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斯笑得邪气极了,往后一靠搂着身侧女人的小蛮腰道,“宋小姐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是用‘健康歌’跳广场舞。”
宋昭昭脑海里蹿出几个大写加粗的问号。
这是什么鬼?
“第二个嘛,和权爷热吻三分钟。”
宋昭昭顿时震惊看向祁冥斯。
她就呵呵了,这确定不是针对她而来的惩罚?
“你们欺负人,刚刚那把不算,我是初学者,而且你事先没有说有惩罚这一环节,这对我不公平!”
祁冥斯眯起眼,“难道宋小姐不知道,‘公平’这玩意都是说说而已的?”
宋昭昭一噎,下意识看向权景弈,目光不自知流连着一种叫做‘求救’的情绪。
爷心头一动,险些。
真的就是险些就松了口。
见男人无动于衷,宋昭昭最后一根稻草被熄灭,咬住下唇垂着脑袋死死攥着手心。
怎么办?
和权景弈热吻是不可能的。
难道真的要用健康歌跳广场舞?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健康歌有句歌词是‘屁股扭扭’?
这么多人。
要是真的跳,跳完她的一世英名也跟着毁于一旦了。
宋昭昭差点崩溃。
见她不动,祁冥斯挑眉,“宋小姐想好了吗?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宋昭昭仍旧不动。
祁冥斯一瞬不瞬盯着她,忽地倾身,“或者,你还有第三个选择。”
宋昭昭猛地抬起头。
“摘掉你的眼镜。”
闻言她当即愣住了。
摘掉,眼镜?
想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是吗?
三个选择里,似乎这一个是最好也最不吃亏的。
可她却抬不动手摘下眼镜。
心头涌上几分屈辱。
权景弈看着她挣扎,不肯选和他热吻三分钟,隐隐有摘下眼镜的趋势,可却不知又在压抑着什么。
眸里闪过不悦。
和他热吻三分钟就那么糟糕?
“我替你选了。”
男人的声音突兀响起,宋昭昭还没反应过来,腰上一紧,下巴随之被人抬起,熟悉的气息再次覆盖上来,将她包裹了个彻彻底底。
团上来的气息里噙着醉人的酒气,不浓,可叫人沉沦。宋昭昭慌得不行,想躲想推开,权景弈扣得更紧了。
足足三分钟,吻得她险些断了气。
包厢里散开了男人低低的轻笑声。
不知是在笑谁,更不知为什么笑。
祁冥斯看俩人亲得难舍难分,弯着一双狐狸眼坏笑,“早这么痛快不得了?”
宋昭昭脸红得不行,听到祁冥斯的话,羞得一把推开权景弈,头也不回冲出包厢。
她头一次来富盛,不知路怎么走,漫无目的的也不知去哪,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问她‘请问小姐是要去洗手间吗’,她胡乱点头,眼前的服务员指了个方向,她头也不回冲过去,看见洗手间直接躲了进去。
坐在马桶盖上,整个人心跳如雷。
久久无法平静。
她捂着唇,眸眼湿漉漉的有几分愤怒?
有几分委屈,也有几分无法言喻的……荡漾。
她的心情复杂极了。
在这里被他亲和在家里被他亲完全是两回事。
她五年前嫁给他的时候因为不受待见所以也从来没见过他的兄弟。
但不管是祁冥斯还是刚刚坐在他身旁的另外两个男人。
她都见过。
当然,不是真见过面。
而是在报道上见过。
那两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跟祁冥斯一样同样是权景弈的兄弟。
只是五年过去了,宋昭昭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但那两张俊美如斯的脸,教她记到了现在。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还是在他的兄弟面前,更甚足足亲了三分钟!
虽说是游戏的惩罚,但他要是想拒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想旧情复燃?
可能吗?想到这四个字,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什么旧情复燃,他以前根本就没爱过她,燃个鬼啊!
只是觉得她好玩吧。
可她的心却止不住咚咚直跳。
直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女人的交谈随之响起。
“真羡慕赵洛紫,榜上权爷那样的大款,一回国就在拍卖会上出尽风头。”
“这种事可羡慕不来,首先,你床上功夫得好……”
“哈哈哈,你好坏!”
宋昭昭宛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刹那就冷静了下来。
对啊。
赵洛紫。
他还有赵洛紫啊。
五年前。
就是因为他深夜抱着赵洛紫去医院上了报道,她才打电话给他的。
至于刚刚外面女人说的‘一回国就在拍卖会上出尽风头’,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掏出手机,搜索关于赵洛紫的消息。
跳在最上面那一条,是好几天前的新闻了。
但热度不减。
标题非常显眼‘权家太子爷为红颜一掷千金九千万拍下红颜画作只为替她接风洗尘’。
那是一场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均捐给慈善机构,而权景弈出九千万拍下赵洛紫参加拍卖的画作,只为给赵洛紫接风洗尘。
看完报道,宋昭昭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她收起手机,打开门走出去,看着镜中的自己,拍了拍脸走出洗手间。
让她没料到的是,权景弈竟然站在外头。
男人蹙着眉,脸色并不好看,见她出来,直接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
宋昭昭愣了愣,自知甩不掉他的手,也不反抗,见权景弈带她走的是回包厢的路,她猛地顿住脚,一把拽回男人的手。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反抗,权景弈回头,玩味又探究的盯着她。
小女人微垂着脑袋,语气意外的平静,“权景弈,我想回去了。”
静默。
须臾,爷出声了,“好。”
淡淡的一个好字,叫宋昭昭松了口气。
权景弈牵着她直接往外走,周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上了车,男人忽地想起什么,“你晚饭吃了没?”
宋昭昭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怔忪。
男人危险拧起眉心,“掉头,去月华馆。”
周原心领神会,当即掉头。
宋昭昭一慌,“不要,我已经吃过了!”
权景弈眯眼盯着她,讳莫如深的瞳孔噙着一丝宋昭昭看不懂的情绪。
她当即就垮了,有些崩溃的吼道,“权景弈,算我求你了,别再玩我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