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这话是冯氏冲着众人说的,面色上还是带着那份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
“好歹女儿的心性已经改了,如今要是能做个谁家的主母倒也是不错的,还是能压制住气场的,况且如今我那长姐着实厉害,也是很疼爱我这个女儿,所以……”
话说到这儿,众人一听就明白了。
冯氏的长姐不就是舒贵妃吗?
这般说来,也就是要告诉大家,再不济他们和舒贵妃的关系还是紧密相连的,哪怕是穆芯性子生的不怎么稳妥,实在不适合去谁家成了当家主母,但到底母家的身份还在,就算真的要来个婚事,他们也是逃不过去的。
各位夫人也听出了这话中的门道,便不好继续多说什么,唯独有个和她关系好的夫人轻轻开了开口,同她问道:“不知道小姐如今可有什么才艺,能让大家开开眼界?”
这话着实到了点子上,谁家姑娘议亲,不都是让旁人看看能力怎样的?懂不懂如何持家,懂不懂些诗词歌赋?
冯氏立即眉开眼笑,想来自个这个女儿虽学不得什么好东西,但到底自个儿这个做母亲的还是聪慧,早知自家姑娘不如人,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好在众人面前一展风采。
“说来惭愧,芯儿虽然是嫡女,但府上也没额外的银子好生培养,便只请了个嬷嬷随意教导着,虽说比不过外面的那些小姐,可也勉强能看得过去。”冯是说着笑呵呵的,先谦虚的这般说来,不管一会儿的才艺到底是能惊人还是默默无闻引不起什么风波,只要有这番话在,旁人就是挑不出什么错的。
随机又有夫人复合道:“穆二夫人哪里的话?你又并非将军府的主母,能让小姐学习上一些才艺已经是不错了,只可惜将军府虽然和你也有些关系,但到底将军府不把你们当一家人看,苛待了也是常事。”
还是刚才那妇人说着的,只这话一出,众人已经心知肚明,想来这位夫人平日里和冯氏关系较好,否则也不会在这时间里,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来。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冯氏也赶忙摆上笑脸,不清不淡的将这话茬子给过了去。
可谁想她话还没说完,身旁正要喝茶的穆清,眼眸微微上扬,悠悠地来了一句:“夫人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们将军府对二婶一家不好似的,这话我着实不爱听,想当年我们将军府出事,是谁先想着办法逃脱的?如今若这样说,那我们将军府又得到什么好?我们将军府还想着,当时国公府怎不出手相助,反倒做起落井下石的勾当来?”
这一句话说的,足足让刚才说话的夫人面色羞愧,但还没想到应该如何应答,又听穆清不巧偏巧地补了一句,却正好正如下怀。
“不过这般说起来,还是应该说说国公府的不是才对。想当初我们将军府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国公府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是本分,我们着实没什么好说的,但二婶可是国公府的庶女,怎国公府的人就这般狠心,愣是不安排一个能上了台面的嬷嬷,好好生教导着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