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弈勾起嘴角,压住宋昭昭,“我说我生气了的话,你会怎样?”
不怎样。
宋昭昭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所以即便他说他生气了,她也绝不会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
“不怎样。”
权景弈压得更低了,呼吸相闻,让宋昭昭十分忐忑,“不怎样没关系,听话,不要去见他就行,明白么?”
宋昭昭想推开他,可男人就跟块铁似的巍然不动,“你先起来!”
男人抚上她的脸,“你会不会听话?”
小女人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对上他的视线快速道,“我去见他只是因为他救过我而已,绝不是因为别的,你放心,达达绝不会喊他做爹地的。”
“你觉得你这话有说服力么?你管得住自己的心?你能保证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恩?”
一连三问,字句敲在宋昭昭心头上,小女人微有些恍惚,却不是因为不能保证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爱上宁禹择,而是因为他那句‘你管得住自己的心?’。
她很想回答管得住,然而可笑的是,当初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才会和权景弈结婚。
苦苦维持半年,终被伤得遍体鳞伤。
时至今日,她也许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心,但她能管得住,让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但她的沉默落在权景弈眼里,则成了不能保证,也就是说,她也许还真的会爱上宁禹择也说不定。
所以爷心头登时一火,捏着宋昭昭的下巴身子一俯直接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男人翻江倒海的掠夺,瞬息倾占宋昭昭全部的气息,且惩罚性的咬了咬小女人娇软的唇瓣。
宋昭昭痛得唇边滑出呓语,也是这一瞬间整个人刹那清醒过来,使劲儿挣扎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但——又哪是他能推得动的呢?
对于她的抗拒,权景弈眉头拧得更深。
掐住她的腰直接往床上一带,捏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封死她挣扎的动作后继续以吻封缄。
持续纠缠,一追一逃,不知是谁先乱了心跳,灼热的气息将彼此都点着了。
宋昭昭气喘吁吁,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软绵无力的失去了挣扎。
权景弈这才缓缓松开她,大手灵活的滑进她衣服里,待要握住丰挺,宋昭昭拼命后退,边退边大喊,“不要!”
“权景弈,放开我!”
男人抵住她的唇瓣,“再喊,达达可要听到了。”
宋昭昭气得红眼,“你!”
不得不压低声音,委屈极了,“放开我……”
男人又哪会听,馋了那么久的狼,到嘴的兔儿怎么可能会放?
权景弈缠着宋昭昭的白皙的脖颈往下吻,张嘴咬开了小女人睡衣的带子,半边春光迅速就泄了出来。
宋昭昭登时要急哭了,“不要不要,权景弈,你没有权利再这样对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呼吸粗重,伏在她耳边,咬住她的耳垂,“昭昭,这话已经不新鲜了,你要不要试试换一句?”
耳朵是宋昭昭的敏感点,她下意识的瑟缩,但听见权景弈的话,脑海里猛地蹿出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蛋,小女人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去找赵洛紫?我想她会很乐意你对她做这些事情的!权爷,我现在已经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了,你放过我吧!我绝不会像五年前那般不识趣的再挡在你们中间的!”
权景弈动作一顿,抬起头,黑眸深深落在宋昭昭脸上。
小女人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躲,再躲下去,就真的要被吃干抹净了。
见男人杵在他头顶始终一动不动,宋昭昭不安的挣扎起来,“放开我。”
对峙得越久,炽热的感官就越清晰。
权景弈施力压住她的腿不让她动,一双黑眸直落在宋昭昭内心深处,“恩?看到了?”
“吃醋了?”
宋昭昭小脸腾的一红,脱口吼道,“我没有!”
她一吼完,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刚想抢救一下。
就听权景弈发出低低的轻笑,“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宋昭昭欲哭无泪,“我没唔……”
话到一半被封了口。
长舌直驱而入,很快舌尖相抵,一人想将之推出去,一人硬闯进来。
输的,当然是弱势的一方。
宋昭昭呼吸都要被扯没了,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奈何权景弈大手所过之处,全是沸腾的火焰。
男人胀得发疼,迫不及待挑开宋昭昭的衣服。
小女人心头狂跳不止,糟糕了,太糟糕了。
为什么要这样?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宋昭昭粗气直喘,悲伤的发现自己根本挡不住权景弈,“权景弈,你再碰我一下,我以后天天和宁禹择见面。”
男人的动作霎时止住了,原本布满欲念的瞳孔顿时变得阴沉犀利,“你敢?!”
宋昭昭有气无力,却无比坚定的吐出两个字,“我敢。”
看着已经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的女人那么坚定不肯屈服的模样,权景弈心里腾起一股异样。
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
复杂的,似乎是又恨——却又爱。
他猛地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唇,用力吮了一通后霍然翻身下床。
头也不回离开了。
徒留下软得跟朵花骨朵儿似的的宋昭昭,怔然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那样用力压着她,让她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狂热,比五年前更加灼热的滚烫。
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真的抽身而退,戛然而止了。
宋昭昭愣愣的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看着房门,一时忘了反应。
而房门却在此时猛然再次被打开。
宋昭昭吓了一跳,竟是权景弈探进头来,瞧见宋昭昭散开的睡衣,眼睛登时直了。
小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见自己胸前一片春光外泄,惊叫了声扯过被子迅速将自己裹成颗粽子。
权景弈明明身下又胀疼得厉害,却莫名想笑,还压不住唇角。
可惜猫在被子里的宋昭昭看不见,只听到爷冷冽的话,“记住你的话,再敢见宁禹择,我就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