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的这话，无疑就像是一串鞭炮，点燃后噼噼啪啪的，让在场的人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如果马宁不是体修者，如果眼见都不能为实，那么他们还能相信些什么？
“我儿方才用的，的确是幻术，若是不能让人相信，哪里又称得上是幻术！是以，马某方才并不解释，不过，若是顾公子知道法子，还请顾公子能够说出来，也好还小儿一个清白。”马华菁先是冲着秦攸宁感谢地一笑，然后就急匆匆地看向了顾长歌。
“要如何证明就只能问马公子了，只有他才知道现实和幻象之间，究竟相差在哪。”顾长歌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了，似乎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已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不过，在离开之前，顾长歌特意顿了顿步子，冲着秦攸宁看了一眼，眼角微挑，似是在问：你不走？
秦攸宁看着一下又投射到了她身上的目光，不禁头痛不已，也不知道这混沌宗的大弟子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托了他的福”了，这小半天之内她是大出风头，直盖过了秦淼。
不过这样子的瞩目，并不是什么好事。
经过秦茜那一闹，在场的人可都是知道，秦家是有意撮合顾长歌和秦淼的。而她秦攸宁，在那轰轰烈烈的测灵根和测血脉后，俨然已经有压过秦淼的势头，要是这时候再和顾长歌走的近了，怕是要有不好听的话传出去了。
或许顾长歌这么做，是想让她避避风头，又或许是想借着他的身份，让秦家不敢苛责于她。但在秦攸宁看来，顾长歌身为男子，怕是不懂得宅院中的争斗的。
所以秦攸宁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顾长歌的邀请。
顾长歌看见后，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一颔首就继续往回走了，似乎他刚刚对秦攸宁的询问，只是礼节性的一问而已，毕竟秦攸宁是跟着他走到这儿的。
但其实在顾长歌的心里，并没有这样平静，他原本就有的疑惑愈发加深了。看秦攸宁的样子，明明是无意识地依赖他的，可现在，怎么就拒绝了他的好意呢？
“父亲，那张符纸！”马宁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别人的注意力被顾长歌和秦攸宁扯远了的时候，他却已经回想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宁儿记得师傅说过，如果一张符纸在作用之前，就被它的主人收回了，那么这张符纸是可以再次使用的！父亲，是不是这样？”
“的确如此。”马华菁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马宁的身上，在听到马宁的问题后，就立马给出了反应。
马华菁会这样专注，是因为他之前并不在马宁的幻境内，根本就不知道马宁究竟做了些什么，所以在听到别人说马宁是刚柔境的体修者，还做出了那样不可思议的动作时，马华菁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马宁的后脑勺上。
都跟他说不要太过分了，太过分就容易让别人找理由，这婚就不好退，可偏偏这个不懂事的小子，还编出那样荒唐的幻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