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不知情吗,这话谁会信,他和端王来往了三年多,端王什么脾性他早就一清二楚,论出身端王在皇室只能算是中等,只是因为端王善于韬光养晦,知人善任,加上他在民间的名声不错,所以身边的人对他很是忠心,所以裴风自然不会出卖端王。
而这样的人,自然是有野心的,又生在皇家,哪个不是心机深沉的人。
这背后,怕是端王的意思。
宋津最终什么都没说,抬脚走了。
好在他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结果,没有人是不贪心,他们见过了那些来自现代的文明,自然不甘心永远坐井观天。
之后一段时间,宋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和裴风端王往来,继续为其出谋划策,好像陈清泉这个人压根没存在过。
端王和裴风也没把人逼的太紧,毕竟宋津对他们还有用处,其实只要宋津不背叛他们,他们不是不能忍受宋津有自己的小秘密,但唯一让两人不安的是,宋津也在和义王来往,虽然宋津已经提前告知两人是在和义王逢场作戏,但端王还是不安,毕竟宋津这个人太不好掌控了。
半个月后,阮时瑶终于得到了陈清泉的消息,立刻带着几个高手去了裴家山庄。
山庄守着不少人,可阮时瑶身边高手如云,他们自然不是对手。
阮时瑶冲到房间,一眼就看到被锁链锁在在床上的陈清泉。
她快步冲上前,“清泉,你没事吧!”
陈清泉当即红了眼眶,破口大骂:“裴风那个衣冠禽兽,把我当狗一样拴着,还占我便宜,小瑶,我要离开这里!”
阮时瑶自责不已,忙说道:“好好好,离开这里,我这就带你离开。”
还有这个裴风,他不是个正人君子吗,为了得到她和宋津的秘密可以理解,怎么还占上便宜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旁的武影走上前,拿出自己的宝剑用力劈在铁链上,但铁链纹丝不动,连个缺口都没有。
武影皱眉说道:“这铁链是用玄铁打造的。”
陈清泉说道:“钥匙在裴风身上。”
阮时瑶沉声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铁链另一头是被镶嵌在墙体里的,墙体被砸穿后,陈清泉只能拖着几米长的链子往外走。
武影察觉到不对劲,对阮时瑶说道:“夫人,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太顺利了?”
阮时瑶:“.......”
她当然也察觉到了,从进门到见到陈清泉,一切都太顺利了,如今裴风也算是权臣,身边的高手如云,可这个庄子只有几个家丁守着,更像是主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但现在人已经救到了,她也来不及琢磨太多,“先离开这里。”
宋津接到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也不回府了,直接进去空间把陈清泉送回老家。
上了马车,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原路返回。
不远处,裴风眸子微眯,一个飞身悄无声息的跟上去。
宋津是在半道遇到阮时瑶他们的。
马车停下来,附近有一座破庙,宋津让其他人都返回京城,带着阮时瑶和陈清泉进入破庙。
陈清泉催促两人,“快点吧,这个破地方我真是一天都没法待了。”
阮时瑶和宋津拿出同心锁,可老半天都不见同心锁有反应。
陈清泉欲哭无泪,“什么情况,不会是同心锁失灵了吧?”
阮时瑶和宋津还算淡定,前几日他们又吵了一架,彼此心里难免有怨气,尤其是宋津被阮时瑶形容的冷血伤的不轻。
两人沉默着。
阮时瑶抬眼觑了宋津一眼,稍显不安,伸手扯了扯宋津的袖子,“我们再试一试。”
宋津抬手配合她,同心锁依旧没有反应。
阮时瑶:“......”
她知道宋津还在生气,所以导致同心锁暂时失灵了。
她顿时有些慌乱无措,伴随着一阵阵心虚,这三年里,同心锁虽然失灵过,大都是因为她一时的气性,都是很短暂的,只要自己想到宋津那些好,同心锁还是很配合他们的,她虽然怨怪宋津的铁石心肠,可心里毕竟还是在乎宋津的。
可现在,想来宋津是对她彻底死心了失望了,所以才会......
阮时瑶紧了紧拳头,彻底慌了。
抬头,语气稍显急促的说道:“宋津,就算你对我有不满,稍微克服一下不行吗,再说,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吗,之前我和你闹别扭的时候,也没这么不顾全大局。”
闻言,宋津嘴角古怪的扯了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嘲弄。
“我已经尽量在配合了,这东西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你拿捏住了我的人,还要拿捏住我的情绪吗?那恕我不能配合,因为我也控制不住。”
“......”
阮时瑶对上宋津的目光,小脸白了白,睫毛轻颤,“就一定要这样吗?”
宋津眸光黯淡,抿着嘴一言不发。
陈清泉急了,“二位,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你们看看我这一身伤,我还要回去治病呢,你们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为什么还要因为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闹的,宋大人,你有那么大的格局,何必跟小瑶置气呢,还有小瑶,宋津对你有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即便他做的事情你认同不了,可他对你的好你总不能否认吧。”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陈清泉急的都快跳脚了,“我求你们两位了,快点和好了,我可不想在这个时代怀个孩子,我还要赶回去吃药呢。”
阮时瑶和宋津:“.......”
目光同时看向她。
陈清泉气红了眼,艰难的说道:“那个裴风就是个衣冠禽兽,他借酒行凶强迫了我。”
阮时瑶的火气瞬间蹿上脑门,忘了正在和宋津闹别扭,抬脚就要往外走,“这个王八蛋,我这就去弄死他!”
陈清泉拉住她,“等把我送走了,你们再去弄死他,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了。”
阮时瑶气的胸腔急促鼓动,看向宋津,看着是有点迁怒的意思,“你和裴风关系那么好,怎么不告诉我他是这种人!?”