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婚约,什么伤人性命?”秦攸宁的眼睛一下就冒了光,她很是激动地望向秦茜,不停地追问着。
“这……”秦茜烦恼地皱起了眉,面对秦攸宁万分渴求的眼神,为难地低下头了头去,“是五姐说错话了,六妹你千万不要听信了去,与三姐有婚约的人,可不就是混沌宗的大弟子嘛!人家那般的厉害,哪里会出什么事,是五姐说错了。”
秦茜装模作样地推脱着,不想细说,可她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是在刺激着秦攸宁的好奇心。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只不过是轻些和重些的区别罢了。而现在秦茜说的,又是有关于秦淼的秘密,就算秦攸宁几乎没什么好奇心,也会因为秦淼这二字,而留意了。
“五姐这不是纯粹让我心急吗,您是不是觉着,我现在被禁足在伊人院里头,就找不着别人去问问了?”秦攸宁也皱起了眉,不停地催促着秦茜往下面说,眼看着追问地差不多了,秦攸宁就故意用起了威胁这一招。
那一晚,秦攸宁是听秦寅说了的,这个秘密,是他从大长老那儿听来的。听秦寅的意思,似乎这个秘密被掩藏的极好,秦家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
也就是说,这个秘密,当真隐秘的很。
而这份隐秘,就是秦寅和秦茜最大的筹码,所以他们绝不可能让秦攸宁再多嘴去问别人。
“嘘,你不要命啦!这种秘辛你也敢去问别人!”秦茜一脸的惊吓,她捂着胸口,小声地对着秦攸宁说道,“算了,要是你因为这事,而丢了性命,我怕是这辈子都要寝食难安了。这样吧,我告诉你,但是你绝对绝对,不能说出去!”
“五姐你就说吧,我发誓,绝对不说出去!”秦攸宁一听到秦茜松口了,就很没有诚意地发起誓来,“要是我说出去了,就让我在被禁足在伊人院一辈子!”
秦茜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攸宁指天立誓的样子,也不计较,这誓言敷衍的成分可大过真心,再说了,要是秦攸宁真的不说出去了,秦茜才要急呢。
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在确定并没有人偷听后,秦茜这才清了清嗓,压低着声音,慢慢地将那个得自大长老的秘密,说了出来。
在这天和城,秦家虽有着与城主府相抗衡的实力与威望,但要论起传承和起源的话,这天和城最古老而威望的家族,非湛家莫属。
秦家在来到天和城后,虽然把湛家挤下了第一家族的位置,但是湛家的影响力,还是不低的。尤其是湛家这一辈的家主,湛雄,人如其名,在秦家背靠着皇室的情况下,还能从秦家手里分一杯羹,占下了天和城三成的金银往来。
只是吧,这个湛雄本事虽然厉害的很,但是在子嗣方面,却只有一个独子,还是老来得子。
这样的独苗,自然是要宠到骨子里去的,可是偏生这独苗的身体不太好,请了道士算命,说是五行缺水,故而就取了“湛泽浩”这么个全是水的名字。后来在秦淼芳名远播的时候,更是直接请了媒婆来求亲。为的,就是秦淼这一品的水属性灵根。
天和城的两大家族,若是联合在一起,岂不就是要将这天和城收入囊中了?因而当时,秦文鸿是答应的。
只是后来某一日,混沌宗的弟子突然就到了秦家,说是替他们的大师兄送来一封信。而信上说起的,则是大弟子的祖父,曾被二长老救过一命,如今祖父病重,便将这事提了起来,说要大弟子前来秦家报恩。至于如何报恩,全由秦家说了算,毕竟人家施下的,可是救命的大恩。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让秦家乱了套了。
这说要报恩的人,可不是普通人,人家是混沌宗的大弟子,那两个送信的弟子也说了,“大师兄是宗主的入室弟子,将来会接替宗主的位置。”这样的身份,若是能结交上,那得给后世子孙带来多大的荫蔽啊!
而不管是小家,还是大国,这最好的结交办法,就莫过于结亲了。
只可惜,能与这位大弟子匹配的,小辈中也唯有秦淼一人了,而她,却在三月前定下了婚约。虽然这婚约还未对外公布,但是要想解除,也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三姐她为了解除婚约,就杀了那位湛公子?”秦攸宁联想着之前秦茜的话,大胆地猜测着。
秦茜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秦攸宁,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是,这事做的隐蔽,湛泽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加上他是在青楼消失的,还留下了一封私奔的书函,名声上并不好听。所以在找了一年还未找到人的情况下,湛家也就不好再拖着三姐,主动上门来,解除了婚约。”
“难道,湛家人就没有怀疑过,那封书函是假的吗?”秦攸宁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秦家这一招真是用的妙极了,不仅解除了婚约,还得到了湛家的愧疚,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这样不要脸的人,真是世间少有!
“怀疑又怎样,那笔迹与湛泽浩的一模一样,何况在那之前,湛泽浩对青楼花魁一见倾心的流言,就传的满城都是了!”秦茜摇着头,唏嘘起来,“这湛泽浩虽然身子弱,但他那说一不二的脾气,却是在天和城出了名的,会做出私奔的事情来,也不奇怪。”
“可是……可是这样子……人都已经死了,却还要背上这样的污名,真是可怜。”秦攸宁整个人都沮丧了起来,“不过,如果三姐在及笄宴上,与那大弟子订下了婚约,岂不就要引来湛家人的怀疑了吗?”
“你傻呀,这解除婚约都有大半年了,姑娘家可耽误不起。何况这求亲的人,会是大名鼎鼎的混沌宗大弟子,秦家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拒绝啊!”秦茜冷哼了一声,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似乎对这样的做法很是看不惯。
而秦攸宁听到这里,也已经是满脸的怒意了:“他们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