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表现的不错。”
顾思宸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背对着她，床下一片狼藉，是她已经被撕成碎片的衣服。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这是给你的奖励。”
他向来如此，每次找她只是为了发泄，事后给她一笔钱。
白露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
顾思辰长得好看，长腿窄腰，是从一个私生子一步步成为盛强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也是她的合法老公，更是她爱了三年的人。
顾思辰穿上外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是离婚协议，签好之后交给我，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照付。”
白露心底猛地一震。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白露从一开始就知道，顾思辰心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她于顾思辰来说，是挥之即来毫无尊严的床伴，是名义上的妻子，唯独不是他的爱人。
“好。”她甚至没资格向他索要一个解释。
顾思辰自然也不愿意多费口舌敷衍她一个理由，他和她的对话更像是上级下达的通知。
白露看着顾思辰正要离开的背影，没由来的一股冲动。
“顾思辰，我爱你。”声音不大，但顾思辰一定能听到。
她想，她马上就要离开她了，她不想带着三年的遗憾，至少要让他知道。
她说完后等待着顾思辰的反应，带点期待和忐忑。
顾思辰果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神里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白露，别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眼神刺痛了白露的心脏，像是扎进了一根荆棘，每一次心跳都剧痛无比。
“是啊，怎么能不记得。”白露强压下心脏的抽痛，展开一个笑了，极灿烂极明媚的看着他。
“我只是开个玩笑嘛，毕竟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你了。”
“这三年我也过够了。”
她云淡风轻的扫了他一眼。
“拿着你给我的这些钱去找个小奶狗，不比在你身边过的舒服？”
“我求之不得呢。”她说。
顾思辰眼底厌恶更甚，眼眸清冷，转身走人。
白露僵直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眼睛忽然觉得模糊一片，一抬手，摸到一片湿润。
她吃下枕头旁边的避孕药，药片卡在喉咙，又涩又苦。
他不会允许她生下她的孩子。
离婚协议上，他给了他房产豪车，还有额外的大笔金钱。白露挤出一个笑来。
“行，不亏。”
她没什么好抱怨的，如果不是三年前阴差阳错的进了顾思辰房间，她现在过的肯定是非人的生活。
是他救了她的一生，他也向来看不起她。
三年前家里欠了三千万的债，父亲为了还债要将她嫁给县城首富林起安的傻儿子。
她不从，姐姐便给她下药，要将她送进他房中，幸亏他机灵，逃了出来，但药效发作，她无意识的走进一个房间，醒来的时候，身上满是爱痕。
那间房就是顾思辰的。
再之后顾思辰被爷爷逼婚，因为白露好控制，就和她做了一笔交易。
他给了她三千万还家里的债务，白露则要做他名义上的妻子，但她的身份很少人知道，甚至白露为了不给顾思辰带来额外的麻烦，连自己家人都没有告诉。
这么多年，顾思辰始终觉得她是蓄意勾引，所以每每看她，都带着深深的鄙夷。
她原以为，她能温暖他的，可三年的时间，他依然像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直到今天，她才恍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这三年上不得台面的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