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等也不是白等的,以秦淼一开始那错愕惊恐,还意图杀人灭口的行为,还有秦文鸿夫妇对秦茜的百般阻止,就算结果不尽如秦攸宁的意,但是旁人对秦家的怀疑却是没跑了的。
再者,这秦茜故意提起湛泽浩是死于六个月前,为的就是败坏了秦淼的名声,哪怕现在婚约已经退了,但是真要说起来,秦淼曾是湛泽浩未亡人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再说的难听一点,流言传来传去的,指不定还能给秦淼扣上一个克夫的帽子。
这以后秦淼能不能嫁出去还难说呢,而姐姐未嫁,秦鑫又如何娶妻?
再说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秦鑫又惹了事,那恐怕不让外人怀疑秦夫人教养孩子的能力,都难!
也不知马家安排的人是不是一直在秦府外面等着,秦攸宁才举起了茶盏没多久,秦府外头就哄闹了起来,不仅有咒骂的声音,还有短兵相接的声音。
主人家有喜事的日子里,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是万不可能亮出兵器自卫的。
可见,外头这事情,不小。
而对于那些个家主来说,今日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原本不过就是想来巴结巴结秦家,可哪里想到,居然就瞧见了秦家这样多的秘辛!这眼看着,外头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啊!你说这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办及笄宴也不知道要挑个好日子。
上一回秦淼那及笄宴吧,还没开始,就发生了地动,秦淼更是在那天被毁了容。而这次吧,虽然是成功地办下了,但是糗事一桩接一桩的,还不如没办呢!
或许这秦淼真的有哪里不对,不仅未婚夫死了,这及笄宴也百般的不顺。要知道,及笄可就代表可以嫁人了,这难道是天意?证明秦淼命硬,不宜嫁人?
让秦攸宁没有想到的是,别人所联想到的,远比她所想,还要丰富。
“老爷,不好了。”一个护卫按着腰间的大刀,匆匆地跑到了宴客的场地,还来不及跪下,也不等秦文鸿应允,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说起外头的事情了,“老爷,有一个……一个女子前来投奔,但是她身家似乎不大清白,有人一直追着。而那些人见这女子似是与府里有关系的样子,就二话不说,与奴才们打了起来。”
“混账,他们无礼,难道你们也这样不知规矩吗?不说清楚就打起来,又哪里还会有说清楚的机会。”事事不顺心的秦文鸿站了起来,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就走了下去,往外头走去。
“各位继续用着,管家,让楚芙姑娘出来,再舞一曲吧!”秦夫人跟在秦文鸿的身后,一边安抚着众位宾客,一边也匆匆地往外走去。
虽然从正门到这及笄宴的场地,看似是走了很多路,但实际上,这样的安排不过就是为了让别人赏一赏秦家的风光罢了!
这两地之间真正的距离,并没有多少。
所以,在这护卫跪下来的时候,秦文鸿和秦夫人都耳尖地听到了“秦四公子”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