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母亲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仪器冰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刺耳。
滴——滴——
她不停的注视着仪器上的数字,那一刻满天神佛大底都收到了白露的请求,各种办法她都想了一遍。
主治医生拿着病历走过来,对着她摇摇头。
“季舒现在是最后的希望了,白小姐,如果没有请到季舒神医的话,恐怕贵夫人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白露脑中瞬间轰鸣。
她坐在空旷的椅子上,眼眶红肿不堪,长久以来,这是她最怕的事情,她只觉得全身都被抽光了力气。
冰冷的铁门后,是无数次对生的渴求。
好在,母亲暂时平安。
她趴在病床上,哭的眼睛酸痛,心底下定决心,去找季舒!
无论她有什么要求,哪怕是让她下跪也无所谓,只要能救妈妈。
她撇干眼角的泪水,帮母亲抚平苍白的发丝,“等着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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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季舒云面前做小伏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苦,相反,白露异常的平和。
她面对这季舒云,表现的不卑不亢,屋里只有她们两人。
季舒云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你就是季舒吧,那位有名的脑科医生。”白露问道。
听到她肯定的语气,季舒云微微挑眉,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
“求你,救救我的妈妈,这是她的病例。”
白露将厚厚的病例轻轻放在她的桌子上。
季舒云轻蔑的一手压上去,毫不在意里面的病例是什么样子的。
季舒云一身招摇的红裙,长长的裙摆拖到地上,她艳丽的脸上勾着浅浅的轻笑。
“白露,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白露默了下。
“您希望我怎么做?”
“跪下,求我。”季舒云白嫩纤细的指尖指着她,又向下指了指。
白露贝齿使劲咬着嘴唇,渗出了一串细微的血珠,她舔了舔唇,然后笑了笑,看着季舒云,双膝立刻矮了下去。
“求您,救我母亲。”
季舒云笑着站起身,绕着她走了一圈,艳红的裙摆划过白露的身体,卷起的风极为冰凉。
“你可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啊白露,顾思宸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贱人!”
想到之前顾思宸让她坐在他副驾上,季舒云简直要嫉妒的发疯!
不过,白露的下跪似乎让她心情不错,她红唇轻启,“我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不过让我帮忙,可是有代价的。”
其实不用她说,白露也能猜到,而这个代价必然离不开顾思宸。
果然。
“想让我帮你,可以。”季舒云看着她,手随意的背在身后,“但是,我要你和顾思宸离婚,你舍得吗?我要你顾夫人的位置。”
她目光挑起,一脸审视,“为期一周,当然,你不能告诉顾思宸是我让你去离婚的。”
白露轻轻的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离婚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顾思宸巴不得呢,这个对她来说不算难。
“据我所知,如果你母亲半月内接受不了手术,恐怕就无力回天了。”季舒云勾起嘴角。
“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啊,白露。”
白露心下一紧,忽略她嘴边的嘲讽。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