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了?”初晴的脚步立马就变快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疾走到了床边,挽起床幔,将秦攸宁扶起,同时在她的身后垫了个枕头。
“嗯,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天牢发生了什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没去殿审,陛下龙颜大怒了?”秦攸宁说话的声音很轻,不时还要停下来喘口气,就像是中气不足似的。
“小姐多虑了,殿审被耽搁了,现在还未开始呢,小姐歇会儿再起身,也是来得及的。”初晴柔声细语地安抚着秦攸宁。
初晴的想法是,虽然太子殿下轻描淡写地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可看太子来时那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这病也不会小到哪里去。现在秦攸宁刚刚才醒过来,看起有气无力的,还是不要操心太多的比较好。
但是一旁的初雨却不是这么想的,有些激动的她想都没想地,忍不住就接着初晴的话,兴致勃勃地继续说了起来。
“小姐您是不知道啊,那天牢现在都炸了锅了,秦家人果然和前朝有勾结,人都来劫狱了,这罪状看来是板上钉钉了!”初雨站在初晴的身后,说的可是兴奋,就差手舞足蹈了。
“咳。”初晴侧头睨着初雨,无奈初雨根本就不懂她的意思,眼看着秦攸宁的眉头越皱越紧了,初晴连忙咳嗽出声。
在初霁的拉扯下,初雨虽然慢慢地收住了声音,可她还是不懂,为什么要她住嘴。
初霁看着初雨诧异的眼神,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腰,然后一把将初雨挤走,自己站在初雨的位置上,轻声说道:“小姐,前朝之人谎称京都外枣儿村发生瘟疫,引得本欲进宫的国师和大公子去了枣儿村,您也紧跟在后,可谁知那只是个调虎离山的谎话。”
初霁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语气认真,仿佛她讲的都是事实一般:“小姐您在赶往的路上,因为修为不够所以有些吃力,不仅被落下了一程,灵力也消耗过多,以至面色泛白,身体虚弱。”
“你是初霁吧。”秦攸宁抬头,正眼仔细地打量着说话的初霁。
其实秦攸宁有听到慕卿辰和秦故的话,也知道该怎么配合圆谎,不过初霁能够在这短短时间内,就将这一切串联而起编好理由,并用这样阐述事实的语气说出来,却是出乎了秦攸宁意料的。
本以为这四个人里面,最值得一用的是初晴,却没想到最聪明的是初霁。
“回小姐的话,奴婢初霁,主要负责的是小姐出行的事宜,马车已经安排好,会将小姐秘密送到城门外,届时会有很多证人看到您是从那儿跑到天牢的。只是奴婢担心小姐的身体,不知道小姐是否能撑到天牢。”初霁微蹲下身子,行了一个礼。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这是必须,不是可能。”秦攸宁扯着嘴角笑了,在初晴的搀扶下慢慢从床上起身,模样从容淡定,“替我梳妆。”
“是。”初晴三人一同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