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疼惹得宋昭昭的身子不禁一颤,意识也跟着恢复了少许,而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小女人只觉得生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咬她?
她怒而睁眼,就看见一双盛满欲念的炽烈瞳孔。
像头正在狩猎的狼,而她就是那头狼眼中的猎物,满含侵略的盯着她。
宋昭昭浑身一个哆嗦,瞌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
小女人惊恐看着权景弈,手下一紧,突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抱着的在她颈间不停拱来拱去的东西,是男人毛茸茸的脑袋。
她一个激灵松开手,条件反射想起身,可身子被男人扣得死死的。
然而更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和权景弈紧贴在一起的身子,均是一丝未挂。
我的天!
宋昭昭连尖叫都忘了,一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光着身子被权景弈抱在怀里,她不是——在泡澡的吗?
不过现在俨然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宋昭昭就差哭了,连挣扎都不敢,“权景弈,你放开我……”
箭在弦上,还有不放的道理?
权景弈到底觊觎了她多久只要他自己知道。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离开的那五年,他做过多少次梦。
梦里有多狂热,醒来就有多怅然若失。
不是没试过找别的女人,可谁也没有用,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任何想要的冲动。
所以抱着就在怀里触手可及的香软,他又怎么可能再松手?
男人邪佞笑了笑,勾唇,“不放又怎样?”
宋昭昭心里慌得一逼,求饶的看着男人,“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放过我吧……”
权景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又流连在她耳际,“你句句提及‘离婚’,是想复婚么?”
“我没有这么说过!”
脑海路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发达?
“那就别让我再听到‘离婚’两个字。”权景弈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宋昭昭下意识瑟缩的想躲,可被控得死死的,像条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权景弈吻着她的耳垂倏忽往下,急迫而汹涌。
吓得小女人不管不顾剧烈挣扎起来,“不要……”
可又哪是她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男人霸道又不容抗拒压着她的手,双手所过之处均点燃了炽烈的火焰。
宋昭昭只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却也越来越恐慌。
为什么要强迫她?
为什么?
五年前强迫她就算了,现在还要强迫她,就算她喜欢他,他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像五年前那个深夜所受的委屈终于得到突破口般,宋昭昭的眼泪毫无预兆掉了下来,和上次的假哭完全不一样。
她觉得很受伤。
她以前那么喜欢他,可她现在不喜欢他了,何况俩人已经离婚了,他不能也没有资格这么对她。
可就像五年前那样,她根本抗拒不了他。
权景弈是在再次吻上宋昭昭的时候才惊觉她脸上一片湿润的。
他睁开眼睛,瞧见宋昭昭那张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脸,眸中一掠而过一抹浅浅的震惊,转瞬即逝,下一瞬,即变得阴沉可怕。
权景弈停下动作,蹙起眉头,捏着小女人的下巴强硬抬起她的脸,迫使她不得不看着她。
她眼圈红红,满是哀怨和委屈。
男人心下不觉闪过烦躁,大掌一掠擦掉她脸上的泪,沉声问道,“为什么哭?”
宋昭昭有些无语,她为什么哭他不知道?
见她不答,眼神却更加哀怨,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权景弈心情莫名觉得好笑,遂又重复道,只是声线刚刚那般冷硬,“为什么哭?”
宋昭昭咬了咬唇道,“你欺负人……”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
“你现在就在欺负我。”
他已经没有碰她,不过是用腿压制着她的动作。
“这样就叫欺负了?”
权景弈眯起眼,“那这样呢?”
宋昭昭气得脸红,眼泪再次掉下来,哭着道,“你怎么这样欺负人……”
不是假哭,也不是刻意为了博取同情而哭,宋昭昭的声音清浅,哭的是委屈极了。
打又打不过他,还得像供着老佛爷那般不能生气不能骂不能发飙,只能任人宰割的予取予求,宋昭昭觉得自己遇到的是恶魔,更不明白五年前的自己怎么就会爱上一个恶魔。
她的哭声低低的,全跌进了他心里去。
爷猛地俯下身舔掉她的眼泪,宋昭昭被他的动作吓住,眼泪便悄无声息的止住了。
见状,权景弈吻了吻她的唇温声道,“别哭了。”
轻轻的,浅浅的。
叫宋昭昭心口微微一颤,她紧张的揪着手指,“那你不许再欺负我。”
男人没答这句话,而是直接封住她的唇,攻城略池的扫平她齿内每一寸肌肤,直到宋昭昭险些窒息,他才缓缓松开她。
宋昭昭被亲得晕头转向,有些意乱情迷,一双小手竟状似迎合的抱着权景弈的手臂。
爷很满意她的反应,在她还没清醒之际忽地问了这样一句话,“五年前,为什么要走?”
这么一句,让宋昭昭瞬间怔住,也将她带到了五年前她在结婚半年后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的那一天。
这么多年过去,那天的屈辱和心寒直到这一刻仍觉得刻骨铭心。
而他现在竟然反问她五年前为什么要走?
他都不记得还有她这么一个妻子,不走留着过年吗?
察觉到宋昭昭浑身骤冷的气息,权景弈不由一怔,拧着眉道,“说话。”
宋昭昭埋进被子里,尽量不叫权景弈看见她漠然的脸,“想体面的离开,不想等到爷哪天腻了我,难看的被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