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四公子,救救奴家!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你们放开我!”被紧紧拽住了胳膊的雅兰哭闹着,拧着身子不肯顺从。
别看雅兰身子骨柔柔弱弱的,这闹起脾气来还是有一股蛮力的,其中一个龟奴一个不小心,险些被雅兰扯地摔个狗吃屎,在站稳后,就啐了一口,狠狠地说道:“得了吧,乖乖跟哥几个回去,那孟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对你可宝贝着呢!真是眼皮子浅,你在孟府好歹能当半个主子,何必在这里当下人。”
“就是,还叫什么叫,你的四公子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还指望着他能在哥几个手底下把你给救下,痴人说梦!”
“别叫了!刘妈妈虽然交代了哥几个不能打坏你的脸,但是你也见识过哥几个的本事的,打在人身上却不留痕迹的事情,哥几个可做的多了。你要是安分些,就安然无恙地回去,可你要是再闹,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天仙楼似是很看重这个雅兰,足足派出了四哥龟奴来追她,这一下,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仅说的雅兰哭声愈大,还说的秦家人黑了脸。
“不!四公子才不是,四公子怎么可能连你们都打不过!”雅兰扯开了嗓子嚷道,将秦鑫提到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这要是不打赢一回,恐怕秦鑫是要把“连龟奴都打不过”的名声,背上一辈子了。
而明白秦鑫真正实力,也对秦鑫寄予厚望的秦文鸿三人,此时真恨不得把雅兰的嘴给缝起来。不能暴露实力是一回事,因为没有防备而输给马宁是一回事,但是被龟奴给瞧不起,就是另一回事了。
秦淼攥着鞭子,“啪”地一声打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四弟,你听听!三姐当然是知道,你是不想和这个卑鄙的女人废话,也不想和她扯上一点关系,这才一直容忍着不发一言的。但是现在,你可不能再忍下去了!”
“三姐,世道便是如此,它偏心弱者,有些理无处可说,也无人可信,我们何必要去介怀呢。”秦鑫显然比秦淼能忍,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一手背在身后,神色淡淡的,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
“切,大家公子就是不一样,明明就是自己不行,还尽说些好听话。”那拉扯着雅兰的龟奴突然切了一声,目光在秦鑫的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几个来回,最后不屑地讽刺道。
“老二,你别多事!秦家是你惹得起的?还不快闭嘴。”一旁背着重剑不做声的龟奴连忙喝止,不悦地看了老二一眼。
“不过就是仗着出生好罢了,大哥你怕什么,今儿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走进秦家,要是我们死了,秦家可撇不清干系。再说了,我们之前追着这小娘们的时候,这小娘们可是拿钱和我们赌了,要是秦家四公子能打赢我们,就让我们把她放了。可现在,人家打都不敢打,这到手的银子都飞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老二发着牢骚,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秦家人听个清楚。
听到这里,秦攸宁可算是听明白了,感情马家人是认定秦鑫的修为不行,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想接连打击秦鑫,以此为理由退婚啊!
也是,炼药师的身份有多尊贵,根本就不用多说,那么多人觊觎着呢,就是今天马家没退婚,日后也会有更厉害的人把秦鑫给踢开。而马家这么急着要退婚,是不是,已经有很厉害的人,看中了马悦了?
秦攸宁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现在才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这个时候,秦鑫已经被逼的,不得不对上那四个一直在用言语激怒秦家人的龟奴了。他的唇线紧绷,神色冷峻,从侧面看去,素来温温润润的秦鑫,倒是和一向板着棺材脸的秦曜有几分相像了。
“我与这个姑娘并不相识,现在应战,也不过是听不下去你们的诋毁,你们四个是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秦鑫的手腕一翻,五指间就多了四张符纸,“今日家中还有要事,不如你们就一起上,节省点时间!当然,就算我赢了,这个姑娘,也还劳烦你们给带走。”
“嗬,既然你应战了,那我也就不客气地说了,黄毛小儿,口气倒是不小,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老二最先应声,一把甩开了雅兰的胳膊,撸着袖子就往回走来,“大哥、老三老四,你们也甭出手,我一个人足矣。”
两人之间站的并不远,秦鑫眸子一眯,目光一冷,四张符纸就尽数甩了出去。其中三张化作三张大网,从老二的头顶和左右包抄而去,最后一张则是对付马宁时那第三张攻击符纸的更高品阶版,六支长枪竖着排成一列,直对着老二刺去。
见此情形,秦文鸿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秦曜和翁承互看了一眼,讽刺地勾起了嘴角,一副果真如此的神情。
秦攸宁退开了几步,找了个观戏的好位置,一面留意着秦家人的神色,一面观察着秦鑫无比娴熟的手法,而对于那四个龟奴,秦攸宁则是忍不住想要叹气。
真不知是她知道的太少,还是现在俗世中的青楼妓院都要求太高,这四个龟奴虽然装的粗鄙不堪,但是说话间,却还隐隐带着一点文绉绉的味道,全然不像是低等出生的人。
“啧啧,就这么点小伎俩,还敢说大话,也不怕过会子把里子都丢尽了。”老二双脚一迈,岿然不动地扎了一个马步,深吸一口气,这才紧绷起双臂,在面前一阵挥动,轻而易举地就将六支长枪抓在了手里。
而后一个旋身,双手游刃有余地抡着六支长枪,将三张大网给挑到了一边。
这两个动作连接地极为顺畅,只不过一个呼吸的工夫,就已经将六支长枪反朝着秦鑫掷去,逼的秦鑫一把捏碎了符纸,自动毁去了那六支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