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柏林。
到了目的地,季沉都惊呆了。
饶是贵族出身的切尔斯也不由得感慨:“苏小姐,方便的话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真正的资产啊?”
坐落在他们跟前的是一座偌大的庄园。
一眼望去,雕花长廊接连贯穿几座城堡,偌大的喷泉中折射出绚丽的彩虹,梦幻又唯美。
一步一景中,季沉甚至看到了停机坪!
面对切尔斯的提问,苏晚欲言又止。
直到开车进了正厅,城堡管家带着佣人弯腰迎接道:“苏小姐,慕情小姐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房间,剧组其他人都在影视基地的住处落脚,人都齐了。”
“好。”苏晚点头,“这两位先生也住这里。”
城堡管家毕恭毕敬:“是。”
切尔斯:“???”
季沉瞪大了眼:“所以,这里是慕情的家?”
苏晚“额”了一声:“是吧。”
此时此刻的汉市却翻了天。
汉市影协理事空缺,代理理事竟然都是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真是让业内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段时间季先明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有质问的,有疑惑的,有想知道内部消息的,还有想走后门的。
如此大面积地更换新鲜血液造成人员结构的动荡,不少人都把矛头对准了苏晚。
“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到底太年轻,非得把好好的一个协会弄垮不可。”
“我干了四十年才做到一个主管的位置,苏晚这种决策把我们这些老职工放在什么位置?”
“汉市影协作为权威机关,必须要以身作则,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听说原来的理事对苏晚的决策多有不满干脆离职,现在都被京都影协吸纳,汉市影协这人才人脉的流失太可怕了,苏晚竟然也不拦着。”
“也许是拦不住,毕竟年龄小,没什么威信。”
“这次汉市影协是破罐破摔了。”
负面消息层出不穷,更有莫须有的理由说是苏晚要把汉市影协拆卖了资本化,所以才这么大张旗鼓地把理事都赶走,引起业内强烈的不满。
毕竟汉市影协对接的不光是经纪公司,还有不少投资人和权威机关。
这边理事会大换血,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小。
于是一帮高层攒了个酒局,约见季先明。
“老季啊,你们这干的太不厚道了,把老前辈都逼走,你们是要造反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苏晚手上了,还是她威逼利诱了?怎么所有人都走了你还没走?”
“这不会是你们串联的阴谋吧?”
“前几天业务对接,你们汉市影协跑来一个毛头小子跟我指指点点,老季啊,你这是往我们脸上抹黑啊。”
“就是,我们什么身份,轮得到几个小年轻来点拨?搞得我们像跟不上趟的昏君一样。”
“老季,我想你还是得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对付苏晚了。”
连珠炮一样的轰炸总算停了。
季先明听进了最后一句话,他蹙起眉头:“你们要采取非常手段对付我们的代理会长?”
“老季,你是被洗脑了吗,你还真当个小丫头片子是代理会长?”
“白纸黑字,有什么问题吗?”季先明看向说话的人,“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三十岁就当了一把手吧,怎么那个时候你就有脸了呢?”
“我能跟她比……她能跟我比吗?我有经验有实力有资本,她有什么?”
“她有什么?”季先明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往后靠着,“是啊,苏晚也没有什么资本,就是你们几个加起来,也够不上人家资产一年的银行利息。”
众人:“……”
“老季!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办的!”
季先明冷笑:“那你说要什么?”
“人脉,眼光,这些东西苏晚有吗,就算苏晚有,你们理事会那帮毛头小子有吗?”
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反问,季先明说出了三个字:“戴南瑾。”
“戴南瑾?傲狼之音?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季先明起身拍拍手,他扣起西装纽扣,“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告辞了。”
“老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要是敢走,明天我们立刻联名对付汉市影协理事会,苏晚这个会长,还有你那帮代理小朋友都别干了!”
季先明只觉得好笑:“怎么,我要是不走,你们就不对付了?”
“你……”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大不了以后汉市影协不跟你们对接来往,大家各走各路,谁都别搭理谁。”季先明说。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真要为一个黄毛丫头跟我们翻脸?你知道这次理事会一散,其他有业务往来的行业多吃亏吗?”
“所以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季先明一语中的,看向其中一个人说,“你刚刚说我们的代理理事对你指指点点,那敢问一下是什么项目,他又‘指点’了些什么呢?”
“我们二期项目已经跟理事会敲定了,他现在要我出一套数据分析,你说这不是闹呢嘛!”
“哪方面的数据分析?”季先明问,“我猜猜,不会正好是环保上的吧?”
“老季,你……”
“你们的二期项目还没有跟我们签,理事会也没有综合审议,再加上政策有变,所有开发项目必须走环保数据分析,他让你按流程走,你现在说他闹?”
季先明似笑非笑地把手搭在椅背上,言语间已然有了压迫感。
众人眼中的季先明向来以准则原则为第一,可以说比流水线上的机器更严谨。
眼下季先明开了这个话头,全场已经没人敢再跟他对着干。
因为不会有人比季先明更了解制度。
季先明眉梢微微拧起,似是动了真火:“各位,我把汉市影协的棒子交到苏晚手里,代表我完全无条件的信任,你们联名对付我们也好,断绝来往也好,业务卡脖子也好,都可以,但只有一点,会长不会变,代理理事也不会变,都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季先明转身扬长而去。
孟惑和季蓉蓉从隔间里出来,季蓉蓉咬牙:“我爸真是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