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戴老师您来出题吧，您最有权威了！”
“是啊是啊，上次晚姐考核不是还有一场搁置了吗，正好季助理要挑战晚姐的理事的位置，要不干脆用这个作考题，一局定胜负？”
种子选手们是最先激动的。
季蓉蓉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称呼苏晚都是叫“晚姐”，只当他们也看不惯苏晚，等着她来取代苏晚的位置。
于是季蓉蓉大胆开口对戴南瑾说：“戴老师，盛情难却，还请您作裁判吧。”
“这倒是有意思。”戴南瑾笑笑，“季会长，您觉得呢？”
季先明恨不能把自己埋起来。
他闷闷地说：“您看着办。”
那戴南瑾可不客气了，道：“要不这样吧，赢了的人，不光能得到理事的位置，我还收她为徒，怎么样？”
苏晚面无表情地嚼啊嚼。
季蓉蓉浑身一颤，眼睛恨不能迸出激光：“您，此话当真？”
“当然，不知道苏晚小同志意下如何？”
苏晚继续嚼啊嚼啊嚼：“既然您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干脆几位种子选手，还有季沉，一起参加吧！”
空气中有汤勺掉落的声音。
晚姐在说什么？
这……
相处几天下来，大家都知道戴南瑾很看好苏晚，想要收苏晚为徒的意愿恨不能直接贴在脸上。
但……
晚姐刚刚是把机会让给他们了吗？
种子选手和季沉齐刷刷看向戴南瑾，戴南瑾嘴角一抽：“行。”
季蓉蓉的脸都快扭曲了。
这样几个人，凭什么跟她争！
光是看季沉一脸没出息的谄媚样，季蓉蓉就觉得倒胃口，但戴南瑾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让自己未来的老师没面子。
反正这群人根本就不会是她的对手。
“我看各位心情都还挺急迫的，就缩短时间吧。”戴南瑾笑说，“昨天院线总共有十部电影上线，你们预估一下首映日票房，误差单位以百万计。”
说着就坐在投屏电脑旁，把电影名称，简介，片段，都逐个放了一遍。
前后大概一个小时，十部电影就过完了。
季蓉蓉脸上泛起难色：“戴老师，我影片都没有看完，这怎么估算？”
季沉“噗嗤”笑出声。
谁要你这几天不来。
苏晚给他的策划案上，正好就有如何预估票房的技巧。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苏晚应该会讲到这一点。
戴南瑾挑眉，把手中的电脑递给季蓉蓉：“那就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可以跟其他人一起讨论一下。”
苏晚终于嚼完了那颗红参，她盖上饭盒站起来，几个种子选手立马会意起身。
季沉还念着季蓉蓉是姐姐，关心地问了一句：“姐，要不跟我们一起？”
季蓉蓉冷哼一声，懒得理。
季沉尴尬摊手，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我自己去了。”
到了顶层小会议室，苏晚调出估算法，种子选手们都正襟危坐，季沉进来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些公式和分析方法。
果不其然，苏晚要教他们！
本来季沉只是猜测，可真当苏晚这么做了，他心里还是有掩饰不住的震撼。
票房预估并不单纯地只是一个数字。
更重要的是对市场、影视架构等等综合方面的理解，其中甚至包括买数据，偷票房之类的负面因素影响。
这些都是需要把控的地方。
季沉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就这么教给我们了？不怕我们跟你抢啊？”
这也是几个种子选手的心声。
有这样的本事，放在哪里都是看家本领四处吃香，更遑论赢的人还能被戴南瑾收做徒弟，这简直是天降馅饼！
怎么就给他们了？
苏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说得好像你们抢得过一样。”
全场：“……”
行，晚姐牛，全天下，你最牛！
一个小时内，季蓉蓉飞速地查阅了所有的资料，包括导演历年的成绩和时下最热门的题材等等。
最后五分钟的时候，终于在纸上写下了十部影片的首映成绩。
苏晚和她的小尾巴们则是踩着点进来的。
再看季蓉蓉，已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戴南瑾身边。
目中无人。
季沉忍不住翻白眼。
这次参与的总共七个人，七份答案已经形成。
戴南瑾一份份看完，脸上有了深深的笑意，道：“大家都还挺有潜力的，季沉进步不小，还有这几位……”
戴南瑾把人轮流表扬了个遍，独独剩下了苏晚和季蓉蓉。
季蓉蓉心急了：“戴老师，那结果呢？”
“我刚刚让人把首映成绩发过来了，现在就公开跟各位对一对答案吧。”戴南瑾起身，季蓉蓉赶忙给他拉开椅子。
季沉揉了揉脸，只觉得牙疼。
他跟老爹对了一眼，季先明轻轻摇头。
意思是，就让蓉蓉受个教训吧。
不然老这么不可一世，将来折在外人手里更不好收场。
好歹这是协会内部，都还是自己人。
“第一部《战魂》，首映1.2亿，你们的预估分别是，9000万，9500万，9800万，9000万，9700万，9900万……”
季蓉蓉心中一喜，她的九千九百万是最接近的！
她坐直了身子，胜券在握。
“最后一位苏晚的预测是……”戴南瑾特地顿了一下，围观的理事们也竖起耳朵听，“1.2亿！”
季蓉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您是不是念错了？”
季沉“呵呵”一声，选择闭嘴。
季先明看了一眼女儿，只当今天是丢脸日了。
戴南瑾颇有耐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确切地说，《战魂》首映1.223亿，苏晚预测值是1.2229亿，只有1万元的差距。”
种子选手们算是服了。
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抢不走”。
一万元的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好吗！
接下来的九部电影，季沉和几位种子选手的预估误差越来越小，最后三部竟然能把误差缩短到十万以内。
戴南瑾不由得感慨：“你们进步很大啊。”
而季蓉蓉，最后一部电影的预估值已经超过了三千多万，根本就不能叫误差了……
“你们欺负人！你们都跟着戴老师学过了对不对！”季蓉蓉看着自己的误差越来越大，到最后终于绷不住了，“你们作弊，是你们作弊！”
“姐……”
“别叫我姐！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季沉真的无奈：“是晚姐教我们的，就在刚刚，是你不去。”
季蓉蓉蓦然失声。
是苏晚？
是她自己不去？
她怔怔地看向苏晚，转而冷笑一声：“就算我去了，她也不会真正用心教的！没人不想拜入戴老师门下，你们凭什么相信她会倾囊相授！”
“不好意思。”一直懒得跟季蓉蓉正面冲突的苏晚终于开口了，“我还就是不想。”
季蓉蓉一愣。
苏晚继续道：“季沉和几位种子选手综合素质都还不错，戴老，这个收徒名额我让给他们，您看看一起打包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