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没变。”慕卿辰无奈地摇了摇头，“原以为融合了魂魄之后，你会成熟些呢。不过也挺好的，若你不是这般性子，当初我路过天雪山，也不会驻足停留了，或许就要晚上好久才能找到你。”
“哼，说谎！你在秦家安插了那么多人，就算那天你没注意到我，过两天也就什么都知道了。”秦攸宁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一扭脖子，从慕卿辰的怀里钻了出来。
如果说，融合魂魄前的秦攸宁，是个有着五十多岁的沧桑灵魂，那么在融合灵魂后，虽说灵魂岁数成了几千岁，但性子瞧着，却更加地年轻活泼了。
全然就是慕卿辰记忆中的样子。
那么熟悉，也那么地让人感到不安。
“有想过接下来要做什么吗？”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慕卿辰问道。
秦攸宁撇了下嘴巴，走到池子边坐了下来，盯着那幽幽的黑水出了神。
“我现在就好像一个水缸，原本每天往里面一点点地倒水，一天、一月、一年，慢慢地装满。然而，突然有一天，下了一场雨，水缸就满了，不需要再花上一月甚至一年的时间。这是一件好事，可是这突然空下来的时间，要用来做什么呢？”秦攸宁的语气逐渐低沉了下去。
“你可以把时间用来扩大水缸，也可以把这段时间之后要做的事情提前。”慕卿辰踱步到了秦攸宁的身后，嘴角微微勾起。
他就是故意问这样的问题，故意要勾起秦攸宁的愁绪的，慕卿辰就是想确认一下，眼前的秦攸宁是否镜花水月。
毕竟，多了五十多年人界经历的秦攸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当年单纯的攸宁一模一样的。
所以这一试探，让慕卿辰放心了下来。
“是啊，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缘还不可得，省了这么多时间也好，省的我去到七殿寻仇的时候，仇人都已经老的驾鹤西去了。”而秦攸宁在听完慕卿辰的话后，也释然地笑了起来，神情俏皮，“月牙在混沌宗可还好，还有那兽皇，你们见到了吗？”
“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下来呢，就连小熙她，现在都快要比你沉稳了。”慕卿辰用手指拨了拨秦攸宁脸畔的发丝，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却宠溺的紧。
“你不说小熙我都差点忘了，当年不是说她快要凝聚出肉身了吗，怎么之前我看到她现本体的时候，还是白骨的模样？”秦攸宁仰起头，疑惑地看着慕卿辰。
“玄天琉璃珠用来镇压寒魔海，仙界将它取走，自然就要用其他东西来代替它。”慕卿辰的眼神一凛，几乎都要射出冰刺来。
玄天琉璃珠是因为可以克制寒魔海的至寒之气，所以才会被用来镇压寒魔海，可以替代的它的东西，一定是至热或至阳之物。
就比如，小熙凝聚肉身时必须要用到的九转天眼石。
三界中只有一处地方会形成这石头，且要五百年才能磨炼出一块，数量不多，为了始终镇压寒魔海，仙界怕是将所有的九转天眼石都夺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