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贾镇乖乖地签字按手印,凌雪落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悲伤。
田伯伯,我已经抓到了害您去世的主犯,您看到了吗?
田伯伯,您再忍耐一时,待我查出贩卖我的人,我会连这些人一起送进监狱,到那时您就可以瞑目了。
凌云霓啊凌云霓,等着吧,你的丑陋嘴脸我会慢慢呈现给大家的。
“少奶奶,已经让他签字画押了。您看,人怎么处置?”肖恩将文字材料递给凌雪落。
“就让他在这厂房里待到自己清醒过来吧。”她看了一眼材料,示意肖恩可以离开了。
凌雪落坐上了车,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待过的厂房,她勾起了一抹冷笑。
凌云霓还真是会找地方,这个厂房果然是审讯逼供的好地方。
“走吧。”她关上了窗户。
到家后,她洗了澡,窝在景墨迟的怀里。
“阿迟,我今天拿到了害死田伯伯的证据。”她闷闷的开口。
“嗯。”景墨迟摸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但是,我没有将那人送到公安局。你说,田伯伯会不会怪我?”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冷俊的脸庞。
“不会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与她对视。
“可是,我还是行动太慢了,我还没有自己的势力,仍然不能让田伯伯瞑目。”她愧疚地垂下了眼。
“不用自责,田伯伯已经看到你的努力了。”他用拇指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擦。
修长的手指划过脸颊,凉凉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享受。
“真的吗?”她还是有些内疚地问。
“真的。”他真诚的看着她。
“老公,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她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对她许诺。
“你讨厌。”她被他的许诺感动了,轻拍着他的胸口嗔怪。
慢慢地,景墨迟感觉怀里的人肩膀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怎么了?”他有些紧张。
她只是抱着他一直摇头。
景墨迟便将她抱到床上,轻轻的安慰。
她真的忍了很长时间了,这几天主要有消息,她都去亲自核实,不让他插一点手。
不管有多晚,不管是不是有用的消息。
又要正常上班,又要去查线索,还要保证工作质量和线索的准确性,也真是难为她了。
年龄还这么小,却偏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现在终于有了确定的答案,却因为某种原因还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景墨迟心疼地看着她,也有些心疼的想: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自己帮她分担一点呢?
哪怕是一点点,自己能够让她依靠一点点,她也不至于这样累了。
“雪儿,你这样的倔强,可是对我还存有戒心吗?我要怎么证明我对你的心呢?”他喃喃自语。
凌雪落刚刚已经哭着睡着了,他起身下床,磨了杯咖啡,慢慢地咽下了肚。
他下床的动作她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话她也听到了。
可她要怎么说呢?
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怕是她自己听到这句话也觉得可笑。
她又怎么对他证明呢?那索性就不说了吧。
反正他对她的爱并未有丝毫的减少,不是吗?何必让他替自己去伤神呢?
她重生一世,誓要保护这一家人的,所以她绝对不能让景墨迟有任何意外和闪失。
两人各怀心事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床时,一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个眼睛黑得像熊猫。
“哈哈,老公,你看你。”她拿起自己的小镜子对着景墨迟。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什么变化啊。
“你的黑眼圈出来了。”她淡淡笑道。
待景墨迟梳洗完毕后,她便将他拉到自己的化妆桌前,按着他坐下。
景墨迟想起身,化妆这种事情,他着实受不了。
“别动,在我化好之前,你是离不开这张椅子的。”她威胁他。
“乖乖闭上眼睛。”她发出指令。
景墨迟果然一动不动的安静坐着。
十分钟过后,凌雪落开口:“好了,睁开眼睛吧。”
景墨迟睁开眼睛,眨了眨那双勾人的眼睛,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向自己的老婆。
“嗯,挺顺眼。”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楼吃饭吧。”她牵着他的手起身下楼。
从景墨迟出门的那一刻,但凡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惊讶的睁大眼睛张着嘴。
景墨迟:不就是化个妆嘛,至于吗?
忽视了众人的表情,他淡定的跟往常一样吃饭上班。
凌雪落也像往常一样前往公司。
今天她打算去贾镇给的地址看看。
若是能找到那个人,那么她所有的仇恨都要了结了。
下了班,她跟景墨迟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去插线锁了,便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那是条偏僻的农村小巷。
可是,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别说有人了,连只流浪狗都没有。
她转遍了整个街巷,都没有发现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