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似乎是没有想到许荒也会来这漪澜宫里。
很显然,对于这个许荒,大家都不陌生,因为他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在京城,可谓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啊!
就连李森在听到许荒说的这些话之后,身躯也是狠狠地一颤,脸皮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内心深处更是骇然不已。
“嘶,竟然是许荒,没想到他也在这里,看来咱们这次注定是要空手而归了啊!”
“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那可是许荒,堂堂世子,咱们斗不过人家啊!”
“算了算了,依我看啊,还是放弃吧,为了这么一件珠宝首饰,得罪了世子殿下,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太划算。”
“咱们啊,就站在旁边看看戏就行,这是大人物的舞台,可轮不到我们来瞎操心。”
一时之间,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畏惧这个许荒。
其实也并不是因为许荒牛批,主要还是因为他有一个厉害的老子。
镇南王,许戎!
没错,许荒就是龙国镇南王许戎的唯一子嗣,从小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镇南王许戎就只有许荒这么一个子嗣,所以自然是对他呵护有加。
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就是对他娇生惯养的啊!
李森在沉思片刻后,便是强颜欢笑了一声,旋即不悲不喜的说道:
“呵呵,世子殿下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敢和世子殿下争抢东西呢?既然世子殿下喜欢这件翡翠项链,那李某只好将其拱手相让。”
李森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但是他心里面其实还是很不服气的。
所以刚刚在说那般话的时候,他还特意加重了世子殿下这几个字的语气。
其意是在暗中讽刺他,若不是看他是镇南王的儿子的话,他李森岂会惧怕他?
而许荒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来了他这话其中另有所指的意思,当下就是神色一冷,看上去显得极其的不悦。
“哼~”
只听到许荒忽然是冷哼一声,随后一双俊目看向了台上的东方月寒,温文尔雅的笑道:
“东方小姐,不知是否可以敲槌了呢?”
不得不说,许荒的表情管理简直就是满分,这完全就是教科书式的典范啊!
东方月寒闻言,这才是猛地回过神来,见无人再往上加价,紧接着就是听到她说道:
“好的,一亿五千万一次,一亿五千万两次,一亿五千万……”
“一亿六千万!”
可是东方月寒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一道淡淡地报价声便是响彻当场。
众人顿感好奇,遂寻声望去,然而当他们发现那报价之人竟然是薛让的时候,都是不由得咧嘴一笑,隐隐间还有些小期待。
这两人要是碰到了一起去的话,或许会很精彩也说不定啊!
许荒在听到这话后,眉头就是轻轻一皱,说实话,他本来是不想和薛让结怨的。
可是现在看来,倒是他想与自己结怨啊?
一念及此,许荒便是扭过头去,看向了薛让,轻轻一笑,随即淡淡地开口说道:
“薛大少,你我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恩怨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何必要互相伤害呢?这样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啊!”
他许荒身为镇南王许戎之子,他有那个底气说这样的话,在他眼里,尚还不惧薛让。
然而此话一出后,还没有等到薛让开口回答,那李森便是抢先一步,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薛大少这是想要出风头啊,毕竟,再不出头,恐怕就会被抓进监狱里去喽。”
这可是针对薛让的好机会啊,李森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呢?
若是能借镇南王许戎之子许荒的手来除掉薛让这个心腹大患的话,那也是极好的。
薛让闻言,轻轻一笑,紧接着抬起眼眸来看向了许荒,耸了耸肩,随意说道:
“这是咱们俩头一回见面,自然没什么恩怨,但是我不认为我这样做对我没有好处。”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件翡翠项链,我老婆很是喜欢,而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疼老婆,没办法,当然啦,你要是能够出价比我更高,那它自然是你的。”
说完之后,薛让就是将目光投向了李森的身上,朝他咧嘴一笑,冷声说道:
“李家三少,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大可以派人来杀我,否则的话,你是没有机会等到看我进监狱的那天的。”
薛让所说的这般话可谓是狂妄至极,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啊!
他根本就没有把许荒和李森俩人给放在眼里,因为这两个人,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两只蝼蚁而已。
“薛让,你别做的太过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别特喵的给脸不要脸。”
只见许荒面沉如水,紧接着就是听到他怒声喝道。
难不成他许荒这是要狗急跳墙了啊?
李森冷笑连连,一双阴翳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薛让,准备伺机而动。
可是薛让却丝毫不为之动容,他面无表情,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即淡笑道:
“念在你是初犯,我不与你计较。”
“回去最好问问许蛮子,问问,就算是他镇南王许戎站在我面前,他敢不敢对我薛让这般说话!”
话语刚落,全场寂静无声,一片死寂。
薛让,他怎么敢如此对镇南王许戎大不敬呢?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至于许荒,则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双目圆睁,脸上满是骇怖之色。
一句许蛮子,直接是吓破了他的胆。
外人或许并不知道这声许蛮子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很清楚,因为知道他爸这个绰号的人,无一不是朝中的老将。
可是薛家,并没有人从戎过啊,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或许只有这么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与自己的父亲相熟。
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会知道他爸的这个绰号。
一想到这里后,许荒就是细思恐极,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是被汗水浸湿,极其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