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也接触过程老先生，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很传统，还有点重男轻女，选择女儿做继承人，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不懂，最近才定下的。程家最近闹翻天了，为了继承人的事情。”
“程老爷子身体还好吗？”我最近换了一个宫廷偶像剧，入戏太深，听见这样的神奇的事情，我下意识的反应是，逼宫。
宴南霆应该是被我的脑回路逗笑了，“这次出差我见到了，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听起来好像特别精神的样子。
“那你也见到他的女儿了？”我突然起了八卦的心思，“这位程小姐很低调，听说，是一位很好看的女人。很有风韵？”
“不是很低调吗？你怎么知道？”
“猜的啊。”我说出我猜的依据，“你看啊，程微长得不差，我看过程老爷子的访谈，他长得不差。我虽然没见过那位小三，但是能三了看旧照都很惊艳的原配太太，那应该长得不差。”
宴南霆脾气比夏天的天气还难琢磨，说变就变。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生气起来就更毒舌了，“可能是整的。”
“……”这句话虽然毒，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程菲秀长得好看吗？”
“还可以。”
“那就是不太行。”我不由得感慨一句，“现代整形技术真牛。”
宴南霆补了一句，“和你比起来，其余的都只能算还可以。”
“你这句话让我很开心，我希望你在我七老八十的时候，还能和我说这句话。”
“我尽量满足你这个想法。”
这回换我锤宴南霆了。
宴南霆由着我打了他几下，就握住我的手腕，“可以了，再打就可以入土了。”
“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像个总裁了。”玩笑都会开了，虽然不是很好笑。
“我在逐渐的放飞自我。”宴南霆问我，“你不喜欢吗？”
我强行把话题掰回来，“桁盛就真的不能下手吗？”
“你为什么和桁盛过不去？”宴南霆停顿了一两秒又问我，“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问你不喜欢吗？”
我原本想问来着，不过觉得是个坑就没问。现在看来的确是个坑，我无视宴南霆后面的那个问题，“我喜欢钱。”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手上的股份给你。”宴南霆再次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继续无视后面的那个问题，“宴总实在是太慷慨了，让我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我没有你有钱，包养算不上。”宴南霆再次重复了那个问题。
我继续无视，“现在没有，以后可能会有呢。宴总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是吗？”宴南霆没有继续问我了，“耐心点，桁盛你要吞下，需要时间的。这种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
“耐心点，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我是个急躁的人。”
“纤纤。”
我被宴南霆抱在怀里，眼皮越来越沉，“嗯？”
“你想吞下桁盛，真实原因是什么？”
真实原因？
“就是为了钱。”
“你很爱钱吗？”
“爱啊。”谈到钱，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只是觉得钱没什么意思，我又没说我不爱它。”
“之前给你股份你不想要，是因为钱不好？”
我反问，“我没有要过股份吗？”
“之前，在更早之前。我们离婚之前。”宴南霆声音慢条斯理的，让我压下去一点的困意又起来了，“我想给你，你不要。”
“我不记得了。”
失忆也是个好处，虽然记忆恢复的过程很痛苦，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可以装一下。
“哦？”宴南霆仍旧不放弃这个话题，“那你想一下，你当时为什么不要那些钱？”
“……”我认真在记忆里搜寻，认真回答宴南霆的话，“看出发点是什么？如果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有这样一个神秘的犯罪集团在觊觎两家公司，我又没有能力和实力应对的话，我不要的原因是出于自己也出于公司做出的最好的决定。”
“如果，是出于感情，可能是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了吧。”
我手虚虚贴着宴南霆的小腹往上滑，滑到肩膀，抵住他的肩膀利落的推开宴南霆，“那个时候收下公司，我是可以管理，但是因为业务不熟，得和你有交集。”
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宴南霆的脸色，不存在有愧疚感，“本来就想离开你，怎么可能在你身边呆着。自己奋斗，还有外债，苦是苦了点。为了离开你，这点苦，我也是能承受得了的。”
我们都很喜欢对方，就是因为喜欢，也确定对方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很轻易就能伤害到对方。
无意、有意都是致命伤。
我以为宴南霆会愤怒，不过他没有。不仅仅没有，还歪解了，“太喜欢了，只能远离吗？”
我僵在原地。
“阅读理解做不好可以让簌簌的老师免费辅导一下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走出了主卧室，宴南霆没有拦我。
我走到次卧前停下，伸手打开了次卧。宴簌正在拼积木，坐在小桌子前，背影萌萌的。
我对宴簌说，“我走了，你在这里要乖乖的。”
宴簌回头看着我，“好，姨姨，爸爸醒了吗？”
我回想宴南霆刚刚的状态，“应该还会睡一会，一会你陪他吃午饭吧。”
“那姨姨晚上要来接我吗？”
我能感觉到宴簌越来越粘我了，这也是很正常的，宴南霆实在不是一个能让小孩子随意接触的爸爸，“我看时间，如果宽裕的话，会来。等不到我就早点睡。”
“好吧，那姨姨路上小心小心。”
“好。”我合上次卧们，经过客厅遇见了雷阿姨。她抱着洗好的水果，“要走了？不多留一会？一会就要吃饭了。”
“不了。”我赶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许婉婉已经坐在角落。面前放着可颂和咖啡，她正在焦急的看着手表。
我点了单，直径向许婉婉走去，“直接说吧，你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