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那是湛公子的玉佩,只是有人交给了我,让我在这个时候这么做罢了。很遗憾地告诉您,湛夫人,您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秦茜敛了笑意,她一改之前拖沓的样子,简洁明了地说清了什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秦茜!”
“茜茜!”
秦茜只说了极简单的一句话,但却轻轻松松地就将秦淼的及笄宴,彻底地毁了。秦夫人和秦文鸿相继喊了起来,一个气愤,一个气愤中还多了点无奈。
“你说什么!”湛夫人皱着眉,她看着秦夫人和秦文鸿激动的反应,不由得握紧了手。
“秦五小姐,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湛雄直接就站起了身,他走到湛夫人的身边,用力地掰开了湛夫人的手,将那已经把湛夫人的手掌戳的鲜血淋漓的破碎玉佩给取了出来。
按着纹路将碎片一块一块地拼合在手掌上,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湛雄的眼眶泛红了,他对着秦文鸿朗声说道:“当初,信物是由我湛家所制,两块玉佩之间的差异,也只有我与夫人知晓。其中,送来秦家的那一块,玉佩上的纹路,看着像个水字,但我儿的,却是个永字。这玉佩,的的确确是我儿的,那么秦五小姐,你可敢发誓,你刚刚所说,尽数都是事实!”
“湛兄,茜茜她平日里也是足不出户的,她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你就别听她瞎说了。”秦文鸿这话说出来,底气不足的很。
秦文鸿无法解释,秦茜的手里为何会有那玉佩,更无法想清楚,为什么秦茜会知道,湛泽浩已经死了的事情。
只是既然秦茜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那么秦文鸿就决不能让秦茜再说下去。
“秦家主!若是秦五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为何要将这玉佩砸在我的面前?”湛夫人见自己丈夫的问话被秦文鸿打断,心中原就有的那一点对秦家的猜疑,就开始加深了。
“佩雯,你方才也听到秦茜说的了,她一直都对自己庶出的身份不满意的很。你也是出身大家的小姐,理应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嫉妒更可怕了。”秦夫人连忙代秦文鸿回答了这个问题。
只是因为在意,所以秦文鸿和秦夫人的举动未免显得有些过于急躁,让人觉得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这不,就连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城主也看不下去了,他用筷子敲了敲酒杯,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秦家主,这湛家公子湛泽浩六月前失踪后,就一直音讯全无,如今秦五小姐说他已经身死,那么也就是说,这已经是人命案子了。湛泽浩身为天和城人士,即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这样的生死大事,我身为天和城的城主,理应弄个明白。所以,秦家主若是再继续阻拦下去,那可就别怪我给你安一个妨碍朝廷公务的罪名了。”
被城主这样一说,秦文鸿是怎么都说不出阻拦的话来了,只好扔给了秦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气冲冲地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