活着。”
我扯回那点衣袖，这衣服不能要了。
“你想活着就去破坏人家的感情，这件事主角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替她说我到底原不原谅你，不过你应该也清楚她，她是个很有能力和手段的女人，你小心一点吧。我来是因为别的事情，你去过圣安医院，并在那个地方做过手术。”
张澄垂下去的头猛地抬起来，瞪着我。
那深深的怨恨，好像我杀了张澄的全家。许久张澄才吐出一口气，对我说，“是，我在那个地方做手术。我以为圣安医院倒闭了，就没有人再提起那个地方了。”
张澄转眼间就从小*转变成经历很多的女人，眼神和动作都不再小心翼翼，像是充满了故事。
“我想听你说说，那个地方。”我从张澄的动作表情中读到她手里可能有我想要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张澄从茶几下摸出一包女性薄荷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对我吐了一个烟圈。
我拿起抱枕挡住张澄吐出来的烟圈，“可以，我可以用法律的手段，把相关证据提交给警察，让他们查封你手上不属于你的财产，我也可以动用我的人脉，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息，你看，你是要选哪个？”
张澄到底还小，有点钱就有些飘，她的这点飘在我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胡闹。
果然，张澄听见我的威胁，把不愿说的说了，“我说，圣安医院是我很昏暗的一段日子，我因为妇科病住进圣安医院，可我父母却负担不起那么多的医疗费，我本来想去找公立的三甲医院，医生在这个时候找到我，并趁着我父母不在对我……对我。”
张澄提到当时那件事，哽咽了，“我也不敢和父母提，那个时候我们家确实缺钱。我打算在最近把那个医生告了，没想到，他死了。在街上被神经病砍死了，神经病因为是神经病，也没有坐牢。”
张澄含泪望着我，“这是报应吧？”
病患名单比职工名单难拿多了，我一开始让助理查病患名单，是想知道病人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后来想想觉得查病患名单太麻烦了，而且病患不一定知道什么，职工应该会发现什么秘密，毕竟是能考上医学院的医生。
查了圣安医院的职工名单后发现，在我二十岁在圣安医院任职的医生，除了年纪比较小的几位实习生，大部分都死了，而且都是死于意外。
就算死的方式不同，我也怀疑这是一场谋杀。
那么多的巧合结合起来就不是巧合，有人在掩盖什么，地下黑暗交易。
我看向张澄，难道是那个什么的交易？
“应该是吧。”我顺着张澄的话说，本想稳定她的情绪再继续追问，可张澄不是一般人，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你还有什么话，尽管问。”
“你是怎么找到圣安医院的？”
“是一个活动，免费体检的活动，专门针对女性的，我觉得很好玩就去报名了。圣安医院离我们学校比较远，我还记得是圣安医院专门开车来接我过去的。”
“你就没怀疑妇科疾病是他们骗钱的吗？你没有妇科疾病，他们骗你有，让你做手术，他们好从手术中得到利益。”
“开始想过，可我们学校来了那么多的女同学，就我一个人确诊。”张澄又变回了这个懦弱的小女生，“他们骗我就赚我一个人的钱？”
如果圣安医院只是为了做手术，那肯定不对，可还有一个黑暗交易，这个交易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们也是学校安排去的？”
“是院方选的人，为了避免有学生闹事，院方没有让校方选人。”
我摸着下巴，“刚刚你接到了我的电话了，那个号码是我的，关于圣安医院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打电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