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拿到应温岚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怎么了?这尸骨是徐福有什么问题吗?”
应温岚明显被我的声音吓了一条,也不知道之前在想些什么,只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只是太惊讶而已,徐福居然真的回来过。”
“是呀,他不是给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吗,秦始皇那样的暴君,他敢回来,不是说明拿到药了吗?”我正说着,却看到洞窟口有道黑影闪过。
“谁?”我下意识地大喊,应温岚也赶紧转身,但黑影已经过去了。
“怎么了?”她问道。
我边警惕地往洞口走,边说道:“刚刚有什么东西过去了,好像是个人影!”
听我这么说,应温岚也戒备起来,随我到洞口:“你确定那是人影?”
“看样子是像人的影子,要不就是熊或猩猩!”我确定刚刚没有看错便笃定地说道。
“难道是他们跟来了?”应温岚小声地嘀咕,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我有些不解,便问道:“谁啊?”
“危险的人!”说完,应温岚便握着匕首往洞口快速走了过去,我也紧跟上去。
我用灯盏照了照,能被照亮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更没有熊或者猩猩,只是前方黑漆漆的还吹着阵阵冷风,好生奇怪。
“不对,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忽然,应温岚惊讶地说道。
我也被她的话惊到,仔细一看,这通道确实比我们来的那条隧道宽阔了不少,也阴冷了不少,怎么会这样?
于是我们赶紧返回洞窟里,却赫然发现洞窟中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的斜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洞口,不止是对面,另外六个方向也出现了同样的洞口。
奇怪的是,刚刚我们并没有看到这些洞口,这些洞口这么明显,之前我没道理看不到。
而且那圆台上的尸骨在我们离开时是正对着我们的,我们回来时,它却成了背对着我们的姿态,里面的一些陈设位置也同时发生了改变,显然是移动过的,但是那些东西大都是石头做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人力可移动不了。
“这洞里果然有机关,可我们是什么时候触动机关的,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应温岚看着四周突然多出来的洞口也显得有些心急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洞,也有些绝望地说道:“完了,我已经记不清来的洞是哪个了,你还记得吗?”
应温岚白了我一眼:“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记得吗?既然这老头在这里设了机关,想出去肯定没那么容易,这几个洞里怕是只有一个是通往外面的,其余都是死路。”
说完就盯着我手里闪着幽蓝火焰的灯盏。
“不是吧,又来?”
应温岚看了看四周,有些严肃地回答我:“这次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东西可不是死机关,它随时都在改变位置,家里的老家伙们没跟我讲过这种机关的破解方法,这里哪个是生门,我也不清楚。”
见她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会儿,实在被她盯得发毛了,只好无奈地烤了自己的手。
然而奇怪的是,这次我并没有感觉到疼,把手放到焰火上继续烤了一会儿,拿出来居然完好无损,一点烫伤都没有,这焰火对我也失效了?
我震惊地看着应温岚说道:“这火对我也失灵了?你不是说我体质特殊吗?”
应温岚拿着我我的手反复看了看,确定上面并没有任何痕迹之后,气愤地坐到了一边。
“你干嘛生气呀?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见她这样,忽然觉得有些冤枉。
应温岚恨恨地看了一眼圆台上的尸骨,咬牙切齿地说道:“谁生你气了,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好奇心害死猫,早知道这灯有问题还要来探个究竟。”
听她这么说,我看了看手里的灯:“这灯是神奇,但是我们把出去的希望寄托在一盏灯的身上也很奇怪啊。”
“都是你这破灯指引我们来的,不,应该说是徐福的灯,他能安什么好心?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就是想困死我们,怪不得,有了这东西,路上的危险我们都能一一化解,还真是打得好算盘,死了都不忘算计!”
应温岚看着转过来对着我们的尸骨,显得很是气愤。
我倒是没法把这一切怪罪到这尸骨头上,毕竟我也是在找出路和好奇心的驱使下才来到这里的,而且这要是徐福,他应该都死了两千多年了,两千多年前的人真能算计今天这一切吗?
干坐在里面等死也不是办法,我们开始在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能阻止这东西移动。
我是不懂这些,只好学着应温岚的样子这里摸摸那里找找。
也不知翻找了多少遍,我们依旧没有什么线索,反而累得瘫坐在圆台边,看着徐福的尸体转啊转,真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是恐怖还是滑稽。
忽然,我摸到了口袋里的什么硬东西,正是自己之前从徐福尸骨上拿下的那块金牌。
我忽然想到,这洞窟内能动的地方我们都已经动过了,唯一没动的地方就是徐福尸骨了,而机关出现也是在我们动了金牌之后。
难道控制机关的关键之处在这圆台的尸骨处?
于是我将那块金牌拿出,递给了应温岚。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应温岚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赶紧解释:“那个,会不会是我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这山洞才出现机关的?”
应温岚接过金牌,看了两眼就还回了我手里:“这东西又不重,两千年前的机关哪有那么精巧!”
我看着四周运转的机关,第一次觉得应温岚说的话不可信。
于是干脆自己将金牌放回了尸骨的衣服里,可惜自己笨手笨脚,将尸骨上风化的衣服捏成了灰,去接掉下的金牌还差点把白骨弄散架。
我赶紧给尸骨赔礼道歉,手忙脚乱地上前收拾,没想到却闯了大祸,一个不稳,直接摔到了尸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